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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無比嚴峻。 那必定是兇多吉少的。 “恩。”蕭青山點頭。 他同寧淮的決心,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寧淮是為了大祁,為了百姓,一往無前,視死如歸,而他,是為了阿瓷。 以他的出身,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到達一個,足以和阿瓷匹配的地位。 盡管這件事很難。 但就算再難,他也要向前迎上。 而且他相信,他不會死。 因為他還要回來,回來見阿瓷。 寧淮點點頭。 他其實很欣賞他,除開出身,蕭青山每一樣都很好,特別是他身上深深刻下的堅毅,和對阿瓷的那份心。 于是他沒再說什么,一拉韁繩,便飛馳往前。 ....... 寧瓷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三天了。 正是傍晚時分,房間里點了一盞燈,不是太過明亮,一眼過去沒看見有人,只是床邊有個小娃娃,睜著眼睛,趴在床頭看她。 “jiejie,你醒了。” 蕭祺本來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猛然間看到寧瓷醒過來,心里一喜,語氣都是止不住的喜悅。 還帶了些許梗咽。 雖然連太醫都說沒事,會醒過來的,可是母子連心,蕭祺能感受到,寧瓷的心情一點兒都不好,沉郁的厲害,他自然擔心,擔心會出意外。 擔心她醒不過來。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娘親的。 寧瓷只是頭還有點暈,其余倒是沒什么問題。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依稀記得,她暈過去了,暈過去的時候,是蕭青山在她身邊的。 那一刻,就是突然心疼,整個人毫無意識的,失去了支撐,接著,不知怎么便暈了過去。 這幾日里,迷迷糊糊的,她一直在做噩夢,夢里出現了好多的人,好多的畫面,但是始終有一個人,在夢里的孤獨寂寞中,緊緊握住她的手。 “我睡了很久?” 蕭祺數著指頭給寧瓷看,掰著一根,說道:“快有四天了。” “蕭青山呢?”寧瓷接著又出聲發問。 她突然就想見他了,心里一片空落落的,總覺得他出了事情,見不到他,她就慌張害怕。 “爹爹――”蕭祺張口,想回答,只是話到嘴邊,卻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爹爹和大將軍一起出去了。”蕭祺皺著眉頭,悶悶的說出這句話。 他也是一覺醒來,爹爹就不見了,綠蘿說,他和大將軍出去了,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雖然蕭祺不懂,可是總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像綠蘿說的那么簡單。 可是爹爹既然不告訴他,那他也不會多問。 寧瓷一驚,眼珠子慌忙的轉動了兩圈,猛然起身,便扯著嗓子喊道:“綠蘿,綠蘿。” 綠蘿一直在外面等著,一聽見寧瓷喊,就趕緊進來了,當時也是驚喜道:“小姐,你醒了。” “發生什么了?” 寧瓷猛然就這么問,倒把綠蘿給問懵了。 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邊關突發戰事,皇上急調大將軍前往,蕭中郎將,也一同去了。” 綠蘿懂寧瓷的意思,知道她想問什么,便是順著回答。 寧瓷心里咯噔一下,抬頭,眸子驀睜。 50、變故 ... 下雪了。 而且是終于下雪了。 入冬之后, 每日寒風都刮得很烈, 只是這光刮風,雖也是冷,寒意入骨,但卻半點兒雪都沒見著過。 如今是看著這雪, 飄飄揚揚的灑下,鋪天蓋地而來,此般的場景, 好像才有一種, 真的入了冬的感覺。 寧瓷抬頭,看向窗外,眸子里一片滿滿的雪白,這么瞧著,不知想起什么, 就有些發怔。 “阿瓷。”寧虞坐在她旁邊, 見她不動,便有些擔心,喚了一聲,然后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額頭。 倒正是適宜的溫度。 阿瓷先前舊疾犯了, 暈睡在床上好幾日的時間,不久前,才醒過來。 而這段時日,天又開始下雪, 太醫說了,這樣的天氣,她可是很容易便感染風寒,一旦染了風寒,便是雪上加霜,讓如今的情況,更加嚴峻。 “聽綠蘿說,你這幾日又沒怎么吃東西,多少還是要吃一些,不吃的話,身子可怎么受得住。” 寧虞也是放心不下寧瓷,這才特意出宮來看她。 這丫頭,面色又差了不少。 就跟當初,剛回來時候的那模樣,都差不多了。 可叫人心疼。 “jiejie 。”寧瓷回過神,轉頭看向寧虞,張了張口,顫抖問道:“邊關,很危險嗎?” 這些日子,她大概也聽過一些,說是異族蠻子,兇猛殘暴,這么多年來,一直在大祁邊境肆掠,燒殺搶奪。 大祁的許多將領,都曾經在邊關鎮守過,也曾經多次殺敵退敵,可就是沒有辦法,將事情完全的解決。 死傷無數,那更是不用說的。 “戰場上,哪還能有不危險的。”寧虞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大哥他馳騁沙場那么多年,從來沒有打過一場敗仗,就算會受傷,但也不會傷及性命,他會平安歸來的。” 寧淮,就是他們寧家的驕傲。 他是戰場上的神。 寧瓷的眉頭卻始終緊皺。 她自然是擔心大哥,可是在這之外,她心里沉沉墜的那塊石頭,卻是另外一個人。 大哥是大將軍,是所有將士的將領,他會打仗,能打仗,可是蕭青山,他卻是第一次去那樣的地方。 盡管她知道他的能力,知道他的本事,甚至不低于大哥。 可是心里頭,就是放不下。 “jiejie,我給你帶了好吃的。”蕭祺從外屋進來,手上拿著什么東西,蹦跳著正歡。 只是這肩膀上,頭頂上,倒是都落下了不少的雪花。 寧瓷忙是招手喚他過來。 “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寧瓷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花,接著,又去握他的手,感覺到手心一片冰涼,面上便又是心疼的神色。 “冷不冷?”寧瓷握著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便是輕輕的按柔著,心疼的問了一句。 蕭祺倒是一愣。 手上的暖意將他的整只手都圍住,柔柔弱弱的,像是一汪暖水,流到了人的心里,把心也捂得熱熱的。 但隨即他就搖頭。 “不冷不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