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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哥哥共事過吧?” 女人輕輕嘆了口氣,用鼻息“嗯”了一聲。 “所以現在,你是跳槽到鄭叔叔公司了,是嗎?” 女人這下直接嗤笑出聲,挑著眉看她:“小meimei,我也只是個普通的員工。孔氏要倒閉了,難道讓我這個非親非故的員工跟著喝西北風嗎?” 林俏抿了抿唇,長長呼出一口氣,提高了些音量。即使看起來氣場不如對方,但氣勢絕對不輸:“你跟我哥哥在一起過吧?怎么能算是非親非故。” 女人的臉色陡然冷了一些,看向林俏的目光有些憤憤。 似乎覺得自己低估了這個小丫頭。 林俏神色淡然下來,語氣依舊是不卑不亢的:“而且,你撒謊了。” 女人的眉頭頓時深深的蹙起。 林俏一邊繞過她往孔祁的辦公室走,一邊輕聲開口:“不是因為孔氏倒閉,你才跳槽到鄭氏。而是,” 林俏回過頭來,年紀不大,清冽的眼神里卻透出一絲涼意和悲憫:“你本來就是鄭叔叔的人,故意到了哥哥身邊。現在不過是回到自己真實的位置而已。” 女人放下手臂,眼中的難以置信一閃而過,很快變成氣憤又不甘,不似之前的運籌帷幄,四兩撥千斤,有些失態地喊:“那也要怪你們家人自己蠢!” 林俏眼中的神色帶上了一絲悲憫,素凈的臉上神色淡然得惹人生氣。 她看著有些失了儀態的女人,偏了偏頭,篤定地說:“你現在生氣,其實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為這個決定后悔吧?” 女人臉上的神色一怔,沒等女人再說話,她轉頭,拎著保溫壺的背影一步步走遠。 孔祁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林俏輕輕敲了敲,孔祁在辦公桌后坐著,抬起一只手,指尖扶著額閉目養神。 她輕輕推門進來,順便把門合上。 面前的木質地板上灑了一地文件,一直蔓延到辦公桌那里。 林俏彎腰下去逐張撿起來,整理好,放到辦公桌上,又把保溫壺輕輕放到孔祁面前。 孔祁抬頭就看到林俏清淡的小臉,眼里帶著關切和擔憂。 “聽說你早上沒有吃東西,mama讓給你帶了飯和湯。” 孔祁眼里有著散不去的紅血絲,看向林俏的時候,輕輕扯了扯嘴角:“謝謝俏俏。” 林俏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想到那次深夜,孔祁喝醉回來,他錢夾里女生的照片和剛剛冷傲艷麗的女人逐漸重合在一起。 她看著孔祁打開飯盒,閉著眼睛深深嗅了一口,露出滿足的神情。 林俏忽然輕輕開了口:“哥哥,你不要難過。” 孔祁愣了一瞬,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林俏話里的意思。 他垂下了頭盯著碗里的飄著的油花,拿勺子撥散,聲音飄得有些遠。 “嗯,哥哥不難過。” 第四十二章 高三的體育課和音樂課被擠掉的居多, 林俏的鋼琴課也停了, 舞蹈課因為要練形體, 還有在上。 鄭朗宴最近寡言了許多。很多時候上課下課就只看著林俏發呆。 有時候林俏偏頭看著他, 甚至需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能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偶爾會話不對頭的問一句:“渴了?我去打水。” 說著就站了起來,杯子都沒拿就往出走, 很快又折了回來。 林俏蹙了蹙眉,終于在鄭朗宴這種狀態持續到第五天的時候接受不了。 吃飯時間,約他去頂樓吹吹風。 鄭朗宴幾乎是立刻答應,順從地跟著她上去。 頂樓的風吹得人格外舒服,驅散了一些燥熱, 林俏瞇了瞇眼, 有些饜足地深吸一口氣,偏頭看鄭朗宴。 他的襯衣高高挽起, 手臂為了配合她的身高撐在欄桿上, 微微彎下腰去。 少年的頭發在風里微微浮動,帶著撩人的波動。 似乎是察覺到林俏的目光, 鄭朗宴也轉過頭來。 林俏對著他彎了彎唇角, 笑得格外惹人。她眼里閃著瑩瑩的光,很快又瞇著眼轉頭去看遠處的風景。 “我記得,我去年大概就是這個時候轉學過來的。”林俏聲音軟軟的, 因為回憶放慢了些語速。 鄭朗宴終于難得收回了思緒, 不理解林俏為什么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事, 只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是,去年九月十五。” 有些詫異他記得這樣清晰,林俏愣了一下,唇邊的笑意擴大。 “我記得那時候你第一次去我們學校,進錯女衛生間,還找我要紙巾。” 提起往事,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好笑。 鄭朗宴面上有些掛不住,彎著唇角辯解:“那是那個學校設計太反人類了。怎么會有兩邊都是女衛生間的。” 林俏輕笑了一下,回憶著那個時候鄭朗宴意氣風發,幼稚卻搞烏龍的模樣,又想起一茬:“你那時候還不知道要接的人就是我,在教室的時候還認錯了人。” 說到這個,林俏有些好奇地偏頭問鄭朗宴,“說起來,你對我印象好像很差,覺得我愛鬧事,還把班里最叛逆的女生認成我。” 鄭朗宴沒法否認,畢竟兒時的印象和陰影不淺。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耙了耙頭發:“我當時看到就她桌上空著,東西都亂糟糟的堆在地上,下意識地那樣想了。” 而且他印象里認定林俏是個另類的叛逆少女,幾乎一眼就對上了。 誰能想到曾經混世魔王小魔女,幾年后能蛻變成溫柔可人的乖乖牌呢。 林俏沒再拿這件事糗他。 她話題一轉,談起了轉學后。 “那天剛來學校還沒分班的時候,你還主動要幫我報道,后來我就被分到五班。”林俏偏頭看鄭朗宴,語氣輕輕的,聽不出什么情緒,“其實我原本不應該是五班的,對嗎?” 鄭朗宴愣了一下,有些心虛和慌張地看向林俏,目光在對上她溫柔帶笑的眉眼時,連撒謊都做不到。 愣了幾秒,他有些好奇又郁悶地嘀咕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剛轉來一個月的時候,有一次去辦公室交作業,剛好七班的老師說起來,調侃說我本來應該是她手里的學生的。那個時候就知道了。” 鄭朗宴聞言更驚訝了。根本沒有想到林俏其實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他動了動,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林俏:“那……你不生氣嗎?” 林俏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