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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再見。 卻道京城,高墻內(nèi)的御書房里 當今圣上拿著從邊關傳來的戰(zhàn)報,心急的滿嘴火泡,當即給凌奕寒修書一封,命他即刻趕往京城,商議對敵政策。 朝堂之上壓抑的喘不過氣兒來,仿佛山雨欲來之前的寧靜。 出了城門的凌奕寒,立刻丟下馬車,換上千里馬,連夜疾奔。 直至回到京城,他都沒有想明白,邊關戰(zhàn)亂擺在面前,為何他要多等一個晚上,真的是為了收拾東西嗎?還是為了找個借口見蘇宛芷一面? 其中緣由來不及想清楚,圣上凌奕玄就親自點兵,命他為平定大將軍,抵御外敵保家衛(wèi)國。 這一仗,一開打就是近兩個月。 兩個月的時間,足以他打退敵軍,足以凌奕玄平定朝堂。 也足以讓蘇宛芷發(fā)展酒樓的同時,規(guī)劃另外兩間鋪子的未來。 之前因為趙家的打壓,她的胭脂水粉鋪和茶坊幾近關門。 后來趙羽柔的柔裳閣遭受重創(chuàng),顧不得在趙家給蘇宛芷上眼藥水,兩間鋪子才漸漸緩過來,不至于關門大吉。 然而,事情就這么簡單的過去了嗎?自然不可能! 她蘇宛芷可不是被人打了左臉,默不作聲站在原地,等別人打右臉的人。 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是她一向的做事原則,兩個月的時間,她請了一位對胭脂水粉很是精通的人前來坐鎮(zhèn)。 也就是凌奕寒離開蘇安城當日,她在城門前迎接的人。 蘇府,蘇宛芷幽靜的院落 靠近正廳的東廂房,里里外外裝飾了一遍,與南側的房間貫通,從內(nèi)到外煥然一新。 此時,一個穿著灰布衣服的婦人來來回回鼓搗著什么,惜雨乖巧的在她身后,適時地上所需的工具。 蘇宛芷從外面回來,放低腳步聲緩緩走了近來。 惜雨的眼睛里閃過驚喜,正要說什么,蘇宛芷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說話,以免打擾到忙碌的人。 只見婦人手指翻飛,不停的從上百個擺著各種香料各種花瓣的籃子里,拿出需要的東西,放到同一個容器里。 不知過了多久,她靈動的雙手才漸漸停了下來,轉回身,這才發(fā)現(xiàn)蘇宛芷來了。 婦人靦腆的笑了笑:“小姐,您來了怎么不說話?我都沒看到。” “您忙著呢,我沒什么事情,不想打擾你。” “小姐您來了怎么算是打擾呢?如果不是您,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吃不飽穿不暖呢。” 這個婦人姓陶,精通胭脂水粉的制作,奈何際遇不好,流落到鄉(xiāng)下,與農(nóng)活家務活為伍。 蘇宛芷無意中聽到磚窯廠的下人說,他們村里有個婦人,會做香料,可惜被人陷害,可惜了好手藝。 當時她就記下來了,這人可不就是上天賜給她的嗎? 胭脂水粉鋪因為趙家的重創(chuàng),許久緩不過來,此時正需要新鮮事物的刺激,使它恢復往日人氣。 故而她派人去鄉(xiāng)下打聽,這一打聽不要緊,還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重要的秘密。 當初無論映雪如何邀請,婦人都不松口,直至蘇宛芷親自登門拜訪。 “嬸子,我知道您的顧慮,但是請您放心,我蘇宛芷既然敢來請您出山,就說明我有能力保您和您家人的安全。” 婦人擰干剛剛從木盆里撈出來的衣服,躲避蘇宛芷的眼睛:“小姐您走吧,我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不求大富大貴。” “可是,嬸子,您甘心嗎?” 是啊,甘心嗎?陶氏自己問自己。 甘心怎樣?不甘心又能怎樣?事情過去了那么久,陶家早就散了,一盤散沙又能做什么呢? 她以一己之力去報仇嗎? 當年陶家名聲正盛的時候,都被人所害丟掉辛苦打拼出來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她一窮二白又能做什么呢? “這就是命,蘇小姐您別勸了,我不會去的。” 蘇宛芷沒放在心上,婦人涌動的淚光,沒有躲開她的眼睛,那點點不甘,被她精準的捕捉到。 她正了正神色:“嬸子,如果我說,只要你幫我做香料胭脂水粉,我就幫你報仇呢?” 什么?婦人猛地抬起頭來:“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那是自然,我從來不騙人,不瞞您說,您的事情我已經(jīng)有耳聞。 難道您就任由別人占有屬于你們的東西逍遙快活,而你們自己卻在這兒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嗎? 難道您不想陶家重新恢復往日的輝煌嗎?” 就這樣,因為蘇宛芷的承諾,婦人收拾行李,背著包裹,來到了蘇家,在蘇宛芷的院子里一待就是兩個月。 蘇宛芷信守了承諾,幫她找出栽贓陷害陶家的人,并且給她機會,讓她親自動手,做出最好的成品,給以對方致命的打擊。 陶氏每一想到這里,就渾身的充滿干勁兒。 他們陶家的敵人,正在她不遠處,這激勵著她不斷研究不斷創(chuàng)新 ☆、第一百零九章 不能太得意 而那個人,正在她的不遠處,陶氏看向蘇府后宅正中心的方向。 而她的敵人,正是和蘇宛芷有過諸多糾纏的趙羽柔。 當年陶家經(jīng)營胭脂水粉,在蘇安城這一代頗具聲望,他們做出來的東西,傳承百年制作精良,在普遍粗制濫造的胭脂水粉中,越發(fā)鶴立雞群。 正是他們的這份獨特的技藝,被人惦記上了。 當時趙羽柔在蘇家深受寵愛,看上了這門技藝,利用蘇永光的勢力將陶氏一門陷害,奪走了當時店鋪里存留的秘方,這才有了趙羽柔現(xiàn)在的身家。 這次蘇宛芷給了她機會,在距離仇人這么近的地方,陶氏恨不得立刻報仇雪恨,每一分鐘都在隱忍。 兩個月的時間,她熟悉了丟掉多年的獨門手藝,發(fā)揮自己的專長,精心研制最新配方,如今已經(jīng)卓有成效。 “小姐,我什么時候出去?”陶氏眼里涌動淚花,期待的看著蘇宛芷。 “陶嬸子,到了您出馬的時候了!”蘇宛芷微瞇著眼睛看向遠方。 心里默默嘆了口氣,有些人記吃不記打,才剛出來又開始鬧騰了。 柔亭院,趙羽柔老神在在的躺在藤椅上,兩個丫鬟分侍左右一個揉肩一個捏腿。 她慵懶的擺了擺手:“下去吧!” 這譜,擺的越發(fā)的大了! 剛沒放出來幾天,就又恢復原來的樣子,甚至比之前更甚,越發(fā)難伺候了。 趙羽柔卻絲毫不自覺,被蘇永光關了兩個月,每天忍受丫鬟婆子的嘲諷不說,蘇永光甚至一次都沒有來過。 她哭過鬧過死心過,沒想到最后卻被放了出來。 趙羽柔不禁想,蘇永光想起來了她的好。 這才給她機會,頓時,蘇家夫人的譜就擺起來了。 短短幾天,好幾個下人都被她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