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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老大是女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們在門口翹首盼望,他面上鎮定如常,無悲無喜,心里其實還是高興的。這是他的家宅,雕梁畫棟,庭院深深,風光顯耀了許多年。如今沐浴在月夜中的宅邸依然軒昂壯麗,但隱隱卻漸漸現出幾分垂暮之色。霍家祖輩幾代含辛茹苦,在皇權爭斗的夾縫中謀得一條坦途,如今也要走到頭了。

    多少代的心血,湮滅不過剎那間。

    他不由想起自己十三歲那年,孤身潛入敵營,一把火燒了韃靼人的糧草。火光沖天,漫山遍野都是燃燒的火龍,韃靼人丟盔棄甲,狼狽而逃。他站在對面山頭上,眺望父兄追擊敵軍,心頭熱血滾沸,四肢百骸流淌著滔天怒意,喊殺聲響徹云霄。

    難道真如父親所說,霍家人殺孽太多,最終也躲不過家族覆滅的命運?

    十二歲那年第一次踏上戰場時,他本以為自己將來一定死在沙場之上,沒想到風華正茂時,差點死在同胞哥哥的暗算之中。

    天下之大,何處是他的歸處?

    微風拂動,五六個身影像鬼魅一樣于暗夜中鉆出,從不同方向飛奔至他身邊,拱手道:“二爺。”

    霍明錦收回凝望故宅的目光。

    為首的一人立定抱拳道:“二爺,屬下打聽過了,崔夫人魏氏……幾年前死了。”

    霍明錦面無表情,出了片刻神后,喃喃道:“死了?”

    隨從答道:“是病死的,魏大人死后,魏家家破人亡,崔夫人傷心過度,幾個月后也跟著去了。”

    霍明錦雙眉緊鎖,沉默不語,走出很遠后,高大的身形猛然一晃,差點倒地。

    “二爺!”隨從疾步跟上,扶住他的肩膀。

    霍明錦推開隨從,掙扎著繼續往前走。隨從亦步亦趨跟在一旁,輕聲喚他,語帶關切。他恍若未聞,踉蹌著拔步前行,半晌后,腳步微頓,悶哼一聲,喉嚨騰起甜腥之意。

    隨即哇的一聲,嘔出一口鮮血。

    隨從目齜欲裂,手按在腰間佩刀上:“二爺,您受傷了!”

    霍明錦擦去嘴角血跡,攔住想要返回安國公府找霍明恒算賬的隨從,淡淡道:“葬在哪兒?”

    隨從怔住,聽他又問了一句,“魏氏葬在何處?”

    “在湖廣江陵府崔氏祖墳。”隨從明白過來他在問什么,連忙道,“據說崔大人和崔夫人感情很好,崔夫人病逝后,崔大人傷痛不已,親自送其夫人的靈柩回鄉。”

    夏夜的風清爽宜人,風吹衣袍獵獵,恍如多年前的夏日。霍明錦閉一閉眼睛,翻身上馬,挽起韁繩。

    “去江陵府。”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潺潺漫下。

    隨從們立即拔腳跟上,一行人的身影漸漸融于月色之中。

    ※

    湖廣,黃州縣。

    臨近端午,陸陸續續有人上門找傅云章求字。

    本地人迷信,覺得舉人老爺一身正氣,寫出來的字也自帶辟邪的效果,端陽當天把他寫的字掛在堂屋里,可以驅邪。

    傅云章為此忙活了好幾天。

    他寫字的時候,傅云英就不抄書了,站在書桌旁,全神貫注盯著他,揣摩他下筆的動作。

    她發現傅云章認真寫出來的字非常有氣勢,初看清雋端正,細看瀟灑不羈。和他平時寫的字有些不同。

    傅云章寫好給陳知縣的字,看傅云英一眼,唇邊帶著笑意,“英姐,我的書房缺一塊匾,你覺得取什么名字合適?”

    傅云英一手托腮,挨在書桌邊看他剛剛寫好的字,隨口反問:“二哥可有喜歡的?”

    “正是沒有喜歡的,才讓你取名。”

    傅云章拍拍她的腦袋,故意弄亂她頭頂的發髻,“你拜我為師,還沒送過拜師禮,就給我的書房寫幾個字吧。”

    傅云英抬手整理發辮,面露疑惑之色。

    和傅云章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反而越看不清他。

    江上烏篷船驚鴻一瞥,以為他是一個翩翩美公子。祠堂聽他舌戰宗族族老,認識到他外圓內方,是個有所堅持之人,不像尋常迂腐書生。

    他風姿出眾,舉手投足無不文雅端莊,她一直以為他應該像魏選廉一樣,俊秀儒雅,性情溫文。

    在外人面前他確實如此,清冷出塵,氣質高華。

    然而私底下兩人獨處時,傅云章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他懶散,不拘小節,看過的書隨手丟在一邊,用過的筆隨處亂放,會說一些市井趣事逗她發笑,對某些圣人之言不屑一顧。

    他的儒雅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絕不是偽裝,但毛手毛腳,經常打翻硯臺的他也是真實的,鮮活的,不摻一絲假。

    傅云英想不通他為什么差別如此大,干脆不去想,認真考慮了一會兒,說:“近水知魚性,近山知鳥音。二哥你喜歡聽雨水敲打靈璧石的聲音,不如就叫琳瑯山房?”

    傅云章怔了怔,“你怎么曉得我喜歡聽雨聲?”

    “上個月落了幾場雨,我在書房里抄書,聽到外面雨聲瑯瑯,池水流淌,甚為悅耳。”

    傅云英指指卸下屜子的窗戶,院子里什么都沒種,只有一泓碧綠池水和墨黑靈璧石,看著實在單調,可落雨時卻別有意趣,意境悠遠,“很好聽。”

    傅云章面上浮現出幾絲笑意,重復幾遍“琳瑯山房”這幾個字,頷首道:“好,就叫這個。”

    他揚聲叫蓮殼進來,吩咐他準備絹紙,讓傅云英寫字。

    “我的字寫得還不到火候,二哥你真的要把我的字鐫了當匾?”傅云英看他不像是開玩笑,問道。

    傅云章含笑道:“無妨。”他頓了一下,“我也給你寫幾個字,你掛著可以辟邪。”

    傅云英忍不住翹起嘴角笑了一下。

    她寫好字,去側間洗手。回到書房時看到傅云章趴在書案上,伸長胳膊夠窗下高幾上的攢盒,寬大的青袍袖子掃過書桌,嘩啦啦幾聲,紙張撒得到處都是。

    他回首護住桌沿搖搖欲墜的筆架,手肘掃到另一邊的書匣,一聲巨響,鎮紙跌落在地,好險沒有摔裂。

    傅云英習以為常,蹲下幫忙撿起地上散落的紙張,整理書桌,把攢盒挪到傅云章抬手就能夠到的地方,“二哥,我給你篩杯茶?”

    傅云章點點頭,一派云淡風輕。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出丑了。

    傅云英篩了杯桂花茶給他,怕他失手打翻茶杯,只篩了一半茶水。

    傅云章端起茶鐘喝茶,面前一摞紙張,是蘇桐帶來的功課。他喝完茶,把紙張一一攤開,提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批注和修改意見,指出其中的錯誤。眉頭偶爾微微蹙起,偶爾舒展開。

    傅云英站在一邊整理書案,時不時掃幾眼攤在桌面上的文章,脫口道:“這十個人,只有蘇桐能考中秀才,其他九人,僥幸能考中的最多不過兩個人。”

    傅云章漫不經心嗯了一聲,“怎么說?”

    傅云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