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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御醫,感覺他在胡扯,他看向衛君庭,尋求認同,然而他從皇上臉上看到了什么? 先是疑惑而后吃驚,最后不知為何他眉目舒展,唇角上揚,笑意蔓延到了整張臉,柔和他從回宮到剛剛一直緊繃的面部曲線。 皇上在笑,皇上居然在笑,樂安還沒有醒來,整件事還不知原委,但是皇上只是聽到了御醫說樂安不是太監,是一名女子,皇上就笑了起來,雖然他一直在試圖抿嘴,然而他的眼睛早已出賣了他。 趙巍閉上了嘴,他怎么把皇上喜歡樂安這一條給忘了,如果御醫說的是真的,那對皇上來說可是好事一件,趙巍大膽猜測,恐怕過不了多久,后宮里就要多一位主子了。 趙巍沒有看錯,實際上衛君庭一開始的確被樂安是個女子這句話給驚到了,驚訝過后胸中卻升起一股子無法言喻的喜悅,好似心中有個小人在跳躍歡呼:樂安是個女子,是個女子,哈哈哈哈哈…… 但是他極力壓制住了,面上仍舊是淡淡的,未免鬧烏龍,他再三向御醫確認,御醫就差用自己的項上人頭做擔保了,衛君庭才終于停止發問,相信了這個事。 藥已經煎好,太醫院派人把藥送了過來,衛君庭接過藥,親自扶起樂安,把藥給她喂了下去。御醫又給她診了一下脈,發覺她氣息平穩,便將她的頭上的銀針拔了。 衛君庭囑咐御醫對樂安是女子這件事要守口如瓶,御醫自是不敢違背,答應著退出了正源宮,一路上走地很快,到了太醫院,他才敢暢快呼吸,沒辦法,作為皇室御醫,知道的秘密太多,他平時特別謹慎,就連睡著的時候都想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說漏了哪一條,那他直接就可以自刎謝罪了。 御醫走了,屋內衛君庭看著樂安,她的衣服沾了很多血和水,前襟處還有一團墨汁,頭發揪成一團,帽冠上也是臟污一片,他知道樂安一向喜歡干凈,這樣就算她現在昏睡著估計也是不舒服的。 “去拿一套干凈的衣服來。”衛君庭吩咐趙巍道。 趙巍答應著,然后想了一下問道:“皇上,是拿太監的衣服還是女子的衣服?” 這個還用說嗎?現在這個時候讓人知道他是女子沒有任何好處,雖然他也挺想看看樂安女裝的樣子。 “就拿她自己的衣服。”他做了決定,趙巍趕緊出去,沒一會兒就把樂安的衣服拿來了。 “去打盆水來,再拿兩條巾帕。” 趙巍打了水過來,看到衛君庭已經把樂安的帽冠取下,將她的頭發散開,旁邊還放了一把木梳。 “皇上這是要做什么?你萬金之軀怎么能做這個,讓奴才來吧,奴才梳頭也是一把好手的。”趙巍上前欲阻止衛君庭,自己代替他給樂安收拾擦頭。 “朕自己來。”衛君庭不讓他動手,趙巍只得站在一邊,把水給他端近一點,打濕了巾帕擰干再遞給皇上。 衛君庭用巾帕給樂安輕輕地擦頭發,那墨汁干了,印在樂安頭皮上,他動作輕柔擦了一遍又一遍,雙耳龍洗里的水換了一盆又一盆,清水變污水,直到樂安的頭發用雪白巾帕再擦不出一絲墨色,衛君庭才滿意,用干的巾帕把樂安的青絲擦干,他摸著她的頭發,只覺得柔順異常,并不像一般男子的堅硬,以前他怎么沒有發現呢。 擦好了頭發,衛君庭想要為樂安換衣服,趙巍還站在一邊看著,隨時準備著幫皇上的忙。衛君庭看了他一眼,他立馬傾身上前,“皇上,要奴才做什么?” “你該出去了。”衛君庭直言不諱地提醒他,趙巍哦了一聲,懂了,“奴才這就出去,皇上你慢慢換,慢慢換。” 他意味深長,衛君庭警告地掃了他一眼,趙巍趕緊向門口走去。衛君庭深吸一口氣,雙手已經放到了樂安的革帶上,突然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眼風凌厲,趙巍端起了盆,無辜地道:“皇上,我只是來把盆端走。” 趙巍說完不等衛君庭踹他出門,趕緊腳底抹油溜了,再不出來,他覺得自己的后背都要被皇上的目光給灼燒出個洞來了。 第66章 換衣 這個趙巍,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別以為他沒看到剛剛他還在低頭偷笑,也就是他在自己面前還敢這么放肆, 換了其他人,他早就命人拖出去打了。 衛君庭開始重新給樂安換衣服, 去除宮絳, 他這才發現上面的翡翠扳指不見了, 樂安人還昏著, 他只等著她醒來在行詢問。革帶取下, 他手伸到她的腋下, 將外衫解開脫下, 露出里面的半臂, 將袴和半臂一并脫下,樂安躺在床上此時只剩下了了中衣,裈和白襪。 衛君庭把樂安的中衣解開, 樂安的瑩白皮膚立刻映入了他的眼簾, 但是很快他的目光就被樂安胸前一尺多長的白絹給吸引住了。 他疑惑地看了幾眼, 立馬明白過來了,她就是用這白絹來束胸,來掩飾自己是女子的事實的。那白絹緊繃繃, 看起來勒得特別緊,隨著樂安的呼吸, 那白絹跟著一起一伏, 衛君庭看著都難受。 他想讓樂安更舒服一些, 輕輕將她略微翻轉一下,在她腋下找到了打的結,他把繩結解開,一圈一圈地將白絹從樂安胸前取下,不知道繞了有幾圈,才終于把這白絹完全拿下來。 視線極快地掃過樂安被解開束縛的胸膛,衛君庭趕緊動作輕柔地給她重新換了里衣,裈褪下,臍下三寸,芳草萋萋,中有一□□,他心跳如雷,把干凈的里褲換上,薄被蓋好,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雖然她現在臉還腫著,不復平日里的清麗可人,手指還受了那么嚴重的傷,躺在床上,眉頭依然不展,然而在衛君庭的眼中,她的美一如既往,不,甚至比之前更加牽動他的心。 只是—— 樂安為什么要女扮男裝?她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 他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她感染風寒卻堅持不請太醫,估計也是怕露餡吧。還有踢她浴湯,她不要宮女伺候,他問及原因,她說是自己身有缺陷,心中自卑,所以才不想讓人看見。當時他還覺得這小太監挺可憐,特意問了趙巍沒了子孫根的感受,卻原來是她在說謊。 那么她說自己父母雙亡,來這里尋親未果,賣身入宮中也是假的吧?是編造的嗎? 可笑自己還當了真,出言安慰她不說,平日里對她也是很少疾言厲色,這個小東西挺大膽嘛,連皇上都敢騙。自己怎么都沒發現呢? 他仔細回想,發現樂安并不是沒有破綻的。她給自己擦身時的尷尬羞澀,她在葫蘆寺喝醉酒后的胡話,說自己有兩個秘密,與自己同榻后的過度反應,還有她耳朵上的耳洞…… 如此種種,破綻多多,而自己居然被她這么拙劣的小謊話給騙過去了,那些異常,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