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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娘子萌于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5

分卷閱讀135

    色,鄒玄墨對身邊的衛霄,以及在座的陪審官道:“按理我是該回避的,但是皇上發了話,我還須得在側旁聽,今日就勞煩衛賢弟一人主審。”

    說罷就要起身去旁聽席,卻被衛霄一把擒了手腕,“鄒兄且坐,皇上命你我兄弟二人主審,自是相信鄒兄為人,鄒兄且坐就是。”

    “升堂。”衙役手中殺威棒點地,敲得咚咚響……

    有衙役上堂卸去梁大鐘刑枷,梁大鐘俯首叩謝雙王:“老臣梁大鐘叩見二位王爺,諸位大人。”

    “梁大鐘,本王且問你,關于東昌侯一案始末,還不速速從實招來。”衛霄道。

    梁大鐘拱手,“王爺容稟,江仕權自尚東昌公主以來,先帝對他禮遇有加,擢封他東昌侯,江仕權在東昌郡為禍多年,有恃無恐,私設馬場,販賣良馬給異邦大發國財,謀反之心昭然若揭,又有民婦狀告他欺男霸女,惡行昭昭,我也是秉公執法。”

    衛霄側首去看鄒玄墨,兩人皆是一驚,鄒玄墨道:“你有何為憑?”

    “老臣有鐵證在此,請二位王爺過目。”梁大鐘掀去衣袍,自衣襟內翻出一本破舊賬冊,秦蹇睚眥欲裂,怒瞪梁大鐘:“你含血噴人!”

    鄒玄墨手拍驚堂木,道:“肅靜。”

    瞥了一眼小刀。

    小刀接了賬冊呈了上來。

    衛霄翻開粗粗一觀,吸氣,不由轉交給鄒玄墨,大駭,道:“物證在此,你可有人證?”

    “臣……臣……沒有人證。”梁大鐘狠狠一咬,唇間留下深深齒痕,終閉眼,搖了搖頭,他即便有人證,也是難以啟齒,這是奇恥大辱,叫他如何開得了口。

    “你既沒有人證,光憑一本賬冊,何足為信?”鄒玄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這正是他一直疑惑的地方。

    “稟報二位王爺,犯婦簡蕙剛剛于刑部大牢懸梁自盡!”有衙役匆匆來報。

    梁大鐘陡然睜眼,道一聲:“蕙兒——”

    鄒玄墨悚然起身,問:“人可曾救下?”

    衙役道:“巡牢的發現時,已經挽救不及,人,已經死了。”

    死了?

    鄒玄墨跌坐太師椅。

    “蕙兒死了?蕙兒死了?”梁大鐘搖搖欲倒。

    鄒玄墨覺得此事有蹊蹺,道:“梁大鐘,尊夫人為何突然選擇這個時節懸梁自盡,莫不是她與東昌侯一案有牽涉?”

    梁大鐘忽然抬頭,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梁大鐘,到這時候你還要隱瞞真相?”衛霄眸色一利。

    梁大鐘左手掌了額頭,搖頭,哭泣求道:“不能說,求二位王爺不要再問了,你們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梁大鐘!”衛霄拍案而起,“你還不道明真相,東昌侯一案將永成謎案,你愿意背負錯判的罪名一輩子?你死了,你的女兒永遠都要背負犯官之女的罪名,只有你說出真相,她們才有一線生機。”

    “王爺,老臣……”梁大鐘咬牙,痛下決心道:“老臣口中的證人正是老臣之妻女簡蕙,梁溫書。”

    “關阿奴何事?”鄒玄墨眉心深皺。

    到了此時,他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梁大鐘老淚縱橫:“實不相瞞,蕙兒在嫁臣之前已有身孕,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蕙兒難產,與昏迷中產下長女,卻為長公主遣人所奪,不久,蕙兒腹痛難耐,穩婆發現蕙兒腹中竟還有一嬰孩,這個孩兒便是小女梁溫書。請王爺將成玉郡主與小女一并請來,當堂滴血驗親,真相即可大白。”

    所有人都為這突來的變故驚呆了,成玉郡主與梁溫書是孿生姊妹!

    “你還是沒說,孩子父親是何人?”有陪審官插嘴。

    堂上二王同時怒目相向,豬腦子,這還用問?孩子的父親自是東昌侯無疑。

    “持本王手諭給鄭容乾,請梁溫書堂上問話,快去。”鄒玄墨驚震異常,衛霄只好發號施令。

    “二女來之前,梁大鐘,你還不將整件事情始末細細說來。”衛霄手有些發顫,這個消息于他來說絕對是好消息。

    憶及往事,梁大鐘不由得老淚縱橫:“我與蕙兒偷偷相戀的事,他人并不知情,那時我還只是先帝身邊小小的護衛總領,常年不在東昌,等我攢足了錢向蕙兒他爹提親,蕙兒上街采買嫁妝時得遇色膽包天的江仕權,并且被他下藥……迷~jian,一月后,蕙兒發現他有了江仕權的骨rou,提出退親,我自是不從,在我的再三逼問下,蕙兒方告知原委,至此,我就開始留意江仕權的一舉一動,我發誓要為蕙兒雪恥,直到先帝駕崩,幼帝登基,太后執政,這時候,我已官拜刑部侍郎,我終于有機會查辦江仕權。接下來,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們也都知道了,對了,蕙兒并不知曉她產下的是雙生女,她只知道書兒,不知還有一個成玉。”

    “你胡說,你誣蔑我爹,我打死你個壞人。”成玉撲上來,就要撕打梁大鐘,卻被衙役攔住。

    “成玉!”鄒玄墨一聲斷喝。

    成玉總算收斂了,瑟縮在大堂一角不出來,衛霄輕嘆一聲,步下大堂,秦蹇腳步微動,看見疾步過來的衛霄,秦蹇默默垂頭。

    衛霄將成玉攏向懷中,溫聲道:“成玉,別怕。”

    “王爺,他說謊,不是他說的那樣子,我爹是好人,是好人。”成玉蜷縮在衛霄懷中瑟瑟發抖,衛霄抬眸,就看到細奴一身囚服進來了。

    “阿爹?成玉?”細奴略略一驚。

    鄒玄墨乍見細奴,差點沖下堂來,之前,衛霄的舉止已經夠引人矚目了,他再如此,其他陪審官會怎么看?于是他按捺住那股沖動,吩咐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吧。”

    這是要做什么?

    細奴緩緩后退,眼睛卻是直直望著他,他避開她詢問的目光。

    滴血器具已備齊,衛霄攜了成玉上前,待仵作拿了針,嚇得成玉尖叫著直給衛霄懷里鉆,衛霄安撫道:“沒事,沒事,就一下下。”

    “不要。”成玉將手藏起來。

    最后還是衛霄將她連哄待勸,親持針,采了血,滴向容器內,他回頭看向大堂之上的鄒玄墨,揚了揚針,再看細奴。

    鄒玄墨眉頭蹙的愈發深了,細奴已明白怎么回事,她說:“我自己來。”

    仵作遞了針給她,細奴就待刺向手指,鄒玄墨一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