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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霏便索性坐到她床邊,邊和她一起吃邊隨口道:“哎,我聽說這什么晚宴……也是陛下跟未來學的東西。你還打算穿一身咱們的襦裙,不讓尚服局給你做一套未來的禮服嗎?” 谷櫻櫻嗑嗤嗑嗤吃著薯片:“我本來是想試試的,但她們不是陛下指過來的嘛,我想了想沒好提。”然后她沉默了幾秒鐘,忽地有點失落和好奇并存的奇怪情緒,“霏霏,你說我穿未來的衣服會好看嗎?” “……不知道。”楚霏撇撇嘴,“不過我和霸霸是都打算找人做一身參宴用,到時你試試看?咱倆身材差不多,我的衣服你穿應該合適。” 谷櫻櫻愉快地點了頭,然后又問:“你和宋成揚怎么回事?” 楚霏:“……” “快說啦!”谷櫻櫻在她腰上一掐,“他一天一封信的送了有些日子了吧?我看你也沒絕情到看都不看,那你理理他唄?” 楚霏嘴角輕扯,笑意變得有點復雜,說不上是高興但也不像是厭惡。 她問谷櫻櫻:“你知道什么叫東施效顰,什么叫不倫不類吧?” 谷櫻櫻:“……?” 晨光熹微的時候,早已睡不著的楚明終于放棄了再度入睡,一聲不響地起了床。 他沖了個熱水澡,雖然自來水系統還未開始在大熙朝普及,正試行的杭京總部里常會出現水壓不穩的情況,但在忽大忽小的水柱里沖完之后,他的精神還是好了許多。 楚明腰上纏著白浴巾走出浴室,又扯了塊小些的干毛巾,站到等身鏡前去邊擦頭發邊想,該怎么辦呢? 或許再過三兩日,大量服用的安眠藥就能壓制住他的感知,但先前已經出現的……如果他不想再被雷劈進ICU的話,就還是要照做的,包括昨夜出現的那些。 那么他現在至少有兩件事要做到,一是幫谷櫻櫻解決不肯參宴的朝臣,二是去參加那個晚宴。 第一個不難做,但第二個,顯然會導致他再度和谷櫻櫻面對面。 被迫“欺騙”姑娘家感情的感覺令楚明疲憊不已。即便若從主觀來講,他可以自我安慰說自己是對谷櫻櫻頗有好感的,可他又實在清楚條例當前,他跟谷櫻櫻沒有哪怕一丁點兒可能。 ——明知沒有結果,他還去一次次地“撩”谷櫻櫻,不是欺騙感情是什么?楚明恍然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在天涯能被掛個幾百樓的那種。 他心下揶揄著,嘴角也不禁漫出嘲笑。煩躁感好似在觸著每一根神經,令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厭惡不堪。 又胡亂擦了兩把還濕著的頭發,楚明將手里的毛巾信手丟到旁邊的沙發上,走進臥房咣地關上了門。 他大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一腳痞了吧唧地踩在床上,給籌劃司司長宋微微發語音:“宋大美人兒,我遇到點麻煩,不幫谷櫻櫻解決不肯參宴的大臣就會遭雷劈,解決方式需要你幫我一下。” 住得離他并不遠的宋微微這會兒剛醒,點開語音一聽開頭是句“宋大美人兒”就無比清楚楚大司長絕對是要麻煩她辦事了,翻著白眼聽完后面的內容。 然后她打著哈欠問:“說吧怎么幫。” 楚明:“你手里有大熙所有達官顯貴的社交賬號吧?給他們群發個消息,告訴他們既不肯參加晚宴、不肯接受未來事物,我們就先很有自知之明地把3G信號給他們斷了。” 宋微微:“……然后呢?” 楚明:“然后就把3G信號給他們斷了。” 宋微微:“……” 半分鐘后,楚明看到屏幕上滑出一條宋微微發來的文字消息:“報酬是請我們全司吃四葉壽司,我努力把人均開銷控制在1500以內,但不保證。” 楚明眉心因為“人均1500乘以40人”之后得出的結果而微微顫了一下,然后冷漠臉打字:“成交。” 總有一些乍一提似乎可有可無的東西,其實對人類來說已經越來越難以割舍。 比如二十一世紀的互聯網,比如大熙朝的互聯網。 大熙朝尚沒有開始推行WIFI,貴族們用手機用平板、玩游戲刷社交,靠的全是幾座信號塔帶來的信號。 于是,籌劃司將3G信號這么一斷…… 城東某個每天除了喝可樂吃薯片就是打手游的紈绔子弟怒摔薯片桶:“我擦什么毛病!怎么一直連接失敗!” 城西一位沉溺于通過知網論文汲取知識的青年才俊看著時空部發來的斷網通知推推眼鏡:“壟斷的危害,壟斷的危害!” 城南,正打著電話和閨蜜商量秋后去哪兒玩的宗室郡主:“要不我們去……哎?喂?怎么掛了……?” 城北,一借用職務之便往鄰國倒賣未來產物而賺得缽滿盆盈的鴻臚寺官員看著微信屏幕上一連串的“發送失敗”陷入呆滯——手頭這批酸奶保質期就21天,禁不住久放啊!!! 兩天后,住在杭京城黃金地段的當朝丞相苗大仁陷入危機。 同僚們繃不住了,一個個焦頭爛額地來找他,商量說咱能去參宴不能?要不丞相大人您甭去,下官自己去,太后怪罪下來下官自己擔著。 而讓他們繃不住的原因有: “在下八十歲的老母正病著呢,年紀又大了不敢輕易把她接來杭京,每天全靠微信報平安!” “下官的幼子近來游歷四方求知,聯系不上他,內子寢食難安啊!” “卑職的第十三房小妾最近……”這個說到一半被苗大仁噎回去了。 總而言之,對長輩的掛念,對晚輩的擔憂,除此之外還有對生意做不下去的怨惱,對正常生活被攪亂的崩潰。 苗大仁自己其實也很崩潰,他就苗靈這么一個女兒,苗靈進宮之后每天至少要給他發個表情他才會放心。現在信號一斷,聯系起來十分麻煩。 皇宮那地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