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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請求,請你切勿回絕。 面對宗政淵真摯的懇切,饒是綱手也不得不沉默接受。不過是交杯暢飲,也罷,此去之后,再會無期,全當是陪友人解悶消愁了! 綱手應下了。 宗政淵臨走前刻意提醒道:“我給你準備了侍女和禮服,無需你多費心力。明晚見,我等你!”說完,便得瑟離去。 綱手回首,看著排到長廊盡頭的侍女手捧華服,不禁撫額,她想悔諾。 第二天傍晚,當夕陽沉落明月升起時,宮廷府苑內召開了暗夜的盛筵。這是五大國中最富麗堂皇的宮殿,拔地而起的高閣圣殿今晚歌舞曼曼,一片升平。 宇智波鼬潛在殿堂暗處,堅守著屬于自己的職責。雖然綱手大人命自己回去休息,明言今晚并無危險,可是鼬還是執意來此守衛。宇智波鼬是隸屬于千手綱手的暗部,她之所在即吾心之所系。是故,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突兀地,高古的雅樂在眾人吟醉中戛然而止,妝容艷麗的舞姬停止了回旋的舞歩,收斂了滿地的霓裳。 “——公主殿下駕到——!” 宗政淵聞聲望去,此時,他正端坐于皇權頂峰,雕琢無比精致華貴的王座無聲彰顯著暗帝超然眾生的權位,他是火之國的王,名副其實。 一片靜穆中,眾人在侍者的唱和聲中舉目眺望。 在眾人翹首以盼的期待中,她的身影漸漸顯現,卻如神話中的仙者般虛無縹緲。 一襲明紫色宮裝的女子腳踏星光而來,她的身后驀然升起的是皎潔如玉的明月,如水的月光如瀑傾瀉,濺落點點銀光,輕舞在她的身畔,為她鍍上一層圣潔的明光。 這一刻,眾人仿佛看到沐光而來的神祇,她的身后圓月無瑕,星光璀璨。 宗政淵立身而起,疾步而來,他走近她,毫不猶豫地牽住她的手,下一瞬,他俯身低頭,輕吻她的指尖:“跟我走!” 宗政淵后悔了,后悔將這樣絕美的她顯露人前,此時此刻,他只想剜下眾人目光肆虐的眼珠,將她深深藏起,再不給他人輕瞥。 千手綱手并未拒絕,與其盛筵宴飲,不如知己舉杯,在這里,她在意的不過宗政淵一人。此生,自八歲起便一路走來的至交,至今,竟屈指可數,不過數人而已。人生一世,或許就是在不斷失去與收獲中倉皇而過,也因此,才越會珍視所剩不多的摯友。 銀色的月光下,漫天的星光中,綱手拎起錦繡繁復的曳地裙擺,隨宗政淵邁步離去,徒留眾人遺憾的失落。 宇智波鼬凝神,果斷跟上。 這是宮殿中最高的天守高閣,高懸的圓月下,宗政淵與綱手席地而坐,一如當年月明星稀,他們在木葉影巖上舉杯暢飲般恣意悠然。 醉人的酒韻伴著暗夜薔薇的幽香無聲沉浮在二人身畔,他們一人拎著一瓶酒,隨意地閑聊過往的如歌歲月,天下大事刀光劍影在他們口中竟也不過是一念恣意的從容瀟灑。二人一邊閑聊,一邊不時抬手灌上一口佳釀,品味清冽的甘醇。 “綱手,嫁給我吧!”令人詫異的,宗政淵舊事重提,他握住她的手,目光真摯道:“今日我的求婚一如從前,綱手,嫁給我,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 這一刻,他深邃的明眸似乎溢滿了熠熠的星光,灼然而耀眼。那里,滿載如海的情深。 “你是火之國的暗帝,”綱手越是飲酒就越是清明,她的回答一如當初:“而我將成為木葉的第五代火影。宗政淵,你我之間絕無可能。” 宗政淵嘆了口氣,她總是這樣果斷決絕,不留半點余地。 “綱手,看!煙花!”宗政淵無奈轉移話題。 他拍手,下一瞬,大片的煙花盛開在他們的頭頂,綻放在廣袤的夜空,這是火舞的夜宴。 綱手仰頭望去,縱覽流光四溢,紫金漫漫。爭相盛開的煙花,如雨如云,令人心神馳往,陶醉于暗夜光與舞視覺的盛宴! 五彩斑駁的流光下,宗政淵看著早已在心底描摹過千百遍的她的側顏,不禁動了心神。他傾身,向她吻去。 綱手執起銀線繡畫的檜扇,精準地隔在二人之間。 最終,他吻上的只有冰涼的扇骨與一片清冷的銀光。 宗政淵挑眉,卻并不懊惱,本就沒想過會成功的他舉杯邀酒,調笑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不給半點機會!” 綱手收回檜扇,和他碰了一杯,笑著搖頭飲下:“對你不能心軟。” 宗政淵無奈:“只是一個吻,算是全了我這么些年的癡念!” 綱手又遞了一瓶酒給宗政淵,邀他一道暢飲:“還是喝酒聊天吧!” 宗政淵接過仰頭干盡,果然,還是沒有半點希望。 插曲過后,二人坐賞煙花,舉杯邀月,暢談古今。 暗夜的時光寂靜流淌,今夜,幾人不眠? ………… 宇智波鼬是被嚇醒的,在看清夢中那人面容的瞬間,他就陡然清醒。 感受到身下的清涼后,鼬徹底蜷成了一團,羞赧的紅云漫布了他的頸項,直逼面頰。 下一瞬,他慌亂躍起,一個火遁毀滅證據,若無其事地清理干凈一切后,便獨自坐在窗下發呆。 想到夢中的朦朧旖旎,鼬不禁再次捂臉,怎么會夢到那樣的情景呢! 今晚的他毫無疑問,徹底失眠。 翌日清晨,清露未晞,千手綱手這才從殿堂高閣踏露歸來,她的裝束一如昨夜,高貴動人。 回到暫居的庭院時,綱手一眼就看見了立于院中的宇智波鼬。 “小鼬,我回來了。”綱手和他打了聲招呼,遠遠地,卻發現宇智波鼬的臉色異常差勁。 “綱手大人日安!”宇智波鼬斂眉,低頭問安。這一刻,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難堪的神色。 昨晚臨近午夜,千手綱手下令宇智波鼬回房休息,鼬只得聽命離去,卻沒想到,一夜而已,一切在心里卻已然天翻地覆。 “你還好嗎?”綱手在鼬尚未來得及反應前就來到了他的身前,她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是發燒了嗎?” 雖是初夏,然而一夜的寒露終究沁濕了她的肌膚,寒涼一片。此時,她對體溫已經失去靈敏的感知。 宇智波鼬暈暈乎乎地感受到額前那人溫柔的動作,他只覺得心底有一把火在燒,燒得他身體發燙,面頰通紅,窘得他說不出話來。 終于,她松手,他松了口氣,卻在下一秒,徹底懵了。 只因此時,她俯身,與他額頭相貼,呼吸間,他甚至能夠輕易感受到她微不可聞的鼻息,暖暖的,帶著酒香的甘甜。 望著近在咫尺的她,他能清楚地看見她眼中的急切與溫柔。這一刻,他分明聽見自己戰栗的心跳,撲通撲通,響徹心扉,映入心神。 他知道,他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