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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應答也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現在我要收回這句話。”江嶼看著她的眼睛說。 束蔭聽到了他的這句話,就像是個小孩一樣,嘴一癟又要哭。 江嶼頭一偏再次吻上她的嘴角:“因為我要成為你的主宰。”? ☆、四十六 ? 束蔭在陳勇的幫助下處理好了束業的后事,幾天下來,她整個人都憔悴了下來,形容枯槁。 準備離開織云村的那天早上,束蔭收拾了束業的遺物,又在竹屋各處走了一圈,心中難過更甚,最后才不舍的離開。 陳勇和江嶼兩人在外面等著她,束蔭提著一袋東西走向他們。 江嶼主動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東西,說:“我來。” 束蔭看到江嶼,臉上稍稍有些不自在,眼神閃爍著就是不敢看他。 “我們走吧。”陳勇在前面說。 陳勇走在前面帶路,江嶼和束蔭跟在他后面,束蔭顯然心不在焉,時不時回頭望一下竹屋的方向,快走到山路那時,陳勇回頭說:“這邊不好走,你們小心點。” 江嶼一手提著東西,另一只手自然地去牽束蔭的手,拉著她讓她跟在他的身旁。 束蔭一驚,看了看前面的陳勇,微微掙了下手沒掙開,于是低聲懊惱的說:“你干嘛。” 江嶼握了握她的手,偏頭看她,語氣里似乎有些笑意:“趁人之危。” 束蔭一窘,別過腦袋低著頭走,也顧不得被他牽著的手。 江嶼顧及她的身體狀態走得很慢,束蔭也不用看路,就跟著他走,碰到一些路障時江嶼會拉著她小心避過,這讓束蔭想起了上一次離開這里時,束業也是這樣拉著她的手走的,一時心里又有些難過,眼眶微微濕熱了起來。 到了山下的站點,陳勇看了看時間,回頭說:“大巴車還沒到,需要等一會兒。”說完又看向江嶼和束蔭牽在一起的手,笑的別有深意。 束蔭臉上一熱,再次掙了掙手,這次江嶼沒再緊握著她,她一掙他也就松開了手。 他們站在站點那等了會兒,大巴車就到了,上車前束蔭走到陳勇面前,彎下腰鞠了個躬,誠懇地說:“陳叔叔,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么。”陳勇笑笑,拍拍束蔭的肩膀:“小束,你以后要是來織云村,一定要來找你陳叔叔。” 束蔭點頭:“嗯。” “小束,你要好好的,這樣……老束也會放心。” 束蔭喉間一哽:“……好。” 陳勇又看向束蔭身后站著的江嶼,鄭重的說:“小伙子,小束以后就拜托你照顧了。” 江嶼低頭看向束蔭,頷首應道:“嗯。” “好了,上車吧。”陳勇說道。 江嶼和束蔭兩人上了大巴,束蔭朝窗外的陳勇揮了揮手:“陳叔叔,再見。” 陳勇也揮了揮手:“路上小心點。” 大巴啟動,束蔭不舍得望著那座大山,想到了長眠于此的束業,去年他還在這和她說好要等她來的,沒曾想,如今卻時物是人非。 大巴在山路上顛簸,束蔭接連幾天沒休息好,有些暈車,一路上腦袋都暈乎乎的。到了市里,考慮到束蔭的身體狀況,江嶼沒有打算立即去往機場,而是帶著束蔭住進了一家酒店,打算休整一晚。 站在酒店房間門口,江嶼面對面對束蔭說:“你先休息一會兒,晚點我來叫你。” 束蔭自知自己的情況,有些疲憊的點點頭:“好。” 進入了房間,束蔭簡單洗漱了下,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便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她接連做了許多夢,大多是關于束業的。束蔭是被手機鈴聲叫醒的,醒來時眼角還帶著淚,腦袋也嗡嗡的響著。 她拿過手機接通:“喂。” “醒了?”江嶼的聲音傳來。 束蔭的嗓子干啞,咳了兩聲才應道:“嗯。” “換身衣服出來吧,我在門外等你。” 束蔭看了看時間,答:“好。” 束蔭揉著太陽xue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去洗手間時從鏡子中看到自己的臉,雙目深陷,臉色蒼白,整個人沒有一絲生氣,她又把眼神投向自己有些皸裂的嘴唇,抬手摸了摸,腦海里浮現出了江嶼親吻她的畫面,一時又覺得窘迫。 他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束蔭開門時,正好看到對面倚在墻上的江嶼,他正在打電話,聽到動靜抬眼看向她。 “嗯,明天早上回去,中午會到……”江嶼講了幾句就掛了電話,站直身體向她走了兩步,“休息的怎么樣?” 束蔭眼神飄了下:“還好。” 江嶼又看向她的腳踝:“腳會痛嗎?” “不會。”束蔭也低頭看向自己的腳踝,前兩天倒是疼得緊,陳勇給她推拿了下,貼了幾片他自制的膏藥,這兩天好多了。 江嶼思忖了下,說:“先吃飯,我再帶你去醫院看看。” 束蔭瞪大眼睛:“……不用了吧。” “拍個片看看,我不放心。” 束蔭臉紅,低頭嘟囔道:“這么晚了,醫院都下班了。” 江嶼沒應。 束蔭抬頭覷他,小心翼翼的問:“明天回去了我再去看,行嗎?” 江嶼見她低眉順眼有些討饒的模樣,心下一軟,答道:“好。” 束蔭眨眨眼,笑了。 江嶼帶束蔭去吃了點清淡的食物,束蔭沒什么胃口,在江嶼的勸說下勉強吃了點。吃完飯,江嶼見束蔭神色間難掩的疲憊,也知道她大概沒什么心情閑逛,就早早地帶她回了酒店。 束蔭站在自己的房門前,回身看了看江嶼,說了聲:“晚安。” “束蔭。” “嗯?” 束蔭抬頭不解的看過去,江嶼迅速湊近她在她嘴角攫取了一個吻,然后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晚安,好夢。” 束蔭懵懵的看著他,之后瞪圓了眼睛后退了兩步,轉身開了門,逃也似的閃身進了房間,迅速關上了門。 江嶼站在遠處,看著緊閉的房門,失聲輕笑了下。 束蔭靠在房門上,還有些發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像是被燙了手般縮了回來,本來就混沌的神思被江嶼這一吻弄得更加沒了思緒。 束蔭低聲哀嚎了聲,轉身撲向了床,把自己埋在被窩里。 第二天一早,江嶼和束蔭退了房,打了車就直往機場。 買票登機,坐在飛機上,束蔭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江嶼看她,問:“昨晚沒睡好?” 束蔭莫名的臉一熱,勉強應道:“……挺好的。” “累了就睡一覺。” “……好。” 飛機剛起飛不久,束蔭就睡著了,江嶼向空姐要了張毯子蓋在她的身上,三個小時的航程,她一半以上的時間都困在夢魘中,睡得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