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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渾身血液仿佛都凝住了。這些年她沾沾自喜將趙河籠絡(luò)得服服帖帖,哪怕她沒有兒子,對方也不敢納妾,后宅被她收拾得清清靜靜,趙河一直從無怨言。 她以為她在趙河心中是和善的,大度的,體貼的,能干的,對方待她是信任的,迷戀的,卻沒想到,那個她不得已選中的窩囊廢,早看穿他種種作態(tài),反將她視做小丑。而她唯一的女兒,珍之愛之的燕娘,對他說來也只是無足輕重的賤命一條…… 林氏眼中漸漸醞釀出兇光,秋晚見狀趕緊上前一步:“父親,還請聽女兒一言。” 趙河沉著臉不開口,卻并未阻止。 秋晚心下了然,道:“燕娘于房中遇害,兇手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先假設(shè)對方來自府外,可燕娘平日里很少外出,哪怕出門也有丫鬟跟著,不易和人結(jié)仇,更別提招來殺身之禍。而我倆的院子與府中幾道外門都隔著距離,院門口有家丁守衛(wèi),附近又時時有仆婦往來,若非對方有通天遁地之術(shù),怎能來去自如?” 她見趙河聽得認(rèn)真,繼續(xù)道:“若我們假設(shè)兇手是趙府中人,能夠自由出入趙府,那此人的神出鬼沒便有了解釋。可兇手為何要對燕娘出手?其目的真是燕娘么?人是否還潛藏在府中?父親,趙府如今,真的安全嗎?” 趙河臉色微變,隨即蹙起眉頭,仿佛在思考什么艱難之事。 “我知父親顧慮,可即便我們順利入京,大伯父必然會問起燕娘,趙府中或許也有他留下的人,若大伯父得知此事來龍去脈,恐怕會對父親您……” 秋晚話未說盡,她感覺到林氏投來的視線,似驚訝又似疑惑,似感激又似怨恨。 她說這些話并非為林氏考慮,不過是遵循本心,另外,她也不能讓主角的女人死得不明不白,如今劇情崩壞,系統(tǒng)又給不出任何幫助,她一頭霧水,只得抓住這條線索走下去。 至于崩人設(shè)之類她從不擔(dān)心,就當(dāng)她大難不死開了心竅,畢竟歷朝歷代,此類傳聞不絕于耳。 果然,趙河并沒有懷疑她有問題,沉默片刻便舒展了眉頭,露出慈愛的微笑:“晚/娘/長大了,懂得為爹cao心了,你說得也有幾分理。” 他想了想,對仆婦道:“去找大管事,讓他往劉府跑一趟,我與衙中劉師爺有些交情,請他尋個信得過的人過來。” 見仆婦漸漸跑遠(yuǎn),秋晚偷偷吁了口氣,又將目光投注在趙秋燕僵硬的尸體之上,頓時頭皮一麻——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對方猙獰的表情好似柔和了一些,似乎,靈魂還在此間…… 作者有話要說: 不遺余力地推銷自己的文,我是個心機(jī)作者。 秋晚:培訓(xùn)看文就算了,為什么還要逼我看評論? 系統(tǒng):不知道 明明300 收藏為啥點(diǎn)擊才100 ,一臉迷惘.jpg,但看到熟悉的小天使簡直心花怒放(?????)? ??第一個故事涉及到推理斷案,我也是頭回嘗試,感覺僅存的腦細(xì)胞都快交代了,不知道你們喜歡這種題材嗎? 第3章 說好的種馬呢?1.3 秋晚撫了撫胸口,能感覺到急促的心跳,她果斷收回視線,向趙河道謝。 趙河難得和善地對她笑了笑:“父女之間何須言謝?以往爹總想著家和萬事興,卻往往委屈了你,晚/娘不會怪爹吧?” “女兒明白父親的難處,當(dāng)然不會怪爹爹。”秋晚從善如流道,心中卻想,原身真的不曾怪你,她只當(dāng)你被林氏蠱惑,哪怕偶有怨言,總是以敬意為重。 她不知你真面目,或許,也算一件好事。 趙河滿意捻須,下令家丁們看緊各門,又將侍候燕娘的人全部看管起來,只等官府來了人查問。 而林氏沉默地站在一旁,眼神毫無焦距,有丫鬟想要扶她去休息,林氏卻固執(zhí)地一動不動,趙河見她如此做派,不屑地冷哼一聲。 小雪將院中綠植覆上霜白,地上濕答答的,站久了寒氣直往骨頭縫里鉆。秋晚頭上本就有傷,漸漸體力不支,但她卻不敢離開,只將斗篷裹得更緊些。 約莫等了一刻鐘時間,一位外院的仆役過來,低聲對趙河說了幾句,兩人便匆匆出了院子。又不知等了多久,趙河陪著三名男子進(jìn)入院中,他們身后足有十來個仆人提著燈,將小院照得如同白晝。 三人中領(lǐng)頭的青年身著青衫,姿態(tài)俊逸,氣質(zhì)天成;另一人腰間插著刀鞘,行止利落,儼然是名武者;最后一人個頭稍矮,膚色微黑,骨架粗大,蓄著短須,年有不惑往上。 只聽趙河厲聲道:“夫人,晚/娘,還不過來見過縣尊大人!” 他本想讓管事去找劉師爺,也是不巧,偏偏遇上了從劉府出來的縣令,對方見管事深夜造訪,便詢問發(fā)生了何事,管事不敢隱瞞,將原由和盤托出,縣令當(dāng)即吩咐小廝請了仵作,帶著護(hù)衛(wèi)一同來了趙府。 趙河剛才得了消息,便是接人去了。 他心中氣惱,卻已無可奈何,口氣自然差了許多。 秋晚正準(zhǔn)備上前見禮,卻聽“噗通”一聲,林氏已重重跪下,膝行幾步,兩手伏地,叩頭拜倒:“大人,小女死得冤枉,還請大人為民婦做主!” 事已至此,她終于不再心存幻想。 趙河臉色驟變,隱含薄怒,而那縣令卻只在原地站著,視線隨意掃過林氏,淡淡道:“趙夫人請起,本官自會秉公斷案。”一口官話在滿場鄉(xiāng)音中格外特別。 他對黑臉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對方在尸體附近粗粗驗看,便讓人將趙秋燕搬到隱秘干燥的地方,自己提著木箱跟了過去。 趙河手臂微動,似乎想阻止那人,但看了眼縣令后,最終任他們離開。 院子里一時間很安靜,所有人都垂手站立,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恭敬。 秋晚心中疑惑,她理解古時百姓對官員的敬畏,但奇怪的是,趙河竟也如鵪鶉般縮在一旁。要知那縣令品階不高,至少遠(yuǎn)不如趙江,可趙河好像有些懼怕對方,連搭話的膽子都沒有,莫非,這縣令背景不凡? “系統(tǒng),縣令是你要找的人嗎?我感覺,他還挺不一樣的。” 意識中那道聲音回答:“不知道,暫且沒有任何感應(yīng)。” 這時,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