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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經過了這么一場事情之后,楚遇他們的船自然是安生了許多。過節而已,又不是過劫,大家也都是想安安穩穩搶個花燈船入幕之賓的資格,想要賠上一條船的畢竟還是少數。 再說了,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一艘好好的船都能直接給人家毀了……自然,最讓人忌憚的是,那能夠直接一船槳戳破別人船艙的力氣和脾性,更是足夠讓人不敢再做些什么,因此在后面半段水程中,楚遇和青蕪倒是輕松了不少,還算是比較快速的到達了花燈船旁邊的。 “娘子,抽三個花燈吧?!?/br> 楚遇放下手中的船槳,低下頭看著青蕪,滿船花燈倒映在他的眼睛里,散落了一世溫柔。他眨了眨眼睛,隱藏了那眸子深處的促狹。 七彩幻界楚遇君王(七) 花燈船遠看來并不算大,可是等到真到了跟前,才發現能夠到那被懸在花燈船上方的花燈并非是易事。船身隨著河水的起伏而動,偶爾會帶著周邊的河水一起起伏,旁邊的小船波動的更加厲害。 有顯然是早就知曉了這些狀況的人,從后面的船艙里拿出了長長的繩子,那繩子的另一端連好了掛鉤,水手用力一甩,使勁拉了兩下,向著旁邊人點了點頭,才有另外的人緊跟著爬了上去。 青蕪轉過了臉,望著一手伸向自己說‘抽三個花燈’像是說‘娘子,晚飯吃什么呢?’一樣輕易地楚遇,覺得自己半個時辰之前之所以答應跟楚遇打賭,一定是腦袋被驢踢了。她眨了眨眼睛,就想直接不理楚遇,就這么將他晾在一邊得了。 但是她這邊身子才一動,那邊那人已經是彎下了腰,手上用力,不給青蕪反應的機會,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青蕪一時沒反應過來楚遇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直接被他拉了起來,帶進了懷里。 “半夜三更發什么瘋?”青蕪啐了一聲,臉上染上了一些哭笑不得。越來越多的船只在四周停了下來,在努力想方設法將花燈取下來的同時也在盡量打擊對手。但是估計楚遇這只船剛剛給周圍的震撼實在是太大,在這個船的周圍明顯的有一個真空的地界,一直沒人敢越過來。 楚遇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邪佞的笑容來,他也不多話,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青蕪,不知道為什么,青蕪臉慢慢的紅了起來。她有點不自然的將頭扭向了另一邊,卻在下一刻,身子騰空而起,她轉過頭來,發現楚遇一手摟著自己的腰,帶著兩人輕松地騰空而起。 “既然娘子不知道該選哪個花燈比較好,那為夫就幫娘子選一下好了……最高的那三個花燈看上去最大,勞煩娘子幫為夫取一下,為夫實在是騰不出手來了。” 說話的功夫,楚遇腳尖在船艙上一個借力,帶著青蕪已經到達了他指定的那三個花燈之處。那最高處的三個花燈是在船帆上懸掛著,火紅的的色澤,雖說同屬于花燈,但是一般都沒人將注意打到這三個花燈上面去。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兩個黑色的人影已經是躍上了船帆,楚遇腳尖輕點,踩著桅桿穩穩地站在了三個花燈前面。這本就是個小城鎮,哪有人見過這陣仗,一時間都有些被嚇呆了,愣愣的望著兩人。 即使不知道這兩人的來歷,也知道這一手功夫并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到的。本來只是普通的花燈節,沒曾想竟然能看見這等場景,今天的花燈節倒是收獲不小。 青蕪被楚遇突然露的這一手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是被楚遇帶著懸空站在了桅桿上,接受著來自各方的視線。青蕪這下子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楚遇今晚真是任性的有些過頭了。 她抿了抿唇,伸手取下了那三只花燈,那三只花燈被青蕪拽在了手上,印的她臉上一片火紅,平添了三分魅色。她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望了處于一眼,眼中倒沒有氣怒,滿滿的都是無奈。 “這個時候了,咱們也該下去了,不然下面的人脖子都該仰酸了?!?/br> 楚遇這次倒沒有跟青蕪胡鬧,攬著青蕪一轉身,兩人已經是衣袂翩飛的往下面飛去。花燈下面長長的流蘇隨風而動分外好看,那字謎,就裝在流蘇當中,隨著風而動。 楚遇飛了下去,卻沒有飛向小船,反而直直的落在了花燈船甲板上。整個花燈船上面全是花燈,一片燈火輝煌,悅耳的絲竹聲并不停歇,隱約還能聽到里面傳來的嬉笑聲。就在兩人降落在船上的下一秒,絲竹聲忽然間停了下來,影影綽綽的船艙被打開,暖黃色的燈光透露了出來,十多個提著火紅花燈的白衣小婢魚貫而出,分作兩排直直站到兩人面前,迎出了一條道來。 一個清冽的女聲響了起來,與這熱鬧的環境并不相符,卻意外地和諧。 “貴客遠道而來,請入船艙稍作休息。” 這句話一落,最前面的那兩個小婢提著花燈娉娉裊裊的走上前來,到兩人前面輕輕一福身,對這兩人做出了‘請’的姿勢來。 楚遇挑了挑眉,眼中染上了笑意。“這便就請我們進去了,花燈上的三個燈謎不作數了么?” 里面似乎是傳來了一聲輕笑,聲音透過船艙傳了出來。“公子既然有如此大的本事直接摘了我最難摘的那三個花燈,想必字謎對您來說并不是難事。既然如此的話,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再拿三個花燈在您面前獻丑?!?/br> 楚遇輕笑一聲,幾句話的功夫,便知道這船艙后面的人是個玲瓏剔透的聰明人,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倒是輕松??磥斫裉熳约汉颓嗍彺虻倪@一個賭倒是有些意思,遇見了一些有趣的人呢。 想到了這里,楚遇低下頭,望著青蕪,似乎是在詢問她的看法。青蕪輕笑一聲,隨手將三只花燈提起,倒是率先走向了船艙。楚遇搖了搖頭,跟著青蕪進了船艙。兩人的影子被船艙中透露出來的燈光拉得很長,最后竟然是纏綿到了一起,再難分開。 等到兩人走進了船艙,外面的那十多個小婢這才提著燈籠,依次的進入了船艙,走在最后的那對小婢細心地關了艙門,絲竹聲響起,隔著一道艙門,倒是有些模糊不清了。 等到進入了船艙,兩人才看清了里面的情景。坐在正對著門的是一個一身白衣、白紗覆面的年輕女子,一頭青絲只用了一個簡單的白玉簪束在了身后,簡單的裝束卻顯出了一種完全不同的風情。她正跪坐在位置上,手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那上面,放置著一架古樸的焦尾琴。 她的身后是一扇白玉屏風,隔絕了眾人的視線,但是青蕪眼毒,一眼就看出那后面還坐著一個人,依照身形來看,應當是一個男子。等到青蕪再想細看的時候,主位上的那個白紗覆面的女子已經是開了口,還是那副清冽的嗓音,帶著三分疏離。 “貴賓遠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