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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在張宸毅不遠千里,心有靈犀的來東北尋找她,更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將她救了出來之后,她更加不舍得他,愈發不能放開他。 但是,他們之間,還是存在著一些問題。 躺在被窩里,龔香琴忽然間想起了甄老第一次給自己診脈時說的那一番話。 真的是張母的那一推,促使了她當時大量流血,從而有機會可以治愈,能懷孕的話,那她是不是對張母也該心存一些謝意? 謝謝她那無心的一推? 龔香琴翻了個身,不讓自己再去想這件事情,眼前還是先將這一關給過了吧。 -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張宸毅和龔香琴就起來了,忙慌著將牛車上的東西都給搬到了屋里,算是給房東的禮物了,然后將家里的被褥全部都抱到了牛車上。 “你主意可真多,居然做起了貨郎,還將東北口音給學了個九成,我都聽不出來。昨天你喊門的時候,還以為是一本地人呢。” 龔香琴看著那一堆零散的東西,再看張宸毅的扮相,不禁感慨的贊嘆道。 “這個地方本就偏僻閉塞,來了一個外鄉人十分扎眼,恨不得所有人都盯著你瞧,我能這么快找到你們,也是那雷虎不知遮掩,開著車就來這個地方了,你們倆就如那探照燈一樣。”張宸毅說道。 龔香琴不禁笑了,慶幸道:“幸好夠張揚。” ☆、338.第338章 兩人相依相偎 張宸毅幫著她上了牛車,給她蓋上被子,臨走之前,又不安心的囑咐了一遍: “只能先委屈你,先用被子蓋上,最好不要露臉。等我們到了打谷鎮的之后,你下了車,也不要在外人面前輕易露出面容來,也不要張口。” “為何要這么謹慎?”龔香琴并不是不同意這樣做,只是不太理解的問道。 “我前一個月,幾乎將這附近的鎮子走了個遍問外鄉人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我要找的是一貌美的女人,而且你皮膚白皙,氣質也不像這的人,被人看一眼就容易記住了。我怕有人會上了心,讓那死的姓胡的家人因此找上我們。”張宸毅詳細的解釋道。 “這個好辦,你那包里還有偽裝用的東西嗎?我也將自己裝扮一下,至于口音,其實我也會,前世我可是在這生活了多年的。”龔香琴撈起旁邊的包,開口問道。 “不急這一會兒,咱們先去打谷鎮,給家里打電話,報了平安。”張宸毅說道,“你先用被褥將自己蓋起來。” “嗯。那快走吧。”龔香琴一想也對,拉起被子,將自己給捂了個嚴實,連一絲頭發都不露。 張宸毅看了她一眼,雖然只能看見一床隆起的被子,可是,卻讓張宸毅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嘴角翹起,許久都不曾放下。 往常,他每次趕著牛車出門,一顆心都是焦灼萬分,期待又害怕,每次都要經受失望和懷疑的痛苦折磨。 可是,此刻他再也不用心慌了,一顆心徹底的放下,載著她出門,只有滿滿的幸福和安心。 而且,出了院門,上了街道,張宸毅仍然下意識的第一眼就朝對面看去,這次見院門還鎖著,他也從往常的失望,變成了放心。 門還鎖著,昨晚上也沒動靜,說明現在那姓胡的死還未被人發現,也沒人來尋他。 “可有不對的地方?”龔香琴小聲的問道。 “沒有,放心吧,現在無事。”張宸毅也低聲的沖她說道。 有他這句話,龔香琴松了一口氣,安心的繼續將頭埋了起來。 - 兩人趕著車子,一路順利的出了春山鎮,張宸毅不禁松了一口氣,扭頭沖她道:“悶不悶,咱出鎮子了,接下來都是沒人的地,你不用一直悶著捂著。” “不悶。這樣暖和點,你是不是很冷,溫度很低,還有風,一直這樣趕車,太受罪了。”龔香琴又將腦袋給伸了出來,雙肘支撐著身子,半抬起頭來看著他。 “無礙,我已經習慣了。”張宸毅很隨意的回道。 可是,他這一句輕飄飄的習慣,卻是讓龔香琴心口疼了一下,鼻子一酸,她咬了咬唇壓下心底的情緒,開口道:“過去一個月,你每天都這么出門嗎?到處打聽我的消息?” “只要不是大雪天氣,我都會出門。我很怕你們不會回來,怕你已經離開東北了,怕我的判斷和等待都是錯誤的……”張宸毅輕聲說道。 這一個月,他這心底的恐懼,還有所受的折磨,不是簡簡單單幾句害怕就能說的清的,這種滋味,太過煎熬。 張宸毅有生之年,都不想再嘗試一次。 “苦了你了。”龔香琴起身,握住他的一只手,“謝謝你為我……” “噓……別說謝謝。”張宸毅打斷她的話,笑的異常燦爛的說道:“過去的那些不值得一提,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你的病還治好了,這是天大的喜事。就是讓我在這等上半年,我也樂意。” 龔香琴被他說的也笑了起來,從被子里鉆出來,坐在他旁邊,和他一起趕車。 她半靠在張宸毅身上,朝前看去,雖然前面仍舊是白茫茫一片,可是,在陽光的照耀下,她卻好像看到了璀璨的色彩。 - 走到半道上,張宸毅看見前面有數匹馬朝著他們飛奔而來,濺起無數白雪,再往前走上一段,就能聽見人的談笑聲,御馬的聲音,還有馬蹄聲等等,很是熱鬧的樣子。 “香琴,你先躲起來,不要露面。”張宸毅扭頭,沖她說道。 龔香琴沒有遲疑的任何躲進了被子里,為了以防萬一,她趕緊拉開包,拿下手套,從包里找出一個涂黑臉的東西,又拿出一眉筆出來,將自己的眉毛畫的很粗,還點了黑點。 張宸毅聽見她折騰,也沒阻止,而是趕著牛讓道,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上,等著那群人過來。 等人進了,見他們身后都背著槍,神色也不像善茬,不禁讓他想到了那個姓胡的死人。 看穿的衣服,都是動物的毛皮做的大衣,這一點很相似。 等他們來到眼前了,張宸毅牽著牛,沖他們咧嘴笑了笑,熱情的招呼道:“呦,各位,打獵去啊?” “吁……”一人勒住了韁繩,沖他問道:“你是從春山鎮來的吧?你們那最近來了一個外鄉的小妞,據說賊漂亮,你知不知道?” “是有這么一回事,一男一女從外地來的。可是,都說那男的不讓那女的出門,我們反正從沒見過那女的啥樣。現在的人吹牛,都扯著犢子往天上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