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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地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只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似曾相識。 可是,她卻毫無印象。 正是茫然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烏云一般結(jié)成片的渡鴉群中舒緩顯現(xiàn)。 那是一位極清俊的男子,不,應該說是一位青年。 只是青年的身型過于單薄,仿佛被無形的東西緊緊地壓迫一般。 只是此時記憶已被牢牢封印的綱手尚無法勘透,也永遠無法想到,原來這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卻要這年方二十的男孩以一己之力,全權背負,再無天日可見。 雙目相接,似是心有靈犀一般。 “你還好嗎?”她說。 “你過得怎么樣?”他說。 下一瞬,若有若無的輕嘆卻交織在彼此的耳畔。 他注視她良久。 她心驚于對他莫名的熟悉感。 下一秒,他再也無法按捺早已壓抑多時的熾火,將她一把擁入懷中。 “別動,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再看一場煙花。”喑啞壓抑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透著數(shù)不盡的滄桑與疲憊,明明這人不過二十。 她不想拒絕。 這是一場別樣的煙花,是凡人窮極一生,傾盡想象也無法締造的星際奇景。 以浩瀚銀河為幕,以璀璨群星為火,幻術空間內(nèi),宇智波鼬就是執(zhí)掌寰宇的神明。 這是一場恒星交匯,剎那間迸發(fā)的絕美。 比彩虹更加絢爛的色彩恣意渲染在廣袤無垠的寰宇中。 碎鉆閃爍的黑暗暮色中,無數(shù)流光溢彩的流星拼命綻放,盛開出轉(zhuǎn)瞬即逝的華美。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盛筵。 而他愿意用血水浸透雙眼,將她牢牢封印在記憶的最深處,安放在心田的最深底,哪怕她永遠都不會再次憶起關于自己的一切過往。 那些年少輕狂的所有心動綺念,那些曾近無法克制的心跳火熱,那些至今仍在胸膛灼灼燃燒的激動與心悸,那些至死也無法再次宣之于口的直白愛意,終究會如今日的煙火一般,雖然盛大,雖然難忘,雖然至死不渝,卻也難逃湮沒于世、轉(zhuǎn)瞬即逝的寫定宿命。 而他,永遠都不會讓她再次憶起,這是獨屬于宇智波鼬一人的隱秘。 瑩瑩星雨中,他從背后擁住了她,哪怕是最后,他也只敢就這樣輕輕地抱著她。 只是這樣一個擁抱,就已經(jīng)令他心滿意足了。 此時此刻,他似乎又擁有了曾經(jīng)錯失的勇氣,而這份勇氣將陪伴著他直到邁向生命的終結(jié)。 所有的相聚從一開始都注定了結(jié)局,正如這場還未開始就已然結(jié)束的戰(zhàn)爭一般。 刀光劍影中,虛實碰撞間,宇智波鼬在與世上唯一的弟弟佐助生死交鋒時,竟還有多余的心力去回想那些早已掩埋在過往的牽念。 就像七年前自己作為宇智波鼬第一次面臨失去千手綱手的木葉一般。 宇智波固然幼年早慧。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艱難,卻從未沒想過會是這般艱難,艱難到令人幾近窒息的境地。 弒親滅族,這是他永生無法洗去的罪孽。 而這一天,他早已等了太久,太久。 宇智波鼬再次凝神,手中招式未停,他再次細細回顧了一番早已謀劃多年的布局。 就這樣吧,死在佐助手中,他早已迫不及待。 滂沱的大雨陡然墜落,似在哀悼注定奔赴死亡之旅的亡靈。 許多年前,宇智波鼬就已然明白:曾經(jīng)的歡歌笑語,藍天白云,還有那些仿佛生就全部擁有的錦繡安寧,這所有的溫暖,無憂與快樂卻原來都掩埋在洶涌澎湃的暗濤下,都鎮(zhèn)壓在她絕對強悍的實力中,而這些,都隨著她的隱逝而消失殆盡。 而多年以后,再回首時,卻早已天塹鴻溝,我們都注定無法回頭。 黑色的雷電在黑炎的蠶食中消弭殆盡,炙熱的血光終究還是化為細雨中零星的光點,倏爾消散,不留丁點兒痕跡。 宇智波鼬手握著那人送給自己的唯一信物,一枚六棱錐型的查克拉吊墜,含笑而逝。 孤寂的英靈于世間陡然湮滅,天地一片雨幕,就連亙古不變的蒼穹也不由為這一幕隱恨落淚,剎那間,大雨傾盆,仿佛誓要蕩清這凡世的所有污濁一般,連綿不絕。 千里之外的木葉依舊如那日無人知曉的離別一般,陽光和煦,燕暖花香。 千手綱手正在批閱日復一日的公文,陡然間有水滴落,轉(zhuǎn)瞬暈染在雪白的宣紙上,墨色的蓮花倏爾綻放欲滴。 她回過身來,輕觸面頰,卻不由詫然,原來,她哭了。 只是不明,為何而泣? 午夜夢回,再次清醒時她只記得自己仿佛于夢中觀賞了一場盛大極致的煙花,那是從未有過的絕美之景,她隱隱感受到那于后心處隱隱散去的暖意,還有那倏爾涼薄在指尖的溫度。 清冷的月光下,她雙手抱膝,縮靠在床頭,任由無邊的思緒蔓延。 自來也去雨隱村探聽佩恩,大蛇丸也隨之跟上,鳴人和佐助一起正在雙雙對練,一切的穩(wěn)步有序地進行,可是心理莫名的不安是為了什么? 自己究竟遺漏了什么 今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夢醒,去木葉看綱手,無聲擁抱,離去滂沱大雨,綱手預感,探聽佩恩,自來也有大蛇丸,還有哪有問題,明日火影巖,綱手做了一個夢,很溫暖,溫暖后察覺到一絲微涼。 作者有話要說: PS:相信我,是He結(jié)局,這章只是四戰(zhàn)過渡章~看我虔誠的小眼神~←_← 還有,卷三完結(jié)撒花,只剩下卷四了,勝利在望??!╮ (≧▽≦)╭ ☆、071生苦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報之以歌— ………… “姑姑,為什么佐助還沒回來啊我說!明明鼬大……”呃,鳴人撓頭,早些年叫習慣了鼬大哥,現(xiàn)在卻還是沒有改過來:“明明佐助已經(jīng)報了家仇了!會不會佐助出事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鳴人話還沒說完就要往外沖,卻被蛞蝓擋住了去路。 “鳴人?!本V手輕喚了一聲。 唉,小狐貍耷拉著腦袋認命般返還:“我知道了姑姑,必須要等自來也師父回來!” 漩渦鳴人雙手大剌剌交疊著往腦后一枕,吹著口哨就往訓練場溜去。 綱手想了想,放出一條小蛞蝓,蜜語道:跟著鳴人,務必保證他的人身安全。 千手綱手可以放任少年對同伴的愛護之心,自那日自來也匆匆送回鳴人,連面也沒見就重新奔赴雨隱村后,綱手總覺得心神不寧,明明她已經(jīng)去信大蛇丸,邀他從旁協(xié)助,可奇怪的是自己時至今日仍未收到大蛇丸的回信,就連佐助的消息也一并失了音信,鳴人這才坐不住,一心想要去找佐助。 但愿他們一切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