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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真被逐出宗族,那他就不再屬于謝家子孫,不受謝家庇護……只要想一想,謝懷信就渾身發抖。他還想著榮華富貴,還想著做國舅呢,怎么就要被趕出謝家了? 他哭道:“孫兒不想做無家可歸之人,望祖父垂憐。孫兒知錯了……” 謝律也求情,暗示父親處罰太重。 忠靖侯嘆了口氣,聲音稍微和緩:“這會兒知道錯了?” 謝懷信點頭不迭:“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他聽祖父聲音轉向溫和,暗自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啦 今天作者心情特別好,想發紅包。 留言前二十,發紅包。 如果湊不夠20,那就尷尬了←_← 第106章 婚嫁 忠靖侯盯著孫子瞧了一會兒, 哂笑一聲, 端起了旁邊的茶杯。 謝懷信略一思忖, 說道:“是孫兒糊涂,求祖父再給孫兒一次機會。”他磕頭在地,咚咚有聲, 不多時額前已一片紅腫。 謝律惱恨之余,又不免有些心疼。可再失望也是他捧在手心十幾年的孩子, 他忍不住看向父親, 眼中充滿了懇求之意。 再怎么說,也不至于逐出宗族。懷信沒有母族相助,沒有功名, 沒有一技之長,現在也就是靠家里養著, 真讓他出去, 豈不是要他的命? 一旁的謝懷良也很尷尬, 謝懷信是他堂兄, 從孝悌之道來說,他該為其求情。可是若違逆了祖父的意思, 那也不大好。而且, 對于謝懷信這次做的事情, 他極不贊同。是以,他就靜靜地站著,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忠靖侯又是一聲嘆息。他說逐出宗族,未嘗不是對謝懷信的嚇唬之詞。真逐出宗族的話, 還要給官府打聲招呼,此人今后生死榮辱都與謝家無關,不進祠堂,不進祖墳,不上族譜。 謝懷信磕頭磕了好一會兒,腦袋發痛,可始終聽不到祖父勸阻的聲音,他的心越來越涼,可他仍然不敢停下來。在忠靖侯府,他是好好的侯府公子,有月錢,有下人,有宗族庇護。要被逐出宗族,那他真不敢想象下去。 他額頭已有血跡滲出,忠靖侯這才道:“罷了,別磕了。” 謝懷信猛然抬頭,血跡順著額頭往下流。 忠靖侯不免生出惻隱之心,沉聲說道:“謝家沒有教好你,就讓旁人去教你吧。” 謝懷信心里一咯噔,不知祖父這話是何意。他呆呆地看著祖父,祖父想讓誰教他? 聽到說沒教好謝懷信,謝律老臉一紅,有幾分訕訕然。養不教,父之過。沒教好謝懷信,他也有責任。 謝律忙道:“不知父親此話何意?” 忠靖侯道:“之前養外室時,還可說是初犯,這次又不容嫡妹,心術不正,謝家也容他不得。” “祖父,孫兒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孫兒是生是謝家人,死是謝家鬼。祖父打我罵我都行,不要逐出宗族……” 忠靖侯話鋒一轉:“既然愿做謝家子孫,那就要按謝家的規矩來。” 謝懷信臉色發白,謝家的家規里,明明白白寫著殘害手足者,一律逐出宗族。不過他想,他這并不算殘害手足,他雖然有那個心,可他一來沒那個膽兒,二來他這回也沒真的付諸行動啊。他充其量只是試圖包庇害人不成的孫小姐,他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啊。 他覺得他其實也挺冤枉的。他想著,忍不住嗚咽道:“祖父,您想一想,我害meimei做什么?她飛上枝頭,我也能跟著沾光……” 忠靖侯哼了一聲:“原來你也知道一榮俱榮。別嚎了!好好把你一頭一臉的血淚擦擦,教人收拾收拾東西,明日往清河去吧。” “去清河?”謝懷信懵了,“去清河做什么?!” 謝律一聽到“清河”,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他當即踹了謝懷信一腳,罵道:“還不謝謝你祖父!” 謝家的親戚只有一個是在清河,那人是謝律的姑丈,姓嚴。他在清河建有崇德書院,教人讀書。 這位嚴姑丈在清河頗有名望。只是他出名并非因為學識淵博,而是以嚴苛著稱。倒也沒辜負了他的姓氏。 謝律雖在京城,可也聽說有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性情頑劣,被家人送到嚴姑丈的書院。三年五載下來,比起學業的長進,更明顯的是性格的轉變。 聽說這位嚴姑丈對付頑劣不堪的少年很是有些手段,教人有苦說不出。 謝律心想,這主意真不錯。懷信既然被養歪了,那就請人再給掰正吧。至于掰正他的人,在他身上使了什么手段,他們都能接受。只要不打死不打殘,都行。——至少比驅逐出宗族強。 忠靖侯簡單給謝懷信提了這位嚴夫子。他剛說了個開頭,謝懷信的身體就不受控制抖了起來。 謝懷信知道是誰了,他回京這么久了,他也聽說過,他的姑奶奶嫁了一個進士。當官不成,回老家清河教書去了。沒聽說他給朝廷培養了多少棟梁之才,倒是聽說他熱衷于收“紈绔”子弟來“調。教”。 聽說再頑劣的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來。也不知在他手下吃了多少虧,受了多少氣,才能離開他那書院。 那跟監牢差不多了吧?還是一個常常挨罰,被逼讀書的監牢? 謝懷信急了,他一時竟不知道是被逐出宗族和被送到崇德書院,哪個更好些了。他呆了半晌,繼續叩頭:“祖父饒命,孫兒知錯了,孫兒知錯了……” 忠靖侯卻皺了眉:“什么饒命?誰要你命了?!你既不愿離開謝家宗族,那我也不逼你。你學好了回來仍是謝家子孫,學不好,就不要回來了!” 他已經不求謝懷信出人頭地建功立業,只要謝懷信不連累家族眾人就行。忠靖侯有點后悔,怎么沒早點想到嚴妹夫呢。早點把謝懷信送過去,也不至于看著謝懷信長歪了。 謝懷信哀求:“祖父,孫兒已經學好了,已經學好了……” 忠靖侯擺了擺手,疲憊而又無奈:“賭博、吃酒、養外室、戕害嫡妹……還說自己學好了。罷了罷了,我也累了,你去吧,收拾收拾。我修書一封,你帶著去清河吧。” 他既已做了決定,就起身離去,不再理會廳中的小輩。 謝懷良想了想,伸手欲扶跪在地上的謝懷信,卻被對方拂開。 謝懷信又哭又笑,復又看向父親:“父親,您幫孩兒求求情,您幫孩兒求求情……”他低下頭:“我不想去清河,我真不想去……” 他在京城時已有諸多不如意之處,若去了清河,到了那個崇德書院,他哪里還有活路?也不知那個姓嚴的會怎么對付他。又有祖父的手書在,會更加“照顧”他吧? 謝律卻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勸道:“怕什么?你祖父也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