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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有排外的情緒,你要想盡快融入他們,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從語言開始。 果然,秋晚的回答似乎討好了中年男人,他稍稍露了點兒笑意,用法語讓她走一段,擺幾個姿勢。些都是秋晚練習了一年多的功課,完美得有如教科書,讓人挑不出錯。 幾位面試官以眼神交流,片刻后,中年男人吩咐助理帶秋晚去隔間換裝。 等秋晚離開,中年男人道:“他很有靈性,加西亞先生的眼光真不錯。” 他這番話有幾許討好的意思,人人都知道杜蘭很喜歡加西亞這個弟子,但杜蘭聽了他的話依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中年男人表情有些尷尬,另一位面試官與他私下不和,借此譏諷道:“她的舉止的確很標準,但太中規中矩,完全沒有個人風格,比安莎妮差遠了。這一次,或許是加西亞先生看走了眼,他畢竟還年輕,某些方面經驗不足,還應該向杜蘭先生多學學。” 他揣摩著杜蘭的心思,對方似乎并不喜歡這位陌生的東方女孩? 中年男人爭辯道:“我并不認為她比安莎妮差,她只是個新人,安莎妮畢竟在T臺上歷練了好幾年,拿安莎妮和一個新人比較,這并不公平。” “哪怕同是新人,安莎妮的靈氣也是這個黃種人望塵莫及的。” “你這是種族歧視!” 隔間的門忽然被打開,兩人的爭辯戛然而止,房間里陡然一靜,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微瞇起眼睛。 素白的裙擺鋪墜在地毯上,不知道用了多少層輕紗堆疊,每一層紗幾乎都是透明的,邊緣則處理成荷葉擺的形狀,層層疊疊交織在一處,仿佛銀月下搖曳的白色荷花。秋晚一步步走向他們,裙下筆直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她肩部放松,腰部挺直,每一步輕盈得似乎只用腳尖觸地,房中深藍色地毯宛如海面,而她則踏著海浪而來。 長裙的剪裁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字型領口設計顯出她瑩潤的肩頭,領口邊緣和裙袖同樣以數層荷葉擺的輕紗作為裝飾,袖口寬大且長,像中國古時的廣袖,似乎只要等風一來,她就將遠離這塵世,回歸屬于她的樂園。 秋晚黑發披散,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喜、怒、哀、樂,一切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多余,都是染指。 她不是誤入人間的天使,而是來自遠古的一抹幽魂。 這一刻,室內所有面試官都呼吸急促,就連剛才還認為秋晚比不上安妮絲的男人也露出了迷醉的神情。而始終沉默的杜蘭,臉色終于有了變化。 他啞聲道:“加西亞說你是只屬于他的繆斯女神,我相信,等走完這場秀,你會成為降臨在無數人生命中的天神。” -------------- “怎樣?”卡洛斯見秋晚出來,盡管心中對她有信心,還是難免緊張。 秋晚抬起手,做了個擊掌的手勢,卡洛斯立即會意,兩人掌心相觸,發出勝利的輕響聲。 外面,邵澤正坐在駕駛座上等他們,見兩人神色輕松地出來,他甚至沒多問一句,便載著他們駛向慶祝的地點。 他早就包下了一座莊園,今夜,只需要狂歡。 跑車行駛在通往鄉郊的路上,秋晚慢聲講述著面試的經歷,卡洛斯神色興奮,而邵澤嘴角一直掛著淺淡的笑意。 “今晚終于能好好放松,我的靈魂也寂寞很久了。”卡洛斯意有所指地說,帶著點不雅的內涵。 “停。”邵澤從后視鏡中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身邊還坐著位小姑娘。” “拜托!她已經快十九歲了!”卡洛斯委屈地叫道,他簡直受不了加西亞對秋晚變態的管束,他知道東方人保守,但也不至于到這個程度吧? “是啊,我早成年了。”秋晚不滿地抗議,她不能永遠被當做小姑娘。 邵澤不容拒絕道:“成年了也要聽舅舅的話。” 秋晚忽然身體前傾,手扶著駕駛座椅背,探頭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我舅舅啦?” 她的氣息輕拂在邵澤耳畔,后者身體緊繃,一股電流迅速竄遍全身,鼻尖立刻滲出細汗。他抬眼就見到后視鏡中的秋晚對他得意地笑了笑,于是鎮定地反問:“我不是你舅舅,還能是你什么人?” 秋晚“呵呵”兩聲,聳聳肩,又坐了回去。 一旁的卡洛斯怪異地看了兩人一眼,頓時明白了什么,露出了然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瑪麗蘇到作者快捂臉啦!! 感謝!!(づ ̄3 ̄)づ╭ 讀者“茶南周”,灌溉營養液 202017-04-12 03:11:53 讀者“小淨”,灌溉營養液 12017-04-12 00:52:09 第78章 說好的校園呢?6.8 之后一個月,秋晚參加了三十多次面試, 有時一天就有兩三場, 而她最終定下了二十七場大秀, 甚至還有兩場秀會壓軸出場,這對于一個新人來說,是很了不起的成績。 踏著月光,秋晚哼著歌回家。 家里沒人,滿室寂靜。 秋晚有些失望,她電話給邵澤, 對方竟還在工作, 這一刻她忽然格外想見他,于是問道:“我想來找你行嗎?之前你不帶我去你工作的地方,是不想讓人注意到我,可我現在馬上要走秀了……” 電話那邊猶豫半晌:“那你來吧, 地址短信給你,注意安全, 到了給我電話。” 掛了電話,秋晚高興地在沙發上蹦了蹦, 等一收到短信,她拿著車鑰匙便飛速出了門。 邵澤今天是要為野生動物保護組織拍一組公益照片,地點在近郊森林, 秋晚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她停好車又給邵澤打了電話,六七分鐘后, 一個挺高的白人青年來接她。對方是加西亞先生的臨時助理艾伯,他告訴秋晚今天共拍了十幾位模特,其余人都結束了,唯獨安莎妮一直沒能讓先生滿意。 “她似乎狀態不好。”艾伯語氣里隱隱有幾分不滿。 秋晚微一點頭,“就剩她一個了?” “對,天很晚了,先生沒辦法只得換了種方案,燈光服裝化妝都要重新布置,也不知要拍到多晚。”他轉頭對秋晚道:“您來了,先生很高興。” “是嗎?”從旁人口中聽見她對邵澤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