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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往后退了一步穩住身體,完全是措手不及,看著埋在他胸前多日不見,令他接連幾日都牽腸掛肚的女人,臉上的表情是驚愕的。 他輕聲喊了句:“束蔭?” 束蔭還是抱著他不撒手,就好似一松手他就又會消失一般,現在她只想好好的抱一抱他,真真切切的感受下他的存在。 原本跟在江嶼身后的同行們也被這突如其然的一幕弄得愣在原地,按理說他們這幾天在醫院也見過不少相似的情況,一些人在醫院里知道自己的親屬還活著,喜極而泣之余來個愛的抱抱是可以理解的嘛,可這醫生被抱,倒還是第一回見啊。 汪洋最先回過神來,打趣道:“江嶼你好福氣啊,家屬這么大老遠的來探班?!?/br> 幾個醫生哄笑了聲。 束蔭本想從江嶼懷里退出來的,此時聽到他們的調侃又難為情的把腦袋埋得更深了,雙手緊緊地攥著江嶼的兩側衣服。 江嶼嘆口氣,對同行們說:“你們先走,我等下就過去。” “行,小姑娘為你擔心受怕的,好好安慰下人家?!?/br> 他們走后,江嶼拍拍束蔭的腦袋:“還不松手?” 束蔭這才緩緩的松開手,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抬頭眼巴巴的看著他。 江嶼把她帶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雜物間里,擰著眉,語氣肅然,詢問她:“你怎么跑來這里,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束蔭畏懼地縮了縮脖子,聲如蚊吶:“知道。” “知道你還來?” 束蔭抬頭怯怯地看著他,嗡聲道:“我擔心你,想見你。” 江嶼看到她發紅的眼睛,心一軟,半天只無奈地說了句:“胡鬧。” 束蔭抽了下鼻子,低頭接收批評。 “自己一個人來的?” 束蔭搖頭:“和志愿者們一起來的。”之后把她參加了一個志愿者組織的事說了一遍。 “晚上住哪?” “和他們一起住?!笔a來之前了解過了,志愿者沒有住處,都是在車上隨便休息。 江嶼聞言,又把眉頭皺了起來,半晌才說:“你晚上和林夢婷住一起。” “哦。”束蔭不敢反對,又弱弱地問了一句,“這樣會不會顯得你在搞特殊???” 江嶼摸摸她的腦袋:“沒有多要房間,只是多塞了你一個人而已。” “哦?!笔a被批評完后越發乖巧。 江嶼伸手撫摸著束蔭的臉頰,想到她千里迢迢來這就為了看他,心里不由動容,于是捧著她的臉順勢吻了下去,攫住她的唇瓣反復允吸,研磨。 束蔭自覺閉上眼睛,雙手搭上他的腰,承受著他的吻,甚至還伸出小舌去挑逗他,江嶼呼吸一滯,吻的越發動情。 呼吸相融時,江嶼低聲說了句:“束蔭,我想你了。” 這個吻始于溫和終于綣繾,難舍難分。? ☆、六十三 ? 束蔭找到志愿者組織的負責人,向他說明了情況,負責人知道她在醫院里有親人,也就放心的讓她在醫院呆了下來。 晚上,束蔭跟著林夢婷到了她休息的地方,是在醫院不遠處的一個小賓館。為了方便,各地的醫生都被安排住在醫院附近,因為住房緊張,再加上忙,很多醫生都干脆在醫院應付著休息。 “累死了?!绷謮翩靡贿M門就癱在了床上。 這個房間是個雙人間,兩章單人床并排著,本來就不大的空間更顯得狹小局促,房內倒是沒有多余的擺設,就連賓館常見的柜子都沒有。 林夢婷勉強坐起來,拿眼瞅了瞅旁邊的一張床,說:“有一個同事和我住一起,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回來,你今天晚上就和我擠擠吧?!?/br> 這種特殊情況,束蔭也沒那么多講究,點點頭說:“好。” 林夢婷往后撐著自己的身體,看著束蔭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后開口:“你膽子挺大的啊,這種地方你也敢來?!?/br> 束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就只是因為擔心江嶼,要親眼見到他才安心,所以才憑著一腔孤勇只身就來找他,現在想來還真是有點沖動,不過她也沒什么后悔的。 “早點休息吧,我昨晚一晚上沒睡,明天還有的忙的?!绷謮翩脤κa說。 束蔭看了眼房里的鐘,已經臨近午夜了。 林夢婷打了個哈欠,朝她擺擺手:“江嶼今晚肯定還是呆在醫院里脫不開身,你早點睡,明天早上去醫院興許還能見到他?!?/br> 束蔭按捺下心中的擔憂,點了點頭。 林夢婷大概是真的累極,洗完澡沾床就睡熟了,束蔭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一方面是環境的緣故,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心中總有牽掛。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單人床狹窄,即使是她和林夢婷兩人細瘦的身材躺在上面也沒有多余的空間,她怕吵醒林夢婷,就這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動都不敢動。 早上,束蔭察覺到身旁有動靜,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林夢婷回頭不好意思地說:“把你吵醒啦?還想讓你多睡會兒的?!?/br> 束蔭撐起身體搖了搖頭,昨晚她到了后半夜才勉強睡了過去卻一直沒有睡熟,只是淺眠。 她看了眼時間,清晨六點。 又看了眼旁邊的那張床,空蕩蕩的,沒有被人睡過的痕跡。 林夢婷感嘆一聲:“昨晚沒回來啊?!?/br> 簡單洗漱完,束蔭就跟著林夢婷趕去醫院。醫院特有的消毒酒精的味道過了一個晚上并沒有散去反而更加濃郁了些,里面的工作人員還是十分忙碌,來往的醫護人員眼底都布滿了紅血絲,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那些病人因為疼痛而發出的哀叫聲以及因失去至親之人而發出的痛心疾首,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在醫院的各個角落。 林夢婷到了醫院和束蔭交代了下就去了自己的工作崗位,束蔭在醫院門口看到在幫忙的志愿者成員,也上去搭了把手。 江嶼隨著一眾人走出了醫院,一下子就看見了束蔭,他對身邊的人打了聲招呼就往她這邊走來:“束蔭?!?/br> 束蔭停下手,回頭看見江嶼,眼睛一亮,拍了拍手就往他那走了幾步。 江嶼低頭,伸手幫她捋了捋落下的發絲,看到她眼底的兩抹烏青,皺了皺眉:“昨晚沒睡好?” 束蔭搖頭矢認:“沒有。”她又細細地打量著他,關切的問,“你昨晚沒睡?” 江嶼沒有回答,而是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件東西遞給她:“把早飯吃了?!?/br> 束蔭一看,是一袋熱豆漿和一個包子。 江嶼把早餐放在她手上,拍了拍她的腦袋,叮囑道:“你不要亂跑,注意安全。” 束蔭認真地點點頭。 “等我回來。”江嶼說完再看了她一眼,就回到了同行們那里,和他們一起搭上了前往震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