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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倌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5

分卷閱讀75

    命。

    一打一鬧,倒是讓文斐的嘴角又勾了幾分。

    待一切辦妥,天已大亮,木姜和謝三郎也快要南下,文斐也再沒有道理留在這,他握著韁繩,瞧了木姜,最后將視線放在謝三郎身上,過了片刻才翻身上馬。

    又是離別傷心之際,這一別,一東一動,一個朝闈一個布衣,大概一生也難見到了。

    即使這樣,謝三郎還在想難道他和木姜于他有恩不成,勞煩他這樣煞費苦心。

    文斐騎在高頭大馬上,掉過頭,木姜和謝三郎早已換了新衣,看上去真是一對般配的璧人。他們腳下,枯敗的衰草隱隱約約有了青色,原來不知不覺中,春已來臨。

    文斐踢了一腳馬肚子,馬嘶叫一聲,蹄子在地上打了個轉,他握著韁繩,迎著艷麗的霞光,回頭道:“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此去經年,不知何時再見,蕭妍姑娘,謝三郎,文某但求諸位鄭重,告辭!”

    說罷,地上黃沙隨著馬蹄帶著風卷了起來,謝三郎瞇著眼睛,問木姜:“我怎么覺得這人怎么眼熟,難道我之前見過他?”

    木姜眨眨眼:“三爺,您還真見過他,要不你想想?”

    “恩,百香樓小廝?”

    “爺,再想想。”

    “恩,成衣店的伙計?”

    木姜吐舌。

    “嘿呀,還敢嘲笑爺了,瞧爺不收拾你……”

    ☆、揚州三月春(三)

    作者有話要說:  嗯,還有一章倌爺就完結了。

    在這里給新文打個廣告:

    文名:破月

    文案:近日九重天發生了件大事!太白金星那個最受天帝器重的寵臣居然公然向魔尊破月表忠心,獻諂媚!

    ——“誰說我獻諂媚了?我獻的是我自己。”

    懟天懟地無人敢惹的女魔頭*扮豬吃老虎的天官老好人

    水暖花紅玉生煙,揚州三月好春天。

    一只灰驢慢悠悠的行駛在陌上,坐在它身上的姑娘穿著一聲淡青色的春裝,臉上蓋著一頂草帽,優哉游哉的隨著灰驢的步伐腦袋一點一點。

    忽的清風拂過,草帽堪堪要掉下去,姑娘圓眼一睜,又將它抓住了。

    謝三郎咬著一根茅草,也騎著灰驢,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取笑她道:“瞧瞧你,走都還沒學會,就要開始跑,你才騎了幾天的驢,便要學張果老倒著騎,騎就騎吧,還要在臉上遮個草帽。”

    提到這一茬,木姜都覺得生氣,春日日頭一日大過一日,她的臉就這么暴露在陽光下,等到她注意的時候,小臉已曬成了蜜色,而謝三郎呢,依舊還是白的發光。

    見她怨念,謝三郎哈哈大笑,拍了拍灰驢的屁股,跑到前頭,扭頭道:“木姜啊,放棄吧,這都是天生的。”

    木姜氣結,緊緊跟在他的身后:“你胡說,我明明看見你白日起來的時候悄悄在臉上涂了東西。”

    謝三郎唔了一聲:“那是清涼油,專門涂蚊子咬的包,昨日那蚊子可大了。”說著,他湊到木姜跟前,比劃:“差不多和你一樣大呢!”

    油嘴滑舌,木姜別過頭。

    謝三郎賤兮兮的靠近,問:“你真想變白一點兒?”

    木姜支著耳朵,卻還是沒望過來。

    謝三藍暗搓搓道:“你嘛,一時之間變白一點兒不大可能,但是你要是想生個白凈的女兒,這倒是有可能,見你與我這么好,我就勉為其難的奉獻一下我的玉體。”

    說罷,木姜臉色都變了。

    她瞪了謝三郎一眼,踢了一腳驢肚子,離他遠遠地。

    謝三郎噗呲一聲笑開了,他伸手挑開眼角的淚,跟在她身后。

    她真是天底下一等一對他好的人,也是最心疼他的人。

    往日他這樣說了,總會朝他生氣,氣他將這傷疤若無其事的掀起來,也氣自己為何流有皇家的血脈。

    一到這,謝三郎的手總會纏上她的頭發絲兒:“木姜啊,要是我沒有貶為賤籍,要是你不是皇家的人,要不是這命運曲曲折折將你我玩弄進去,我們豈會遇見,豈會傾心?”

    木姜被他說的心軟了,但還是瞪了他一眼。

    謝三郎接著湊近去,杵到她耳邊說:“所以啊,快嫁給我,跟我生個女兒出來,不需要多漂亮,不需要多聰明,只需要她能平平安安如常人一樣長大。”

    孩子是說生就生的么?

    木姜瞅了他一眼,說:“沒個正形。”

    哈!他要是有個什么正形,她能喜歡上他么?

    他笑嘻嘻掐著自己的下巴:“想必姑娘見我生的粉頭玉面,貌如潘安,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早就對本公子一見傾心,二見生情,無奈見本公子油嘴滑舌,太會說話,只怕遇見了是個調戲良家姑娘的公子兒,頓生糾結罷了。”

    若是以前,打死謝三郎他都不會說這些話,可在路上他纏著木姜教他念書,轉個身就將那些膩的死人的話一句一句的說給木姜聽。

    起始,木姜聽得面色潮紅,洶涌澎湃,時過境遷,不論他說什么,端著一張微小的臉望著他:“好!你繼續!”

    直到入了揚州城。

    路上小橋連著街道,茶花荼蘼沿著院墻爬到屋檐,謝三郎請了伢子買了間四合院,前面栽花,后面種菜,廊架上攀爬著葡萄藤,到處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樣子。

    木姜將衣服放進柜子里,謝三郎的胳膊纏了過來,他的腦袋貼在木姜的耳朵,輕輕地廝磨。

    癢,心里的癢一直傳到指尖。

    木姜晃晃他的手:“別鬧。”

    謝三郎的左右擺了擺頭,直接拒絕。

    木姜只得由他。

    陽光穿過窗柩,在地上拉長了人影,木姜由他抱著,看著地上,好似焦不離仲,又好似至死方休。

    謝三郎火熱的手貼在木姜的小腹處,暖的她全身熱熱的,耳朵尖的都是紅的。

    說起耳朵尖,謝三郎將目光移到她的耳垂。

    那年他替她穿了個洞,還將黃果蘭吊在她的耳朵下,可漂亮了。

    那年他還說,等她嫁了,他要送她好多東西。

    如今,人也在他這兒,心也在他這。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滿足。

    于是,他輕輕道:“木姜。”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