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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似的,沒有任何理由,就非要要他的命。 只是看他這模樣,不像是假的,那手只要再往前一分,就能讓他命喪當場。 偏偏這又是在林中深處,四周無人。 “我死?”蕭青山聲音狠厲,扯了扯嘴角,說話間,直將人的心都嚇得狠狠顫動。 “可惜你看不到我死了。”說完這句話,他也沒有同他多說,手腕只輕輕一動,刀刃往前,便是鮮血流下,只那么片刻的時間,人已經沒了氣息。 ...... 寧瓷早上一醒,就朝寧淮的營帳跑。 “大哥。” 她進門,當時著急便喚了一聲。 寧淮躺在床榻上,人已經醒了,就是看著還有些虛弱,聽見寧瓷的聲音,便轉頭往她這邊看。 “放心,已經沒事了。”落葵站在一旁,出聲輕輕說了一句,臉色也不是太好,揉了揉頭,那模樣,是站得都有些不大穩當。 她昨晚一夜未眠。 因著要時刻注意著寧淮的動靜,一點兒不敢松懈,才終于看著他,醒了過來。 寧瓷自然看出來了。 “真是謝謝你,落葵,你的恩情,我們寧家日后一定會報。”寧瓷朝她點頭,目光懇切,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你忙了一夜,肯定累了,快去休息吧。” 寧瓷拍了拍她的肩膀。 落葵笑著搖搖頭,雖然是真的很累了,但還是沒有立馬離開,反而是轉頭同順貴兒囑咐了什么,看著他一一應下,這才是離開了營帳。 寧瓷曉得寧淮一定是受了很多苦,也很痛苦的才熬了過來,只是可恨她自己沒有半分用處,竟是一點兒都幫不上大哥的忙。 作為寧家兒女,她也應當分擔,應當為家族做事,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大哥躺在這兒,她卻什么都做不了。 這樣的情景,只能是讓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傻丫頭。” 寧淮扯著嘴角,勉強的笑了一聲,只看她那模樣,便已經知道她在想什么,寬慰道:“阿爹阿娘不在,我作為長兄,便是做什么都是應當的,而且戰場之上,怎么可能全然的安然無恙,半點事沒有呢。” 只要他現在還好好的,那不就好了。 “大哥,下毒的人,真的是敵軍嗎? ” 寧瓷在稍許的發怔之后,卻是忽然小聲的問了這樣一句。 昨日是因為太慌張了,許多事,便來不及經腦子去想,但是今日看著寧淮已經脫離危險,她便越發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 敵方敗逃之后,保住自身才最是重要,不可能冒著風險要來給寧淮投毒,根本就是得不償失的行為,撈不到任何好處,而且寧淮一向警惕,怎么會如此輕易,就叫他們得了手。 實在是蹊蹺。 寧淮聽她這么問,當時一愣,笑容就慢慢凝了下來。 他看著寧瓷,片刻,搖了搖頭。 自然不是。 能讓他沒有提防,卻如此大意的中了招的人,便只能是身邊之人。 “我死了,只對他有好處。”寧淮說這話,聲音壓得很低,可正好是一個,寧瓷能夠聽到的音量。 寧瓷稍加思索,片刻便有了答案。 朝中之事,因著大哥經常同她說,自個兒身處那樣的環境中,也有些耳濡目染,所以,她是多少也了解一些。 大哥從不輕易得罪人,無論是什么事情,都盡量的置身事外,不讓自己被扯進去,可是因為她,他卻是不惜得罪了大司馬舒凜。 還是停了兵權這樣的大問題。 于一個將領來說,是否有兵權在手,是最重要的事。 而寧淮這一舉動,是完全的威脅到了他。 他若是想借此時機,行報復之舉,也不是不可能。 不,應當說,十有八九就是他。 就在這時候,許祿著急忙慌的跑過來,停在門口,也沒進來,只是喚了一聲將軍,得了回應之后,就接著又說了下去。 “將軍,周武周校尉死了,今早的時候,有將士在林中發現了他的尸體,一刀致命。” 寧淮瞳仁一動。 顯然聽了這話,他是震驚的。 但只是想了想,馬上便反應了過來,有了頭緒。 “周校尉不幸遭敵軍所害,喪命于此,好生安葬了吧。” 寧淮說完這話,接著又吩咐道:“記得要再安撫好將士們的情緒,不要因此,而產生恐慌和躁動。” 許祿站在外頭,聽寧淮這么吩咐,只是覺得,他的反應,有些過于淡然了。 周武怎么說也是四品校尉,無故死在軍營里,大將軍非但什么都沒說,也沒有查,便說是敵軍所為,還直接讓好生安葬。 可真不像寧淮之前的行事風格。 但是他也不好多問。 只是依言,應下了。 “皇上派的人,應當下午便到了,阿瓷,你幫我去接接他們。” 他現下身子不便,怕是連床都下不了,更別說其它的了。 寧瓷聞言,便是點了點頭。 “那大哥你好好休息,我現在就去準備。” 59、震懾 ... 軍營門口。 “滾, 離我遠點!” 一名身穿蓮青斗紋錦披風的女子從馬車上下來, 翻身間,動作極快,之后便是氣沖沖的往前頭走。 步子極快,跟帶了一陣風似的。 后邊馬車上接著下來的男子, 二十來歲,身著石青色長袍,一雙桃花眼挑起, 卻極是無奈, 跟在那女子后頭,著急道:“錦瑟,你慢點,別摔著了。” 畢竟是男子,步子邁的要大些, 沒多會, 便已經追上了這被喚作錦瑟的女子,伸手要去拉她的手,卻才碰到,就被她一把揮開。 “陸湛,阿頤才四歲, 你方才那般,要是傷到他可怎么辦?” 錦瑟瞪了他一眼,想起方才他差點把兒子給摔著了,心里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真想手里拿著什么,就狠狠抽他幾下。 這么大的人了,真是一點分寸都沒有。 “是是是,媳婦,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了,一定不,你別生氣,別生氣啊 。”陸湛想去拉她的手,卻又不敢,只能是連連的說著,一臉乞求的模樣。 只是他這才上任到這邊呢,以后還得在這鎮守一段時間,要是一開始就讓將士看到他這副模樣,那以后威嚴何在。 只是偏偏自家媳婦都氣了一路了。 “鎮國將軍?” 寧瓷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