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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成言又問了句:“吃飯了嗎?你聲音聽起來沒什么精神。” 束蔭握著手機的手捏緊收力,坐起身體強打起精神回了句:“已經吃了。” “那就好。”宋成言接著說:“明天早上你要來醫院復查,不會忘了吧。” 束蔭一頓,還未回答,宋成言就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忘了,還好打了個電話給你。” 束蔭聽著宋成言溫熙的笑聲,微微的點了下腦袋:“我想起來了。” “那你明天早上過來,我就在診室里。” “好……再見。” 宋成言頓了會兒,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束蔭的道別堵住了話頭,過后只好無奈的接道:“明天見。” 掛了電話,束蔭在床上愣坐了一會兒,才懶懶的從床上起來,下床時右腳腳尖著地時使了下勁,頓時一陣扭痛感從腳踝處傳來,她腳一軟,重新坐了回去。 束蔭盯著腳踝臉色煞白,好一陣愣神,一會兒才認命的閉上眼睛,捂著嘴發出壓抑的困獸般的嗚咽聲。 半夜,束蔭餓醒,掙扎著起身,一天沒有進食,她本想要煮點粥,進了廚房卻發現沒有米了,這才想起她已經很久沒有在家煮過飯了,無奈只好拿出冰箱里還剩下的一點掛面,加了個雞蛋隨便敷衍了事。 草草吃了幾口,便回到臥室,卻再也沒有睡著,睜著眼睛到了晨曦時分。 第二天早上,束蔭出門吃了個早飯,之后在省醫院附近轉悠,看時間快到十點這才從醫院的大門進去,找到宋成言的診室。 門口的護士已經對她很眼熟了,看到她來笑了笑也就讓她進去。 束蔭敲了敲門。 宋成言抬頭,起身:“來啦。” 束蔭走進:“嗯。” “昨晚沒睡好?”宋成言看著她眼底的一抹青色關切的問道。 束蔭揉了揉浮腫的雙眼,有些懊惱:“……白天睡太久了,晚上睡不著。” 宋成言了然的笑:“以后作息規律點兒,對身體好。” “嗯。” 宋成言從辦公桌前走出來,往她腳踝處掃了一眼,“最近腳還會痛嗎?” 束蔭遲疑了下:“……稍微用力點還是會。” 宋成言聽聞,蹙了下眉頭:“你坐下,我看看。” 束蔭坐下,脫下右腳上的鞋,稍微挽了下褲腳,腳踝處有一道手術疤,和周圍白皙的皮膚形成對比,不容忽視。 宋成言蹲下身體,伸手握住束蔭的腳踝。 束蔭腳一顫,有些不自在。 宋成言捏了捏她的腳踝,輕聲詢問:“痛嗎?” 束蔭搖頭,又想到他看不到,隨即開口:“不會。” 宋成言聞言,又扭了下,這次明顯感覺到束蔭的腿瑟縮了下。 “痛?”宋成言抬頭。 “……有點。” 宋成言方又低頭仔仔細細的捏揉了兩下,束蔭盯著他頭頂的發旋微微出神。 宋成言:“恢復的還可以……不過還是去拍個片看看。” “……” 宋成言再次抬頭:“束蔭?” “啊?” 宋成言露齒笑:“你在想什么呢,我說去拍個片看看。” “哦,好。” 束蔭有些窘迫,收回腳,穿上鞋子站起來。 宋成言也跟著站起來:“我陪你去吧。” “你……”束蔭遲疑,“不忙嗎?” 宋成言解釋:“今天我輪休,沒有其他病人。” 束蔭心思一轉就知道他是因為她才來的醫院,心里頓時有些過意不去。 “走吧。” “好。” 從放射科出來,宋成言拿著束蔭剛拍出來的片子端詳,束蔭站在他的身邊。 “恢復的不錯。”宋成言說,頓了下,他踟躕著又說:“平時右腳不要使力,踮腳尖之類的動作……盡量不要去做。” 束蔭眼神一黯,心下明了他的意思,艱難地點了點腦袋:“我知道。” 宋成言看她這樣,有些不忍:“束蔭……” “成言哥。” 聞聲,束蔭和宋成言兩人同時回頭。 “姐?”何璐一路小跑過來,“你也在這呀。” 束蔭點點頭。 “束蔭過來復查。”宋成言比了比手中的片子,又問道:“你怎么來了?” “這樣啊。”何璐挪步走到宋成言身邊,笑靨如花:“今天舞團放了半天假,我就來找你一起吃飯。” 宋成言聽到何璐提到“舞團”下意識的就往束蔭看去,她的表情木木的,心不在焉,似乎沒有聽到何璐說的話,他不由得松了口氣。 何璐又往宋成言身上一湊:“陪我吃飯好不好?” “好。”宋成言說:“我去換下衣服,一起去吃飯,你們兩個稍微等下。” “我就不去了……”一旁的束蔭開口。 “束蔭?”宋成言疑惑。 何璐也問了句:“姐,你等下有事嗎?我們三個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 束蔭受不住他們兩人同時投來的目光,隨便應了句:“嗯……等下已經有約了。” 何璐頗有些遺憾的嘆道:“那就沒辦法了。” “嗯。”束蔭木訥的點了下腦袋,“下次……有機會……” 漸漸沒聲。 宋成言聽完,問束蔭:“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你和小璐一起去吃飯吧。”束蔭擺手,“我先走了。” “那你小心點。”宋成言將片子裝進袋子中遞給她。 “嗯。” 束蔭離開原地,隱約還聽到身后何璐笑嘻嘻的聲音詢問宋成言要去哪吃飯,想到她剛才依附著宋成言的親昵姿態…… 她捏緊手中的袋子,突然覺得早上在醫院附近轉悠的那幾圈顯得有些可笑。 出了醫院,束蔭一時無處可去,只能往公寓走,又想到空空如也的冰箱,便萌生了去超市逛逛的想法。 打定主意,她便前往附近的大超市,途徑人民廣場,場上的人來來往往,多是拖家帶口的,倒顯得她有些形單影只的可憐了。 “黎云……黎云……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廣場上一個男人突然沖上前來抓住了束蔭的胳膊,喊著陌生的名字質詢著,神態有些難言的失落。 束蔭被他抓的疼了,抽了抽胳膊卻沒掙脫男人的桎梏,只好出聲道:“先生,你認錯人了。” “黎云,你最近怎么都不來找我了,我去見你你也不出來。”男人的語氣竟有些委屈。 “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來往的人紛紛側目,束蔭有些急了,“可以先放開我嗎?” “黎云……你不要不見我……我,我做錯了什么你跟我說,我都可以改的。” 束蔭正覺得束手無策之時,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虛攬著她,同時聽到耳邊響起一道有質感的男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