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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換被子和寶帳,卻這么敷衍,拿來的被子這么粗糙。等下,我讓他給你重新送來一床錦被。” 樂安有點吃驚,這被子可是前幾日趙巍剛差人給她送來的全新蠶絲被,做工精致,用著也很舒服,根本不是衛君庭口中的“粗糙”。她也是服了皇上,沒想到他會這么一本正經地說瞎話,明明是自己扯壞的,偏偏讓趙巍背鍋,趙巍也是日了狗了。 默默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樂安看到衛君庭目光一直在她臉上停留,她不自覺往后,只聽衛君庭問道:“剛剛我彈得怎么樣?” “好,沒想到皇上的琴藝如此了得,彈得特別好,我都聽入迷了。”樂安毫不吝嗇對衛君庭的夸獎,衛君庭含笑點頭,而后道:“你聽出來是那首曲子了嗎?” “呃……”提起這個,樂安還真的不知道,她頂多也就能分辨出二泉映月,高山流水和春江花月夜,至于皇上剛剛彈得是什么,她真的沒聽出來。 “不知道嗎?”衛君庭臉色有些變了,他是有點意外,流傳這么廣的曲子,樂安居然不知道,那他剛剛不是白彈了這么久? “我真沒聽過,但是不管是哪首,我相信,皇上都會彈得特別好。”樂安連忙補救,不過好像這些話沒起什么作用,衛君庭的眉頭依然還皺著。 門外的趙巍突然喊道:“皇上,奴才有要事稟報。” “進來。”本來想說些什么的衛君庭眉頭皺的更厲害了,聽到有要緊事,只能先把曲子的事放一放。 趙巍顛顛地進來了,說是刑部尚書和周尚書來就陶尚書的案件來向皇上請示一些問題,已經在御書房等候了。 衛君庭嗯了一聲,叮囑樂安好好休息,自己要去處理政事,臨走,他讓趙巍去再給樂安換一床錦被。趙巍納悶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發現原來這被子破了,這可是上好的蠶絲被,緞面結實,怎么會輕易就破了呢? 只是一想,他就明白了,暗自嘿嘿一笑,他不得不佩服皇上。嘖嘖,看起來挺激烈啊,兩個人連被子都扯破了。 衛君庭去了御書房,趙巍自是去找了一床新被子送了過來,并向樂安意味深長地強調了下新被子的結實,樂安沒有領會到趙巍話里的意思,還以為他是在責怪她弄破了那么貴重的被子。不由得有些委屈,她解釋道:“趙公公,這被子我一直蓋著好好的,是今天皇上來了,才把它扯破的。” “啊,這個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么清楚。”趙巍可不想知道皇上過多的“房事”問題,忙制止樂安繼續說下去。 樂安沒再說,但是她一直在想皇上彈得曲子,趙巍跟皇上的時間長,剛好可以問問他。 “趙公公,你聽到了今天皇上彈琴了嗎?” “我又不聾,當然聽到了,怎么了?”趙巍問道。 “那你知道這曲子叫什么嗎?今天皇上問我,可是我沒聽過,不知道啊。”樂安實話實話,趙巍一聽,忍不住問她:“你不知道,這曲子你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就,說了實話。”樂安撓撓頭,有些以后,這曲子到底是什么,難道人人都知道嗎? “怪不得,我說皇上的臉色怎么那么難看呢,原來癥結出在你這這里,”趙巍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瞪了樂安一眼,他重重地道,“鳳求凰,這你都沒聽出來,皇上的一番心意,都被你給辜負了。” 他當時在外面聽到琴聲響起還很詫異,皇上許久不碰琴了,怎么今日倒起了雅興?只在這里變的跟平常不一樣,看來樂安對皇上的影響真的很大。 及至聽到了完整的曲子,趙巍更是瞪大了眼,對樂安他是徹底服了,鳳求凰,皇上居然彈了鳳求凰,這是在對樂安示愛啊。 后宮里哪有一人有這樣的待遇,不說沒幾個人聽到過皇上彈琴,就是聽過的,又有誰能夠讓天子彈出鳳求凰呢? 不過,可惜啊可惜,皇上的滿腔愛意傾訴卻是對牛彈琴,樂安整個根本不知道這曲子,無怪皇上是鐵青著臉出了偏殿了。 “我說樂安啊,你也長點心吧,皇上對你夠好的了,我跟了皇上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子這么上心,能讓皇上彈出鳳求凰來,也就只有你,你可不能恃寵生嬌。”趙巍覺得自己有必要勸勸她,最主要的是,他覺得皇上是真不容易,遇到個這么笨的家伙,還男扮女裝,遭人陷害,皇上也是為她cao碎了心。 “可是皇上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啊。”樂安小聲地嘟囔。 趙巍耳朵尖,聲音拔高了一個調,“你說啥?樂安,你難道皇上獨寵你一人,置其他佳麗于不顧?” 樂安沒說話,趙巍的態度代表了大部分人,她覺得自己可以不用說什么了,如果說了,在他眼里反倒是不自量力,是一個笑話。 “皇上有三宮六院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你如果真的被皇上納入了后宮,也應該是要謹守本分,不能獨占皇上,否則被扣上善妒的帽子,就不好了。”趙巍諄諄善誘,樂安卻陷入困惑,避而不答趙巍的話,只說自己要睡了。 趙巍看樂安聽不進話,油鹽不進,有些生氣,走出偏殿,到了御書房,衛君庭已經處理好了事情。見他進來,便問了他有沒有給樂安送被子,趙巍回答已經辦妥,衛君庭點頭批閱奏章。 見衛君庭忙于政務還不忘樂安,趙巍更是覺得樂安不懂事,臉上帶了那么一點兒不喜出來,衛君庭看到了奇怪地問:“怎么了,還能有人惹你找總管生氣嗎?” “皇上,你就別打趣奴才了,”趙巍給衛君庭添了一杯茶道,“奴才就是替皇上不值。” “哦,朕怎么了?”衛君庭端起青花瓷盞,吹了一下。 “是樂安,剛剛奴才跟她說,皇上你對她這么好,她要知足,不能恃寵生嬌,可你知道她怎么說?”趙巍說起來還有些嫌棄。 “她說了什么?”衛君庭挺想知道。 “她說,”趙巍學了一下樂安的表情姿勢,“‘可是皇上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啊’,皇上你聽聽,這叫什么話,您是天子,后宮有三千佳麗,可她還沒被您收入后宮,就想著要您只寵她一人,我說她,她還不聽,跟我說要休息,把我趕了出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衛君庭聽明白了,原來樂安在意的是這個,怪不得他跟她說了那么多的話,她卻什么表示都沒有,反倒拿自己的身份來轉移他的視線,她并不是對自己不動心,只是她想要有點多,她怕自己說出來,會被人嘲笑異想天開,得隴望蜀。 然而,對于樂安的這種貪心,他卻發自內心地想要大笑:貪心好,他要的就是這種貪心,這表明,樂安已經喜歡他到了不能跟任何人分享的地步,這叫他如何不歡喜。 自從遇見了樂安,他才發覺情之一事,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