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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卻始終緘默不言。 信草的同伴信守承諾,沒在任何資料和任何場合留下她的名字,人們遵從時政的慰靈碑,把她叫做無名的救世主,她和幾位老大人共同打開時間通道建立時政,以及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同時喚醒六十多位刀劍付喪神的事跡被記載在歷史的豐碑上,和所有在戰爭中犧牲的人一起。 可是歷史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締造的,整整十七年,用鮮血澆灌的勝利中,英雄還有很多很多。 “我回答完你的問題了,你也得回答我的問題。”狐圓圓用爪子撓著信草的衣服,鍥而不舍的追問:“你被神明詛咒過,靈魂和別人不一樣,你死了,就真的是煙消云散,徹底湮滅于天地間了。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別撓了,要是撓破了,我就扒下你的狐貍皮補衣服。”信草隨手扯下外披的羽織,蓋在了香爐上。 終究,她還是沒回答狐之助的問題。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又該怎么回答別人。 *** 鶴丸半夜被自己餓醒,起床去廚房找吃的,路過審神者的房間,發現燈還亮著,就去敲了敲門。 半天也沒聽到應答聲,他悄悄推開門看了一眼,發現信草趴在桌邊睡著了。屋子里有點冷,她卻連條毯子也沒蓋。 鶴丸躡手躡腳走進房間,桌上一張表格吸引了他的目光,是一些關于增加本丸設施的申請。 最后簽名處,鶴丸看到了審神者的名字——白川信草。 白川? 姓白川的家族有很多,但如果是那個赫赫有名的白川伯家…… 古代中央官職分二官八省,其中二官指的是神祗官和太政官,而神祗官最高長官就是神祗伯。神祗伯一直由花山源氏世襲,花山源氏后來改姓白川,因此白川家又被稱為伯家。 要真是這個家族,那這次的審神者來頭不小啊。 鶴丸倒不是特別關心審神者真名,雖然名字是咒,但神隱這種事說真的誰也沒試過,對于這座受到時政重點關注的本丸來說,也沒什么必要。他的目光從表格上移開,在旁邊看到一個眼熟的小本,這個本子他白天見到過。 本子攤開著,上面記錄的都是今天見過的幾位刀劍男士的喜好。 鶴丸笑了笑,金色雙眸也亮了幾分。怕自己弄出聲音,他小心翼翼的從柜子里翻出一條毯子蓋在信草身上,臨走前又順手把燈關掉了。 “晚安。” 他輕聲說道,關上了障子門。 隨著最后一絲月光被緊閉的房門阻擋,角落里縮成一團睡著的狐圓圓忽然睜開了眼睛。 第4章 時政大雜燴 第二天一早,信草醒來發現自己身上多了條毯子,還以為是狐圓圓幫她蓋的。 “就我這小體格,能打開柜子翻出毯子再蓋到你這么大個人身上嗎?”狐圓圓舔了舔爪子,一臉事不關己:“想想就知道怎么可能是我。” 看著眼睛都被rou擠成兩條縫的狐圓圓,信草仁慈的決定,還是不反駁它說自己是“小體格”了。 “是鶴丸,當時他手里還端著和果子,可能是半夜餓了去廚房找吃的,看到這屋燈亮著就進來了吧。” 狐圓圓猜得八九不離十,隨即又道:“他進來時你竟然都沒醒!信草大人,你給我交個底,身體都虛弱成這樣了,你還能活多久?” “不知道。”談起自己的生死,信草反而不是很在意,語氣稀松平常,就像在說今早吃什么一樣。“能活多久無所謂,反正我也活的夠久了。” 狐圓圓耳朵耷拉下來,隨即想起什么,它遲疑了幾秒,又道:“鶴丸看到了你的名字。” 信草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看她一臉茫然,狐圓圓一腳踹過去的心都有。過了半天,她才領會到小狐貍的意思。 “看到就看到唄,我也沒打算瞞著。”她笑了笑,“一個名字而已,我都將死之人了,誰還能把我神隱了不成?” ——她怎么可以這么平淡說出自己的生死! 小狐貍心頭一哽,最后嘆了口氣,“算了。” 今天剛好是時之政府每月例會的日子,信草今天也要去時政述職。離開前燭臺切還在廚房忙活,信草本來以為早飯還沒做好,沒想到燭臺切卻叫住了她。 “大家的份還沒做好,不過單做一份還是蠻快的。”燭臺切拉開一把椅子,“審神者大人不是要去時政述職嗎?” 看著飯桌上熱騰騰的米飯煎蛋蔬菜章魚香腸和味噌湯,信草覺得……家有光仔,幸福感爆棚! 怕她在外面餓,臨走前燭臺切塞給她一包牡丹餅,還囑咐她糯米做的牡丹餅噎人,讓她吃的時候細嚼慢咽。 信草感動的差點想管他叫mama。 *** 利用本丸的時間裝置,就可以通過時空門直接抵達時之政府。 如果放在現世,這座土豪出資建造的時政大廈都可以收門票做景點了。現代化設計和古典相融合,又兼具了美觀和堅固的時政大廈屹立在廣場中央,巨大的O形回廊如同拱衛一般,環住中央如同主心骨般的時政大廈。 可以說是非常有意義的設計了。 回廊上鋪的是特殊木質材料的地板,地板上不斷亮起金黃色光圈,一個又一個審神者忽然出現在光圈中,還有兩個人因為通道開的太近撞在了一起,差點吵起來,旁邊的女孩子大概是認識這兩人,一臉無奈的在旁邊拉架。 那座刻著犧牲者姓名的慰靈碑,就屹立在時政大廈正前方。 經過慰靈碑時,信草腳步頓了頓。 看見最上面“無名救世主”那行字,她像是發現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非常不巧的是,她的笑聲還被旁人聽到了。 剛才在回廊拉架的女孩捧著一束白花走過來,聽見信草笑,顯然不太開心。 “別在這么多犧牲者面前笑,可以嗎?”女孩冷著臉,將花束輕輕放在慰靈碑下,“還是說,你覺得死這么多人很可笑?” “你誤會了。”信草指著刻在最上面一行的“無名救世主”,道:“我就是覺得,沒參加過戰爭的她,并不是什么英雄。” 女孩一聽,雙眸染上幾分怒意,她剛要反駁信草,卻見信草手指慢慢下移。 下面那些名字,都是這十七年來犧牲的審神者。 信草說:“他們和刀劍男士,才是真正的英雄。” 女孩愣了愣,似是想起什么,眼圈漸漸紅了。 她伸出手,手指輕輕撫摸著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是我的母親,五年前的今天,她死在戰場上。那天我剛升上高中,要在大禮堂代表全體新生發言,本來母親要參加我的升學典禮的,結果去的只有爸爸。” 她仰起頭深吸一口氣,再開口時,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