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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道,“不過你的樣子依舊是那么美?!?/br> 他的話讓樂安有些糊涂,她沒有貿(mào)然出口否認,而是沉吟了一下,如果褚策說的話是真的,那么可以推測,以前在周朝的皇宮里,他與林佩玖是見過面的,只不過不知道他們熟不熟,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不知道他們是否只是太子與宮女的關(guān)系。 “太子的變化倒是很大,我已經(jīng)不認得你了?!睒钒查_口說道,她因為剛剛的掙扎,身上出了汗,額上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碎發(fā)濕成一綹一綹的,微微彎曲垂在臉頰一側(cè),給她添了幾分柔媚,看著讓人想幫她將頭發(fā)別在耳后。 褚策瞧著瞧著心有些癢,他剛想伸出手,樂安察覺到,立刻扭過頭去,用力從他的懷中跳下來,雖然險些摔倒,但是好歹站穩(wěn)了。 懷中一空,褚策覺得有些可惜,看著樂安用防備的姿勢對著他,他退了一步道:“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既然你不要我抱你,那你自己跟著來吧?!?/br> 樂安見他果然沒有再強迫自己,便跟在后面慢慢地走起來。心了忙跑過去,他很有眼色,見樂安走路不方便,便主動扶著樂安,還關(guān)心地道:“樂jiejie,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心了扶著你慢慢走,好不好?” 樂安沒說話,她心情復雜地看著心了,不知該拿怎樣的態(tài)度對待他。他人小,力氣也不大,托著樂安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沒得到樂安的回應,他一直看著她,似乎知道是自己惹她不高興了,他的眼神便怯怯的。樂安發(fā)現(xiàn)了,狠心沒有理他,手也想要收回來,但是心了抓得緊,似乎很怕樂安不讓他靠近,他小聲祈求道:“樂jiejie,你跟我說話吧,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里有著深深的難過和渴望,到底是與他有著很深的感情,樂安吐出一口濁氣,扭過頭來,看著心了道:“我跟你說話,但是jiejie問你話,你要老實地回答我。” “樂jiejie,你終于肯理我了,”心了的眼睛亮了起來,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嗯,jiejie問吧,只要我知道,一定全都告訴jiejie?!?/br>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巧,樂安的氣力恢復了一些,想摸摸他的頭,結(jié)果看到頭上戴的帽子,她便改成拍了拍他的手,她小聲地問道:“心了,你告訴jiejie,你不是在葫蘆寺,跟左太傅在一起嗎?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是太子哥哥去寺里找太傅,然后看到我,認出我來,他走的時候問我想不想走,我想跟太子哥哥在一起,也想跟太傅,師兄們在一起。最后我想到,我要是走了就見不到j(luò)iejie了,所以還是想留在寺里,但是后來我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坐在馬上,跟太子哥哥在一起了?!?/br> 說起這個,心了也有些不解,但是后來太子哥哥說,他只有自己這么一個親人了,所以想跟他在一起,想保護他,他也只有太子這一個哥哥了,聽太子哥哥這么一說,好想哭鼻子,所以便沒有鬧著會葫蘆寺,留了下來。 第100章 083¥ 諸策在前面聽到了心了跟樂安的竊竊私語, 他不由地想起了上次的燁城之行。 原來諸策前幾天喬裝打扮是去了太洹城, 從策反林欽的事件中他嘗到了甜頭,想到左文公曾經(jīng)身為周朝太傅, 而他在大榮朝的兵馬入城那日, 還親自上戰(zhàn)場去殺敵,之后抵抗失敗, 也不愿再踏入朝堂,反而去了寺廟之中,與青燈古佛常伴。 他反抗衛(wèi)君庭的心志如此之堅, 這對諸策來說絕對是好事,如果他去對左太傅動之以情, 曉之以理,左太傅一定會支持他。以左太傅在左家, 在太洹城的影響力,他的支持會給諸策帶來巨大的助力,諸策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得知衛(wèi)君庭要御駕親征,到滄州來,諸策覺得時機到了, 趁衛(wèi)君庭不在,燁城防備會松懈,他正好可以去找左文公。衛(wèi)氏大軍行軍速度絕對比不了他獨自騎上千里馬來的快,他心動行動,帶了一個侍衛(wèi)——這個侍衛(wèi)非同一般,雖然長相普通, 但是他會些特殊的‘醫(yī)術(shù)’。之后他又跟幾個心腹將領(lǐng)說了一下后,便立刻上路了。 路上意外地跟衛(wèi)君庭打了個照面,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見到了一個故人,真的林佩玖居然出現(xiàn)了,而且就在他眼前,在衛(wèi)君庭的身邊。 林佩玖明顯沒認出他來,他當然不會傻到當著衛(wèi)君庭的面去叫林佩玖的名字。只是看著衛(wèi)君庭非常關(guān)心林佩玖的樣子,他心里頓生疑惑:這兩人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林佩玖難道已經(jīng)成為衛(wèi)君庭的妃子了嗎? 他將懷疑放在心中,與侍衛(wèi)一起馬不停蹄地趕往安蒙山,他已經(jīng)打聽過了,左太傅就在安蒙山上的葫蘆寺中,時間緊迫,他必須盡快到達葫蘆寺。 終于風塵仆仆地到了安蒙山,向人問過之后,他們?nèi)チ撕J寺。他知道左太傅在寺里的法號,上了香,捐了不少的香油錢之后,他提出要見左太傅,一個和尚帶著他去了左文公的住處,他進去之后,將門關(guān)閉,撕下胡子,洗了臉,當他露出真面容的時候,他看到左文公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左太傅肯定以為他死了,或者是沒有想到他會在此時這個敏感的時刻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向左太傅說出了這段日子他的遭遇,他復國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和取得的勝利,左太傅一言不發(fā),諸策一開始說得慷激昂,聲情并茂,但是在左太傅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的注視之下,諸策漸漸沒了聲音。 最后,他開始痛斥衛(wèi)君庭,斥責他讓自己無國無家,讓百姓生靈涂炭。在他的口中,衛(wèi)君庭就是一個昏庸無能,暴虐無道的小人。 左文公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從衛(wèi)君庭攻占燁城到現(xiàn)在,他做的事,他都看在了眼里,此時再聽諸策這樣說,他不僅不認同,相反還對諸策起了一些厭惡。他詆毀衛(wèi)君庭的話恰好讓他想起了以前周朝皇帝在世的荒唐行徑,那時的百姓才真的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皇帝耽于聲色,任用小人,所以才會在與大榮朝的對戰(zhàn)中,輕而易舉地敗給了衛(wèi)君庭。 相較于先皇來說,衛(wèi)君庭為百姓,為朝廷做的不少,他才是帝王應該有的模樣。 至于眼前的太子諸策…… 左文公看著他,暗里嘆了一口氣:怕是他最后也是會失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天下人的心都在衛(wèi)君庭的身上,諸策是贏不了的。 諸策的來意,他已經(jīng)清楚,只是換做以前,他倒是有可能會為他拼一拼,將太洹城重新變回燁城,豎上周朝的大旗。只是在接觸了衛(wèi)君庭,冷眼旁觀他做了幾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之后,左文公發(fā)現(xiàn),對著這樣一個帝王,他是服氣的,讓他現(xiàn)在再去反抗,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了。 諸策說了半天也沒見左文公情緒有太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