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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子曉風(fēng) 樂安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穿越,更沒想到會成為女,太,監(jiān)!做更夫,當(dāng)馬倌,掃庭院,做個太監(jiān)不容易。都說皇帝忙,但是為什么她一個月之內(nèi)已經(jīng)偶遇皇上三十次了? 衛(wèi)君庭最近得了一種“看不見樂安就煩躁”的病,堂堂一國之君每日自我懷疑,但還是找各種理由見樂安,還總覺得看他不夠,索性把他調(diào)在身旁,走哪兒都帶著。 衛(wèi)君庭:“樂安,給朕捶腿。” 樂安:“哦。” 衛(wèi)君庭:“樂安,陪朕用膳。” 樂安:“是。” 衛(wèi)君庭:“樂安,樂安,人在哪里?” 樂安:“皇上,我只想安安靜靜地上個茅廁o(一︿一 )o。” 內(nèi)容標(biāo)簽: 宮廷侯爵 穿越時空 女扮男裝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樂安,衛(wèi)君庭 ┃ 配角:左善,諸良 ┃ 其它:太監(jiān),寵 ========== 第1章 藏人 四月天的夜晚,微風(fēng)拂過,依舊有著一絲清冷,月光如水,傾瀉而下,整座皇城像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樂安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攏了攏身上略顯寬大的茶駝色貼里和比甲,扶了扶頭上的方山冠,她站起來去看了看天正門前的銅壺滴漏。浮箭頂端已經(jīng)指到銅尺的夜半橫線上,三更了,她趕緊上樓,怕耽誤了時間。 樓上放著一面戒晨鼓,鼓身大紅色,鼓面四尺,兩面都用了鱷魚皮,旁邊放了嬰兒拳頭粗的藤條。樂安拿起藤條用力按節(jié)奏敲打大鼓,一慢三快,“咚!——咚!咚!”,然后掄起檀木榔頭猛擊大運(yùn)板,“嘭~~~” 低沉渾厚地聲音悠悠蕩蕩地在皇城繚繞,樂安完成任務(wù),摸黑下樓時一下子被樓梯上突起的異物給絆倒了。幸虧沒人看見,她立刻爬了起來,第一時間先是掏出來胸口的一副油紙包,打開見里面的點(diǎn)心沒有壓壞,她舒了一口氣。 這才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手上有點(diǎn)疼,她借助月光隱約看到破皮了。還想再看看是什么絆倒了她,但是時間來不及了。 她雙手交叉進(jìn)袖籠,左右張望著走得很快,朝與更鼓房相反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躲躲藏藏,三更天里侍衛(wèi)也正是犯困的時候,再加上她對宮里的這段路熟了,去的又是最偏僻幽靜的清雅苑,也就是冷宮,所以順順利利地到了目的地——冷宮里的一處廢棄的刑房。 這刑房看起來相當(dāng)破敗,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張滿是灰塵的四方桌子,下面堆滿了枯草樹葉,窗戶上的粉色紙?jiān)缫淹柿祟伾撞话祝也换业模y看得要死。 樂安對這些絲毫不介意,疾步走進(jìn)來,抱住桌子,往外一放,屏住呼吸,扒拉枯草,將腳下站的地方幾下收拾干凈了。她四處看了下,確定沒人,手在墻壁犄角處重重一按,面前的地面突然打開,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像野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樂安摸黑下洞,洞下約有六尺八寸高,還好有木梯,可以讓她平穩(wěn)地下去。進(jìn)了洞里,她拿出懷中的火折子,一吹,火光亮起。一低頭,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張慘白的臉,瞪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看著她。 “啊……嗯。”待看清了那張熟悉的臉,樂安硬生生地把尖叫憋住了,拍著胸口驚魂未定道:“小皇子,你嚇?biāo)牢伊恕!?/br> “樂jiejie,你終于來了,我好餓,好渴啊。”被樂安叫作小皇子的童孺,頭頂扎了兩個結(jié),里面穿了一身半舊不新的黃色貢緞小兒圓領(lǐng)衫,外面套了一件藍(lán)灰色粗布長袍,那長袍較大,非常不合身,那童孺便把袍子撩起來,仰著臉跟樂安說話。 “餓壞了吧,”樂安心疼地摸摸他的小臉,因?yàn)椴粫裉枺哪樕椎貌徽#拔医o你帶來了蕓豆糕和春餅,還有一皮囊水。” 她說著就從胸口掏出來那油紙包,又從袖籠里把皮囊拿出來,小皇子目光便一直盯著她手里的東西,接過來,先把皮囊口擰開,咕嘟咕嘟地大口大口喝水,喝得太急被嗆到了,咳個不停。樂安連忙幫他拍了拍后背,柔聲道:“慢點(diǎn)喝,慢點(diǎn)喝,沒人跟你搶。” 那小皇子止住了咳嗽,又喝了幾口,暫且解了渴,便拿起油紙包里的春餅吃了起來。他的吃相并不好,狼吞虎咽的,如果被之前認(rèn)識他的人看到了,一定會大吃一驚,一個皇子居然吃相如此難看。但是樂安對他只有心疼,心疼他一個小小的人兒卻突遭國破家亡的厄運(yùn),如今為了躲避追殺,只能龜縮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洞里,不知何時才能出去。 樂安皺著眉頭,看他嘴巴里塞的滿滿的,手里還捧著油紙包不愿放下。頭發(fā)已經(jīng)打結(jié),還沾了很多青苔跟泥土,她忍不住幫他把頭上的絲線解開,用手指給他梳理起頭發(fā)來。 穿越過來已經(jīng)一個月了,樂安還是沒能融入這個時代,有時候醒來,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還在租住的8平方米的小房子里休息或者在公司里的格子間,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忙碌,亦或是在繁華熱鬧的街道上吃著糖葫蘆邊走邊逛。 但是一清醒,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古色古香的房屋與擺設(shè),她就知道自己還待在這個大榮朝,回去只是一個奢望。 她也搞不懂自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也沒想過要穿越,而且之前身體也好好的,既沒有得病也沒有遭遇車禍,怎么就一覺醒來到了這里呢? 她還記得自己在現(xiàn)代的最后一夜就是吃著泡面,看著時下最熱門的古裝電視劇,那時,她還在為辦公室里的勾心斗角而煩惱,想著還是古代人的生活好啊,簡單淳樸,還有那么多漂亮衣服可以穿。 到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她真是太“單蠢”了。一來就趕上了叛軍攻城,身上被一具溫?zé)岬氖w壓著,那血都流在了她臉上,又腥又黏,正對上那人死不瞑目的眼睛,她幾乎魂飛魄散。好在被一個叫飛霜的宮女給拉了出來,又穿上飛霜偷來的太監(jiān)服,兩個人在皇宮里奔跑逃命。 但是宮里的人都被叛軍嚇壞了,全部四散逃離,她跟飛霜被人流沖散,怎么也找不到彼此。叛軍士兵殺到,她差點(diǎn)做了刀下亡魂,還好是一位姓曹的公公救了她。 那曹公公讓她抱著小皇子,一路上勢不可擋殺了不少的叛軍,但是他自己也受了傷,漸漸體力不支,搖搖欲墜。 他帶著他們兩個一直到了清雅苑的刑房,按開地道,讓他們兩個進(jìn)去,一直往前走逃出宮去。而他自知自己逃不出去,反而把兩人安頓好,自己出去引開追來的士兵。 樂安抱住小皇子,在洞里清楚地看到,曹公公吐了一大口血,她暗道不好,想拉住曹公公,但是眼前一黑,門被徹底關(guān)上。 一會兒功夫,門外傳來打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