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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活潑開朗的女孩漸漸在心中筑起高高的圍墻,誰也走不進來,她也不愿走出去。 再次醒來的那一刻,蘇宛芷就決定,第三次人生,她要為自己而活,那些冰冷麻木陰險狡詐的人都去死吧! 可是面對如此陽光卻又真誠,聽著耳邊喋喋不休的關(guān)心,蘇宛芷突然不忍心了。 雖然她知道現(xiàn)在的情感絕大多數(shù)是因為原身的記憶,可是卻依舊狠不下心來。 仗著重生幾天的記憶,她知道過不了幾天,蘇家村,甚至周圍的幾個村莊都會爆發(fā)洪水,連續(xù)幾次殘酷的現(xiàn)實讓她只打算自己逃走。 可是看到蘇天宇,她真的猶豫了。 要不要提醒? 如果不提醒,村民們生還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提醒,會不會被人懷疑猜忌,會不會讓人以為她是危言聳聽?會不會被當做妖魔鬼怪燒死? 蘇宛芷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一個聲音告訴她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嘴臉,另一個聲音告訴她,提前預(yù)知未來很可能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zāi),危急關(guān)頭人性是脆弱的,極易喪失理智,最后倒霉的是自己。 蘇宛芷雙眸無焦距盯著前方,沒有看路被絆了一下,說時遲那時快,蘇天宇猛地伸手拉了她一把:“宛芷,你沒事兒吧?” “啊?哦!”蘇宛芷一個激靈,猛然回神兒,“沒事兒沒事兒,就是隨便想了一件事兒。” “沒事兒就好。”蘇天宇心略微安定,如釋重負的長松一口氣。 “宛芷,以后有啥事兒你就告訴我,我肯定幫你。” “宛芷,你餓不餓?我給你帶了一個饅頭。”說完他小心翼翼的雙手碰到蘇宛芷面前。 蘇宛芷倏地鼻頭一酸,一股悲傷自心頭升起,不屬于她的繾綣留戀彌漫心間。 “你提前準備吧!” 無意識的提醒脫口而出,蘇宛芷猛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頓時驚呆了。 蘇天宇不明所以的問道:“啊?準備什么?” “呃......”蘇宛芷神色微頓,黑眸劃過一絲茫然與糾結(jié)。 話到嘴邊又說不下去了,畢竟她現(xiàn)在說的事情太多匪夷所思,太過驚悚。 誰知蘇天宇慌了,他緊張兮兮的看著蘇宛芷,雙手用力的握住蘇宛芷的手,大大眼睛里透漏的關(guān)心不似作假。 不管他的關(guān)心是對他以為的那個蘇宛芷,還是對她這個魂穿異世心如死灰沒有任何親人的蘇宛芷,都讓她感動。 終于,她咬咬牙下定決心:“我告訴你一件事,可能你不相信覺得我是瞎說,但這一切都是真的。” “宛芷,你說的我都信!”蘇天宇重重點頭。 他相信那個躲在墻角里偷偷哭泣的小姑娘,或許村里人都對她避如蛇蝎,但是蘇天宇知道事實并不是這樣。 每次看到她開心的笑容,他就覺得高興。 少年少女最純真無邪的愛情萌芽來得突然卻又自然而然,怦然心動的那一剎那,他們像小偷一樣悄悄躲起來訴說心事兒,即使只是簡單的問候,即使直說無關(guān)緊要的話,都讓他們心里吃了蜜一樣甜。 無人的地方,蘇天宇親昵的喚著蘇宛芷的閨名,蘇宛芷親切的叫他宇哥哥。 蘇宛芷突然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和心態(tài)來面對這個少年,雖然她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卻也被無暇的青梅竹馬所感動。 想到這里,她定了定神色,面色凝重。 蘇天宇突然覺得這一刻的蘇宛芷變了,一身布衣遮擋不住舉手投足間的自信風華。 就在他神色微怔的瞬間,蘇宛芷開口了。 “過幾日安運河會爆發(fā)洪水,不管怎樣,你還是告訴家人提前準備一下吧。” 蘇宛芷的話對蘇天宇來說無異于晴天炸雷。 看蘇天宇神色有異,不等他開口,蘇宛芷接著說道:“你別問我為什么知道,你只要知道我說的是真的就行。” 蘇天宇呆愣愣的盯著蘇宛芷巴掌大的小臉,點了點頭,整個人傻了一樣沉浸在洪水這個令人恐懼,想起來就和哀鴻遍野聯(lián)系在一起的詞。 接下來下山的路程,兩個人都沒有多語,蘇天宇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沒問出來。 到了山下,生怕被別人看出來什么,兩個人一人一邊分開。畢竟少年少女私底下獨處不管怎樣,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的都傷風敗俗, 蘇宛芷提醒了蘇天宇以后,就沒太把他們的選擇放在心上,蘇天宇卻不自主的加快腳步。 ☆、第八章 流言四起 村長蘇有德家 三間正房是內(nèi)砌土坯外面一層青磚的包青墻,東西兩排東西廂房和大門兩側(cè)的倒座是土坯房子。 想來是條件不好,為了看起來氣派,只有三間正房外面包了一層青磚,里面用了便宜的土坯。 即使這樣,村長家的房子在村里人看來也是氣派的不得了,錯落有致的青磚莊嚴氣派。 院子里的空地上種著綠油油的豇豆、黃瓜、青菜,頭發(fā)花白的老村長彎著腰認真的收拾里面的雜草。 看到神色慌張步履匆匆的大孫子,蘇有德直起身子,捶捶酸疼男人的腰問道:“宇兒,你這是咋了?慌啥呢?” 蘇天宇快走幾步,把蘇有德從菜地里拉了出來:“爺爺,你先別忙,我有大事兒跟你說。” 他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凝重,蘇有德面色變了變看著他。 蘇天宇也不廢話,直接將從蘇宛芷那兒聽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 頭發(fā)花白目光銳利的蘇村長腳下一個趔趄,聲音洪亮音調(diào)微顫:“宇兒,你說的都是真的?” 說完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不對,不對,應(yīng)該不可能。” 蘇家村的村民世世代代在這里生活幾百年,安運河從來沒有過決堤,這突然間聽大孫子這么說,難以置信也正常。 在蘇有德銳利的目光下,蘇天宇心里發(fā)虛,不過想到蘇宛芷自信的小臉兒,驀然挺直胸膛,神色堅定: “爺爺,不管是真是假,有所防范總歸沒什么錯,也不會有啥損失。” 蘇有德沉默了許久,他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了什么,沉了沉聲:“誰跟你說的?” “爺爺你別問我怎么知道的了,你相信我就對了。”,蘇天宇頓了頓,不免有些緊張,卻也堅持說道。 “既然你堅持,我就不多問了,你去把你爹他們都叫回來,一起商量商量。” 看著蘇天宇匆忙出去的背影,蘇有德嘆了口氣,這是他引以為傲的大孫子,他傾盡家底供他去附近十里八村唯一的私塾讀書,不管是對于讀書人的敬畏也好,還是對孫子的信任也好,他都覺得他不會無的放矢。 幾天之后的蘇有德不禁慶幸這時沒有把孫子的話當做玩笑對待。 兩刻鐘以后,三個漢子相繼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