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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若是叫他起了心思,那...... “我去同我家里人商量下。” 婦人說著,就匆匆的往房間里頭走。 婦人很快就出來了。 “家中只有一間柴房空著,收拾收拾將就能住。” 婦人說完這話,飛快的從蕭秦山手上拿了銀子過來,握在手里,一臉笑意,不經意間,就拿著往自己袖子里放。 生怕被別人搶走了一般。 方才同她家老頭子商量過了,這周圍不遠就是大戶人家,他若敢做什么那便是喊幾聲就能來人的事,而且這男人還帶著個孩子,真像是來借宿的。 更何況,可是足足三兩銀子啊! “謝謝。”蕭青山點點頭,接著頓了頓,又說道:“能否再拿兩身衣裳?只要干凈厚實就行。” 婦人一頓,雖然有些不愿意,但是想著這手里的銀子,還是緩慢的點了點頭。 家里面穿不了的舊衣服倒還有些,給這男人怕是小了,給那孩子定是大了,不過這事,她可管不了那么多,拿來了就行。 她又不是什么做善事的大好人。 ...... 軍營的事已經讓寧淮忙的焦頭爛額。 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百忙之中抽身,回了家一趟。 彼時寧瓷正在用早膳。 “阿瓷。”寧淮站在門口,喚了一聲。 急急忙忙的從軍營趕回來,身上的衣裳都來不及換,一身黑色勁裝,染了些許的灰塵,眼底一片青色,可見是極其勞累。 寧瓷急忙起身。 “大哥,你怎的回來了?” 寧淮按著她坐下,視線在桌子上掃了一圈,瞧見這一桌子,不是研磨豆腐就是菜心的,素的不得了,當即便是皺了眉頭。 “都已經這么瘦了,也不多吃點rou,天天就吃這些,那身子不得越來越差。” 寧淮說著,用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 削瘦的只剩骨頭了。 以前的時候,還吃點rou食,近幾年,完全跟遁入佛門似的,一點兒都不沾葷腥。 他們兄妹倆有三四分像,只不過寧淮這帶兵之人,自然是要壯碩魁梧些。 每回看著寧瓷瘦成這樣,就真真是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把自個兒身上的rou分給她。 “吃這個,心里頭舒服些,自然是我喜歡啊。”寧瓷說著,夾了片菜心,大口放進了嘴里,看著寧淮,使勁兒的嚼。 寧淮被她這副小孩子勁的模樣給逗笑了。 “昨兒阿虞應當和你說過了,那許將軍――” 寧淮話沒說完,寧瓷已經起身,拉著寧淮在他旁邊坐下,挾了菜過去遞到他嘴邊,笑道:“大哥,這道菜味辣,定是和你口味,嘗嘗。” 這筷子已經到了嘴邊,寧淮無奈,只得張了嘴。 小丫頭這是又跟他打馬虎眼兒呢。 寧淮飛快的嚼了兩口,咽下去,轉頭,盯著人說道:“和你說正經的,就只先見一面看看,阿瓷,大哥的眼光你還不信嗎?” 如果可以,寧淮愿意護著她一輩子,怎么寵著都行,只要她高興,平安。 但是這終究不可能,女兒家是要嫁人的,所以他只能親自為她挑選最合適的人選,讓自己安心。 “那阿瓷一直陪在大哥身邊不好嗎?世上肯定再不會有人,像大哥對阿瓷這么好了。” 寧瓷笑著看他,面容昳麗,眸光閃閃,是希冀的,歡心的模樣。 爹和娘常年在外,很少回來,對于寧瓷來說,就是寧淮將她一手帶大,長兄如父,自然是最親近的。 寧淮的笑意慢慢凝了下來。 他拿寧瓷是沒辦法的,兇也兇不得,打也打不得,只是每回她不聽話的時候他便冷臉不理人,往往在這個時候,寧瓷就會妥協了。 果然―― 寧瓷抿了抿唇,垂了眸子,拿筷子一下一下的戳著盤子,悶悶的出聲,道:“那好吧。” 見一面就見一面,倒也費不了什么事,就只是她懶于應付罷了。 “可莫再睡了。” 寧淮時間急,沒停著有多久便要回去,離開前,盯著人此般囑咐。 “小姐,這爆炒豬肝,是方才將軍他――” 綠蘿話沒說完,寧瓷已經冷冷一眼掃了過去,話都沒說,綠蘿拿著菜碟的手已經抖了抖,差點摔了去。 然后便忙把這菜給撤走。 寧瓷討厭rou食,這點甚至是寧淮都不知道的。 在他面前,她從不表露的太過明顯。 不過是怕他擔心。 寧瓷想起,那人一身的腱子rou,沉毅寡言,卻最好吃rou喝酒,甚至是愿意在廚房待上好幾個時辰,就為了給她做上一頓菜。 剛開始的時候,她也不好拂他的意思,畢竟是他辛苦做的,花了一番大力氣,她看他喜歡吃,便順著說自己也喜歡了,然后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rou。 吃了好多好多。 然后半夜里起身,便是不太舒暢了,之后,她偷偷吐了許久。 泛了酸水,惡心難耐。 所是從那回來之后,只要一看見rou,她便想吐,那種縈繞在胸口的沉悶的感覺,怎么都揮散不去,如同一片霧靄,將她嚴嚴實實的覆蓋住。 “不吃了,我困了。” 寧瓷起身,意識晃然的朝床榻走去。 3、軍營 ... 阿棄晚上睡覺沒有安全感。 他總是要抱著爹爹,把整個人都縮進他懷里,然后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團。 只有這樣,才能睡得稍微安穩一些。 大概是從小便沒有母親在身邊,又一路跋涉,受了太多苦的緣故。 這柴房四處通風,冬日里實在寒冷的緊,幾塊木板搭的矮床上,上頭只有一床灰色的毛毯。 蕭青山將外衫墊在下面,自己躺在外頭,側著身子擋住了所有的寒風,然后伸出一只手,當枕頭讓阿棄枕著。 薄薄的毛毯恰是將兩個人蓋住。 “爹爹你冷嗎?”阿棄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聲音軟軟糯糯的,眨巴著眼睛看他。 蕭青山搖了搖頭。 雖是這樣,阿棄還是握住他垂在身側的一只手,輕輕的哈了幾口氣,兩只白嫩嫩的小胖手卻還是沒法將他一只大手握住。 “那娘親現在會冷嗎?” 蕭青山眉眼冷毅,一如千年不化的冰霜,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面色才有些微微的觸動。 “阿棄冷的話,爹爹會抱著阿棄,但娘親要是冷了,阿棄就和爹爹一起抱著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