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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著江嶼,眼神曖昧的在束蔭和江嶼間逡巡。 束蔭勉強答應(yīng)了聲,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攥著,指甲扣進(jìn)了掌心里。 江嶼注意著束蔭的反應(yīng),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眼神里隱約有些無助和逃避。 鄭菱走上前,束蔭站起身迎上去。 “團里今天聚餐,何璐有事沒來,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鄭菱對束蔭笑的親切,“好久沒見到你了,你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束蔭低聲答道。 “那就好,身體還好嗎?” “嗯。” “束蔭啊。” 束蔭聽到張嘉雯喊她時心臟緊縮了下,抬頭看她。 張嘉雯挽著團里的好友,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年底團里的年度匯演你一定要記得來看哦。” 她這話說完,在場的人神色各異,大多都是在探究束蔭的反應(yīng)。 江嶼聞言略微挑了下眉頭,余光看到了束蔭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成了拳。 鄭菱嗔怪的看了眼張嘉雯,笑著對束蔭說:“束蔭,你以后要是有空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來找我。” 束蔭勉力一笑,心里卻像是一扇窗沒關(guān)緊般,刺骨的寒風(fēng)呲呲往里躥。 她以前常去找鄭菱,說的東西多是關(guān)于芭蕾的,如今,她們已經(jīng)沒有共同的話題可以交談了。 “束蔭……”鄭菱欲言又止,看著束蔭的眼神里滿是遺憾和嘆息。 最后鄭菱也沒說什么,只和束蔭再寒暄了幾句就領(lǐng)著成員們離開了餐廳。 束蔭回到座位上時,服務(wù)員正好上菜,江嶼見她魂不守舍,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于是叫了她:“束蔭。” “啊?”束蔭看過去,眼神茫然,不知所以。 “吃飯。” “哦……好。” 一頓飯下來,束蔭如嚼石蠟,食不知味,只是機械性的往嘴里塞著米飯。 江嶼多次看她,她都是垂著腦袋,他只能勉強看到她蠕動的嘴唇。 王星雅還拿不穩(wěn)筷子,用自己的湯匙舀了兩根青菜放進(jìn)束蔭的碗里,又故作老態(tài)的說:“小束不能挑食哦。” 束蔭扯了扯嘴角,聲音里都透著一股無力感:“好。” 一頓飯下來,束蔭根本沒吃多少東西,她的腦海里一直回想著剛才見到的場景,又由剛才的場景聯(lián)想到了以前,一時思緒萬千,剪不斷理還亂。 吃完飯,江嶼送束蔭回家,一路上車內(nèi)十分安靜,就連坐在后座上的王星雅大概是早上玩的累了,此時安分的坐著沒有吵鬧。 束蔭把腦袋靠在窗上,眼睛看著窗外,一動不動,情緒低沉。 到了公寓樓下,束蔭才回過頭來,解開安全帶,對江嶼道了聲:“謝謝……再見。”說完打算開門下車。 江嶼探過身體,拉住她的手,束蔭回頭,聽見他說:“我們聊聊。” 束蔭猶疑了下,就坐回了位置,從江嶼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從后視鏡中往后座上看了眼,王星雅不知何時已經(jīng)躺著睡著了。 江嶼將手搭在方向盤上,微側(cè)著身體看束蔭:“你心情不太好。” 束蔭低頭扣著自己的指甲:“嗯。” “因為見到了以前的同事。” “……對。” “她們讓你想起了以前。” “……是。” 江嶼用手指輕叩了下方向盤:“你認(rèn)為她們每個人都比你幸運,因為她們還能跳芭蕾。” 束蔭這次沉默的有點久,緊抿著唇,眼神失焦,最后點了點頭:“是,她們還可以跳芭蕾而我不能。” 江嶼沉思了下問:“剛才問你話的是你以前的教練?” “嗯。” “以你對她的了解,你覺得她有什么煩惱嗎?” 束蔭不明所以,皺皺眉頭:“煩惱?” “對。” 束蔭想了想鄭菱,隨后說:“教練人很好,以前團里的成員都很尊敬她,她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獻(xiàn)給了芭蕾,因此在芭蕾舞界也享有盛名,要說煩惱……”束蔭頓了頓,“大概是她的婚姻吧。” “怎么說?” “早些年前,她就離婚了,因為她的丈夫有了外遇。” 江嶼了然,又問:“那邀請你去看年度匯演的那個人你和她關(guān)系好嗎?” 束蔭看他:“你應(yīng)該知道。” 江嶼輕笑,響起了上次在舞廳發(fā)生的事。 “嗯,的確是不好。”江嶼說,“那你覺得她有什么缺點。” 想到張嘉雯,束蔭臉上的表情便沉了一些:“我和她從小就在一起學(xué)舞蹈,她的舞蹈基礎(chǔ)一直都很差,之所以能進(jìn)舞團也是因為她mama的安排,在團里她一直都是替補演員。” 江嶼注意到束蔭說到最后還輕皺了下鼻子,隱隱有些驕傲。 “你meimei呢,她有什么煩惱?” “她呀。”束蔭想到宋成言,于是說,“感情問題吧。” 江嶼再側(cè)了下身體,雙目直視著束蔭,語氣沉了些:“你看,你羨慕的人她們各自有各自的煩惱。” 束蔭聽罷愣住,轉(zhuǎn)眼看向江嶼,被他的視線牢牢攫住。 “束蔭,你不能永遠(yuǎn)只盯著你失去的而別人擁有的,那沒有意義。”江嶼眼神篤定,“得到和失去總是守恒的,世界上的痛苦不單單是為你準(zhǔn)備的,所以你的自怨自艾只是庸人自擾。” “束蔭,你該學(xué)會忘記過去,繼續(xù)前行。” 一個下午,束蔭的腦海中始終回蕩著江嶼說的話,那么平靜卻富有力量,仿佛大海的暗潮,洶涌澎湃。 傍晚,束蔭下樓吃飯,回去時在收發(fā)室里拿到了束業(yè)的信,不由高興。 束業(yè)的信還是一如既往的寫的是他的日常生活,信的最后他再次對束蔭進(jìn)行了鼓舞。束蔭用手指摸著上面的字跡,紙張凹凸的感覺像是束業(yè)信中那不平坦的山腳小璐,束蔭一陣親切。 拿出信紙,束蔭興致勃勃的要給束業(yè)回信,她先寫了自己最近的生活,還有新的工作。 最后寫到了她的心理醫(yī)生兼上司——江嶼。 “我覺得在他面前我就像是一只迷途不知返的小羊羔,他就是放牧人,不斷引導(dǎo)著我回到正確的路途上繼續(xù)前行。他是個很出色的心理醫(yī)生。” 束蔭如是寫到。? ☆、二十七 ? 清晨,束蔭剛起床不久就接到江嶼要出診的通知,她于是加緊了動作,洗漱完換好衣服江嶼就來了電話告訴她他到樓下了。 束蔭下樓,江嶼的車就停在樓下,她走過去,坐進(jìn)了副駕駛座。 “早上好。”江嶼問好,之后拿了一個紙袋遞給束蔭,“早餐。” “欸?”束蔭有些意外的接過早餐,問他:“你吃了嗎?” “嗯。” 江嶼開著車,束蔭坐在副駕駛座上吃著早餐,兩人沒有多做交談就這樣一路到了目的地。 下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