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待著。

    她時不時就會盯著顧湛恒看，眼睛連眨都不眨，認真時的顧湛恒特別有魅力。不過對于周陶鈞而言，什么時候的顧湛恒都有魅力。

    比新晉偶像帥多了。

    周陶鈞拿出手機和丁曉聊天，正聊著，瀏覽器突然彈出一條關于新婚買房的新聞。周陶鈞快速讀完后坐直了身子，認真地問，“你說，你娶我是不是為了讓我和你一起還房貸。”

    周陶鈞一直想知道顧湛恒喜歡自己什么，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相比除了年齡與細紋好像并沒多些什么值得喜歡的，既然現在喜歡她，那為什么以前不喜歡。她才不相信日久生情，畢竟他們已經七年未見。

    難道是他發現溫曼佳的性格不如自己好？得了吧，她又不是不知道溫曼佳性格多好多溫柔，還比自己成熟穩重。

    “房子是全款。”顧湛恒對周陶鈞提的問題十分詫異，他又想起了那封信。

    他意識到促使信存在的東西如今依然留著一條細細的線阻擋著兩人。他曾以為那是周陶鈞為了留在英國故意制造的莫須有的理由來切斷這段關系，可如今看來，她寫那封信不是毫無理由的，而理由很可能就是她去英國的原因。

    在滿腦子都是周陶鈞的漫長日夜里，他腦海曾出現過一個詞——成全，然而只停留了一瞬間，因為他絞盡腦汁也不知道她想成全他什么，他對這件事毫無思緒，也很好奇。但是自從上次他提起英國看見周陶鈞失落的神情后，他不敢再問。

    他有時會覺得眼前的一切是場夢，甚至還覺得這場夢會隨著為空白填涂的色彩，同空白一起消失。他覺得藏住好奇心，才能保住當前的一切。

    人想得到些什么，就必須舍棄些什么。

    “那你喜歡我什么呢？”周陶鈞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也想知道，你喜歡我什么呢？”顧湛恒不答反問。

    周陶鈞真的思考了好一會兒，然后用明亮的眼睛看著他說，“全部啊。”

    優點熠熠生輝，哪怕是缺點，也會在她眼中閃閃發亮，像星星，像月亮，像太陽。

    顧湛恒堅定地回看，“我也是，喜歡你的全部，包括你將來日益增加的皺紋。”

    這句話是今天老程給老婆打電話時他現學的，他以為周陶鈞會很感動，沒想到幾秒后她竟然低下頭抽搭起來。

    周陶鈞想起今天顧湛恒在超市外等她時有人和他搭訕。

    他急忙起身攬住她的肩問，“怎么了？”

    她委屈地抬頭，眼睛里甚至有了晶瑩的淚花。

    “大家都說女的比男的老得快，將來我皺紋一定比你多，你要是喜歡上皺紋少的老太太怎么辦啊。”

    “我不會。”顧湛恒說的堅定有力。

    “不對不對，要是有皺紋少的老太太喜歡你怎么辦啊。”

    呃……這個問題的確難住了他。

    “我老了出門戴帽子，戴口罩，戴墨鏡，把自己圍住。”

    “沒用的。”

    “那我不出門了，天天待在家。”

    “可那樣會悶壞的。”

    周陶鈞從他懷里鉆出來，“將來你老了出門的時候，我給你畫和我一樣多的皺紋好不好。”

    顧湛恒佯裝思考狀。

    “好不好嘛。”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有什么好處呢。”

    周陶鈞想了想，盤腿面向他，雙手摟上他的脖子，大大地親了他臉頰一口。

    “這樣行嘛？”

    “就這點好處？我覺得不夠。”

    “那你想怎么樣？”

    她忽然被顧湛恒攔腰抱到臥室，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他。

    顧湛恒剛俯下身就聽到周陶鈞著急地說，“我……我要給你畫兩倍的皺紋。”

    “好，你想怎樣都好。”他面色溫柔到能掐出水來，說著吻上她的唇。

    浮浮沉沉中周陶鈞意識到，這……這明明不是她想怎樣嘛。

    ☆、chapter36

    Chapter36 求婚

    林格興奮地告訴周陶鈞晚上來C大看十佳歌手。

    “不好意思啊，我今晚有事，謝謝你啦。”

    早晨上班時顧湛恒說下班帶她去個地方。

    “啊？今晚顧教授參加十佳歌手，陶鈞姐你真的來不了嗎？”

    “他，十佳歌手？這不是學生的比賽嗎？”

    “啊，對，不是教授參加，是楊光，教授是幫幫唱。”

    這屆十佳幫幫唱環節改革，找誰幫幫唱都可以，林俊杰都可以，只要能找來。

    林格他們早就聽說顧湛恒唱歌超級好聽，所以他們幾個就打賭老師能不能同意當楊光的幫幫唱。

    林格拉著楊光賭“同意”，其他人賭“不同意”，而后大家秉承自己的事自己做這一原則，派楊光親自上陣。

    “賭之前你們怎么不說啊。”楊光絕望地看著好友們。

    “去嘛去嘛。”林格實力坑男友。

    楊光在萬眾矚目下攔著剛出實驗室的顧湛恒。

    “老師，你能當我十佳歌手的幫幫唱嗎？”

    “十佳？”

    “嗯。”楊光已經準備好了被拒絕。

    “你打算唱什么？”

    “”

    “換成可以嗎？”

    “可以。”楊光說，反正都是王力宏的歌，林格可是他的鐵桿粉絲，他的歌自己全會唱。

    顧湛恒點點頭邁步向外走。

    “老師，您答應了？”

    “嗯。”

    他記得大一自己和陶鈞看十佳鼓手比賽時，有位選手當場表白，她當時說，“哇，好浪漫啊。”

    楊光失魂落魄地走回實驗室。

    “怎么樣怎么樣？”

    “這表情，沒同意吧，沒事沒事，意料之中。”

    楊光不可置信地說，“不是，老師同意了。”

    “同意了？！”賭不同意的幾個男生齊聲喊。

    “晚上吃烤rou，你們請客，哈哈哈。”林格說。

    “不會吧？教授能同意，這不科學啊。”

    “說實話，我也覺得不科學。”楊光說。

    “教授變了，絕對變了，為什么啊？”

    “因為愛情唄。”林格用“你們都不懂”的表情看著幾個男生。

    愛情改變人，改變一部分性格，改變某一些事的選擇，多倔強都例外不了。

    周陶鈞知道顧湛恒要帶自己去哪了。

    “嗯，晚上我去。”

    “那我在校門口等你，嘿嘿。”

    顧湛恒幾乎整個下午都在彩排，抽空才給周陶鈞發了微信。

    “下班我去接你。”

    “不用，你好好彩排，林格說到時候在校門口等我。”

    “你知道了？”

    呃……周陶鈞看著對話框有點后悔，說不定他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呢，怎么自己手一滑就……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