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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的身上。 江嶼把束蔭的頭發吹得差不多干了之后,關了吹風機放在一旁,再用手順了順她的頭發,說:“頭發長了很多。” 束蔭干巴巴的應了聲:“嗯。” 江嶼見她緊張的渾身繃得像根弦般隨時都有可能繃斷,不由輕嘆口氣,坐在她的身后,從她的后背伸手環住她,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在她耳邊低聲問:“束蔭,你在害怕什么?” 束蔭僵著脖子微微偏頭,眨了眨眼睛,澀著嗓子回答:“……我沒害怕。” 江嶼將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間,沒有拆穿她。 他靠的這么近,呼吸都吐在了她的脖頸上,灼得她的那塊皮膚一陣發燙,心跳更是一陣比一陣急促,呼吸都不順暢了起來。 突然,束蔭呼吸一窒,渾身顫栗了下。 江嶼竟然輕咬了下她的脖頸,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舌尖的溫度。 束蔭微微打顫,臉上溫度不可遏制的上升。江嶼悶笑了聲,偏頭對著她的耳朵說:“膽子這么小還敢和我睡一個房間?” 束蔭臉上的高溫迅速竄到了耳尖,她被江嶼的話撩的渾身發燙,又被他攬著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只能羞赧的閉了閉眼睛。 江嶼見好就收,也沒有再逗她只是擁著她,兩人就這樣安靜地相處著。 “束蔭。”江嶼喚她。 “嗯?” “我想和你講講談曉的事。” 束蔭側眸去看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提起這個,想了下問道:“談曉……她現在怎么樣了,她的病……?” 江嶼也看她:“她的病早就好了。” “啊?” “很久之前就好了,她只是還不愿意面對現實,有些偏執。” 束蔭有些吃驚。 “她丈夫的死我要負很大的責任。”江嶼的言語間摻雜著自責,“那天要是我沒有堅持要出診,他就不會出事。” 束蔭從未在他的臉上看過此時落寞,愧疚的表情,心里一酸,抬手撫上他的臉龐,寬慰他:“這不是你的錯,江嶼。” 江嶼看她,兩人對視著,有種溫情在兩人的視線中傳遞。 束蔭回頭望著她,眼神中的心疼,擔憂牽動著江嶼的神思,他順著她的姿勢往前一湊,直接印上了她的唇,原本擁著她的手也攀上了她的腦后,捧著她輾轉著,吻得更加動情。 束蔭闔上雙眸,靠在他懷里也引頸配合著他。 江嶼吻著,摟著束蔭的那只手開始有意無意的順著她的脊椎上下撫摸著,最后從她的衣擺下位探了進去直接觸摸到了她的肌膚,束蔭身體一顫,眼瞼動了動卻沒有睜開雙眼,像是默認了他的動作。 這個吻始于撫慰,卻逐漸沾染了情/欲的氣息。 江嶼身體一撐,摟著束蔭直接倒在了床上,因為這個姿勢,江嶼直接壓在了束蔭的身上,著床的那刻束蔭就顫抖著睜開了雙眼,濕漉漉有些迷蒙的看著在她上方咫尺之間的江嶼。 江嶼稍微撐起身體,伏在束蔭的上方,一手摩挲著她的臉龐,隱忍著開口,聲音黯啞:“束蔭?” 這是一種詢問,束蔭知道。 她直視著他的雙眼,那里面似深淵沼澤,又似漩渦讓她克制不住地想要沉溺其中,不顧一切,不想回頭,也不想給自己留下后路。 束蔭主動抬手摟住江嶼,微微抬起上身對準他的唇瓣義無反顧地吻了上去。 江嶼尚存的一絲理智就如千里之堤被她的舉動擊的潰不成形,于是反客為主,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長夜漫漫,情思繾綣,有情之人,終成眷屬。? ☆、六十六(一更) ? 晨曦初上,一縷陽光透過窗簾投射在地面上,斑駁的光影緩緩地移動著,攪醒了一室的祥和靜謐。 江嶼睜開眼時被那縷陽光晃了眼,微微瞇了下眼睛,等適應了光線之后他低頭看了眼還在他懷中沉睡的束蔭,勾了勾唇,滿眼饜足。 他放輕動作稍微撐了撐身體,一手摟著束蔭,伸出另一只手攏了攏束蔭散落的鬢發,露出她沉靜的睡顏細細端詳著。 她的鼻翼翕合,呼吸輕緩,此時緊闔的眼瞼卻讓他想到昨晚那雙濕漉漉望著他的眼睛,視線一路往下,江嶼最后定在束蔭的脖頸上,那里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有幾抹不可忽視的紅痕盤踞在上,他輕笑了一聲,有些寵溺的摩挲了下束蔭的側臉。 昨晚,他是切切實實體會到了‘人是一個受本能愿望支配的低能弱智生物’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江嶼看了下時間,想要輕輕挪動身體時,懷中的束蔭眼瞼下的眼珠轉動了下,之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江嶼見她醒來,嘴角上揚:“早上好。” 束蔭剛睡醒還迷瞪著,見到江嶼眨了眨眼,表情懵懵懂懂的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孩。 江嶼刮了下她的鼻子,問道:“醒了嗎?” 束蔭消失的神思這才回籠,看著江嶼清俊帶笑的臉,昨晚的回憶紛紛涌上了腦海間,看著江嶼的眼神也帶了些慌亂無措,臉上升騰起兩片火燒云并且有燒遍全身的趨勢。 束蔭羞赧地輕呼了一聲,然后身體往旁邊挪了挪,拉過被子蓋過頭頂。 江嶼被她的舉動逗笑了,伸手扯了扯被子:“束蔭。” 束蔭緊緊地攥著被子縮著身體不肯出來。 江嶼就著被子一起把她抱進懷里,聲音里還帶著笑意:“害羞了?” 束蔭悶在被窩里一聲不吭。 江嶼突然問她:“束蔭,你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你是不是我遇到的最棘手的病人嗎?” “你不是說不是嘛。”束蔭仍是縮在被子里,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我說錯了,你是我遇到過的最棘手的病人。” 束蔭扒拉了下被子,只露出兩只眼睛看著江嶼眨了眨眼。 江嶼與她對視著說道:“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栽在病人手里過。” 束蔭再次眨了眨眼,雙眸里有了別樣的光彩。 “束蔭,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當我一輩子的助理了。”江嶼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私人的。” 束蔭望著他近在咫尺的雙眸恍了下神,回過神來時才發覺被子被他往下扯了一截,露出了她脖頸以上的部位,她‘哎’了一聲慌了神,伸手就要把被子往上拽。 江嶼抓著她的手按住,看她驚慌失措的赧顏心頭一動,偏頭就要吻她。還未得逞,一陣急促的鈴聲就打斷了江嶼的動作。 “電話。”束蔭推了推他。 江嶼嘆口氣,最后還是撤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他接通后應了幾聲后就掛斷了電話,回頭再看過去時,束蔭又重新縮進被窩里了,他輕笑,拍了拍那座隆起的‘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