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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翻進了火里,面和湯嘩嘩一時全澆在了火上,才是弄了如此大的濃煙出來。 綠蘿在外頭站著,都一時沒反應過來。 阿瓷在里面! 蕭青山心里咯噔一下,當時拔腿,直接就跑了進去。 蕭青山進去的時候,寧瓷正一手扶著灶臺,一手捂著嘴巴,咳得不行 ,而白瑩的一張臉,全是染的黑灰,濃煙之中,只能看見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 她彎著腰下去,探著視線往灶里頭看,似乎是還想把自己的鍋撿起來。 蕭青山過去,當時伸手過去,便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你還在里面待著做什么?快出來。” 著急之下,他吼著出來,聲音厚重。 說著,便是拉著人往外跑。 寧瓷心疼自己剛剛煮好的面,還來不及嘗上一口就全沒了,實在是可惜了,所是就站在那兒,沒反應過來,便是沒離開。 但是蕭青山拉著她,力氣實在太大了。 他扣在她手上,緊緊捏著,疼得不行,簡直是直接拽著她往外。 92、哄好 ... 寧瓷滿腦子都是自己方才把鍋給翻倒的畫面。 這么想著, 就真是自個兒懊悔又可惜。 原本都已經可以出鍋了, 能嘗嘗味道的呢...... “都怪你!”寧瓷這時候已經被蕭青山拉到了門外,往里頭看了一眼,滿是不舍,這時氣急了, 便是瞪著眼睛瞧他。 只是她現在這副模樣可也真是好笑。 發髻凌亂不堪,幾縷碎發軟軟的垂下搭在頰邊,臉頰污黑一片, 而手上濕答答的, 像是沾了水漬。 蕭青山一眼就看見了她手上的泛紅處。 那鍋里的面湯倒下來,必然是滾熱的,就算只是濺了些在手上,還是難免起了點痕跡。 蕭青山面上冷意更甚。 怎么就這么冒冒失失的。 他將寧瓷按住,不讓她亂動, 然后俯身, 一把將人抱起。 力氣按的很大,完全不讓寧瓷有動彈的機會。 “你好端端的去廚房做什么?” 進了房間,蕭青山便把她放下,握著她的手往一盆涼水里按。 實在冰涼的很。 冷的寧瓷當時是倒吸一口涼氣。 她抬眼,目光掃過, 無意間瞧見妝鏡里頭,自己一身狼狽的模樣,丑的不行,當時心一沉, 又瞧著蕭青山一臉的兇狠,想起些什么,莫名的鼻子就酸了。 她都已經這樣了,他還兇他,之前也是,兇的惡狠狠的,回來了,還好幾日不見人影,現下一見到人,又是這般模樣。 寧瓷當時掛了眼淚,順著臉頰就跟斷了線似的往下流,偏偏她咬著下唇,還想忍著,只是越想忍就越忍不住,心里頭一陣陣發酸,脹脹的實在難受,便是出聲,哭了出來。 寧瓷以前也哭過,但只是濕了眼眶的流眼淚,頂頂多的,也就是抽泣幾聲,沒得像現下這般,直接哭出了聲的時候。 蕭青山心頭跟著一顫。 他依舊還握著寧瓷的手,從冷水里抽離出來,直接捏起自己衣裳的衣角,給她擦了擦手,擦干了,然后握著她的手,往自己衣襟里去。 因為方才浸在了冷水里,她的指尖冰冷,此番觸在他身上,便是被十足的暖意包圍,一時間緩和了不少。 他環手,輕輕的將她抱著。 聽著這哭聲,蕭青山當時就有些無措了,便只能是一邊暖著她的手,放柔了聲音,道:“你說,方才要是真起火了,那可怎么辦?” 雖然聲音柔和了許多,但卻還是略帶責備的語氣。 想想也是后怕的。 若是真有意外。 寧瓷一邊哭著,身子一抖一抖的,顫動的不行,聽他這么責備,還一邊出聲,道:“起火便起火,那燒死我算了。” 真是個討厭的莽夫。 寧瓷心里就一個勁兒的這么想,其余,卻也是不曉得還有些什么罵人的話了。 反正就是極其不悅就是了。 “怎么盡說些這樣的話,什么死不死的......” 蕭青山知道她是置氣,但是聽了這話,心里頭還是不悅的。 天曉得他多不愿意聽到這樣的話。 “你就知道兇我.......” 寧瓷這么哭著,聲音也沒下來,反而是更大了些,嚶嚀著控訴,道:“我擔心你,去山上找你,你兇我;我現在不過就是煮個面,你也兇我......還有我懷阿祺的時候,你也總是兇我.......” 寧瓷這時候說著,便是連舊帳也翻了出來。 其實她懷蕭祺的時候,蕭青山是真真拿她當珍寶捧著的,就怕哪一點兒給磕著碰著,或者一不小心便出事,恨不得就一直把人放身上給拴著。 也就是剛開始的時候,兇了有幾句而已。 但是寧瓷就偏偏給記著了,而且此時想著,就是越想越委屈了。 “我――”蕭青山張口,話卻是沒說出來。 他只是看著阿瓷哭得這么兇,心里頭也是跟著一抽一抽的,便自然也是難受的緊。 “阿瓷,我以后不兇你了。” 他伸手出來,雙手捧著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親了親,黝黑的眸子里,盛著滿滿的柔意。 見寧瓷沒有說話,他便是又親了親她的唇,含著唇瓣,只淺嘗輒止,極輕的力道,沒有深入,接著道:“我肯定不兇你,以后都不兇你,就不哭了,好不好?” 他最怕她哭了。 一哭的話,他真的都不知道怎么辦。 “你說的好聽......”寧瓷這會子聲音漸漸的小了一些,但是眼淚依舊沒有止住,這么一直的流下去,倒是把他的衣襟都給浸濕了不少。 “你待會兒在阿祺面前說,要他看著,那我便信你。” 寧瓷想,看他一個當爹的,好不好意思在阿祺面前說假話。 日后若是食言,那阿祺也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好,好,待會兒就去。” 蕭青山也沒多想,只是想著要哄著寧瓷,便是點頭,直接就應下。 “那不哭了......”粗礪的指腹觸在她的眼角,輕輕的給她抹著眼淚,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他其實哪是兇她呢,不過就是語氣重了些,放在旁人身上,更兇更狠的,那才叫兇呢。 但是阿瓷偏偏就這么認為了,他可不是也沒有旁的辦法。 寧瓷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