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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科創空間。 她找遍每個房間,最終看到溫曼佳,她的直覺沒錯,溫曼佳的新搭檔,是顧湛恒。她趴在門玻璃上,溫曼佳離顧湛恒很近,幾乎要胳膊貼著胳膊,兩人一同看著電腦。她從背影就能感覺出溫曼佳很開心。 她對溫曼佳只是保持表面的和平,她也忘了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于溫曼佳保持距離的,或許是從丁曉說溫曼佳好像喜歡顧湛恒的那一刻。 她本來想說不會的,可她沒有。因為丁曉說的也是她心里的感覺,是她一直選擇忽略罷了,因為和溫曼佳相處越多,她就能越多的了解顧湛恒。她一直告訴自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可旁觀者也這樣說,她無法繼續忽略。 然后不知溫曼佳說了什么,她看見顧湛恒點點頭,宛如一對璧人。她知道顧湛恒是討厭麻煩的人,現在卻熬夜幫溫曼佳繼續比賽。 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自己,告訴自己他們是青梅竹馬嗎?時代早已賦予青梅竹馬天造地設的含義,她無法不多想。如果是自己遇到麻煩,他會這樣幫自己嗎?她不知道,她從來就不敢麻煩他。 她跑出科技空間,在路邊坐了好久,告訴自己沒關系的,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要喜歡早喜歡了,沒關系的。 十一點,她在超市里買水時看見他們一起走回寢室,她悄悄跟在他們身后,她看見他們在溫曼佳的寢室樓前停住,和顧湛恒說話的溫曼佳笑容燦爛,顧湛恒回以微笑。 周陶鈞不知道顧湛恒笑什么,也不知道他嘴角弧度揚的大不大,她只知道,他笑了。 而他,很少笑。 她注意到溫曼佳進寢室樓后他還沒走,她不想再看了,立刻轉身離開。她本就是沙漠里的駱駝,只不過現在在慢慢喪失尋找水源的能力。 溫曼佳的短信,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應該不知道我和他明天就一起去美國了吧,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他準備到美國就和你分手。大家都是女孩子,我知道被分手很令人難過,主動提或許還能為自己保留一點尊嚴。” “忘了告訴你,今天他和我在一起合作參加數學模型比賽,我搭檔病了,是他主動來幫我的,所以你應該懂了吧。” 其實看到短信后,周陶鈞并沒有完全失去希望,她問過顧湛恒,溫曼佳去美國交流嗎? 她記得顧湛恒說不去,她相信顧湛恒不會騙她。 所以她到寢室第一件事就是裝作隨意地問室友,“化學系的交流名額是誰啊?” 大家紛紛說不知道,過了一會兒陳文音“啊”的一聲說,“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溫曼佳,話劇社認識的一個朋友說過,她是化學系的。” 顧湛恒匆忙回到寢室,從宿管大爺那取回手機后第一件事就是給周陶鈞打電話,打了兩遍才接通。 “睡了嗎?” “還沒。” “寢室樓下等我。” 顧湛恒明天是早班機,他不想折騰周陶鈞早起,所以他想現在見見她。 周陶鈞深吸口氣走下樓。 “這么晚還沒睡?” “你不也沒有嗎,怎么現在來找我?” “一直和方同在圖書館編程來著,剛結束。” 顧湛恒也不是一點都沒感覺,他不希望周陶鈞多想,所以這么說。 “是嗎?我在科技空間看到你了。” “你為什么騙我呢?” 她問的不是他說自己和方同在一起,而是為什么說溫曼佳不去美國。 顧湛恒沒說話,解釋不是他的風格,他拉起她的手。 “你放開我。”周陶鈞兇巴巴地說。 他想在去美國前抱抱她,卻沒想到她甩開了自己。 “你別無理取鬧。”他說。 周陶鈞想起室友們前幾天說的,“當一個人喜歡你時,你就是道理。當一個人不喜歡你時,你干什么都無理。” 他果然不喜歡自己,她紅著眼帶著哭腔說,“你根本不知道今天的雨有多大,你開開心心地去美國吧。”她頓了一下,“顧湛恒,再見。” 她掙開他跑回寢室。她說不出分手兩個字,只能用再見代替。 再見,再也不見。 她躺在床上讓眼淚倒流。 既然要留住尊嚴,就留的徹底,今天淋濕自己的大雨,已經代替自己哭過,自己有什么好哭的。 藍色的枕巾卻濕透,如同蔚藍的大海。夢里全是溫曼佳手里那對一黑一白看起來酷似情侶用的保溫杯。 ☆、chapter38 Chapter38 真相 周陶鈞剛要把門帶上就聽見溫曼佳說,“陶鈞?” 她判斷不出說話者的語氣。 “一起去喝杯咖啡吧,有時間嗎?”溫曼佳問。 她下意識看向顧湛恒,溫曼佳回頭玩笑般地說,“我想讓陶鈞陪我一會兒,你不介意吧?” 兩人去了大學時經常去的那家咖啡廳,坐在當年經常做的位置,也如同當年一樣,都點的香草牛奶。 曾經在這兒,她通過溫曼佳,知道了顧湛恒大學前的很多事。 可現在,她不想和顧湛恒的青梅竹馬聊他的從前,更不想和他的前女友聊他的從前。 所以她一句話都沒說。 “早就知道你回來了,可一直不知道該怎么聯系你。” “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溫曼佳笑笑,“看顧湛恒的狀態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可能在想我為什么要聯系你。 “陶鈞,我欠你一句道歉。” 她納悶地看著溫曼佳。 “你還記得顧湛恒出國前一天晚上我給你發的短信嗎?” 周陶鈞點頭,她怎么可能不記得那條短信。 “里面沒一句真話。” 咖啡杯定在嘴邊,周陶鈞徹底呆住,用明亮澄澈的眼睛呆呆地看著溫曼佳,就好像被搶走棒棒糖的小孩得到了一罐巧克力。 “你一點都沒變,眼睛還是讓人撒不了謊。不過也是這樣,所以當年我才選擇發短信。” “后來你的反應和我預測的一模一樣,事情走向也和我想的一模一樣。”溫曼佳自嘲地笑笑,“結局卻不是。”她話題一轉,“陶鈞,我們已經八年沒見了吧。” “差不多吧。” 八,發,東窗事發,溫曼佳想。 紙包不住火,她知道對面的人從沒想捅破這層紙,火源是她,是她自己心里自責的火。 “想聽聽真相嗎?”溫曼佳說。 周陶鈞孩童般渴望地點頭,想探求真相,但沒有“你為什么說謊”的指責,也正是因為這樣,她被蒙騙了多久,溫曼佳就自責了多久。 當年數學模型比賽周期三天,第一天關于模型的建立毫無進展,第二天稍稍有些思路,但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