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2
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了輿圖好一會兒,安陽抬頭看向殿下的另一人,吳國的大夫叔孫輒:“卿你魯國人,若是攻打魯國。卿以為勝算幾何?” 叔孫輒聞言,上前一步抱拳行禮,道:“回大王,我以為魯國有名無實,大王攻打他們,臣愿意為向導,一定如愿以償。” 安陽轉頭,對著叔孫輒旁邊的公孫不狃又問道:“卿亦為魯國人,以為如何?” 聽到吳王問詢自己。公孫不狃走出來,提高聲音大喝道:“這是無禮啊!君子離開自己的國家,不能去敵國。在魯國我們沒有盡到臣下的責任,現在還要去攻打他,不如死了吧!這樣的任務一定不能接受啊!一個人離開祖國,不應該因為有一點怨念就禍害鄉土!” 安陽還沒有置可否,一番義正言辭的話便說的叔孫輒滿臉通紅,不由跺腳道:“是我說錯了話啊!” “所以公孫大夫認為此次不可以攻魯?”安陽站直了身子,看向公孫不狃開口問道。 吳王雖然年輕,但那雙眼睛沉似千年古潭水,平靜無波,讓人看不清情緒更摸不清深淺。只有小心翼翼地在這片古潭上面低頭垂眉不敢有任何心思。 公孫不狃吞了吞口水,然后誠惶誠恐地道:“我以為,魯國雖然平時沒有可靠的盟國,但危機的時候諸侯一定會救他,比如晉、齊、楚三個大國。因為魯國是齊國和晉國的嘴唇,唇亡齒寒之理,眾人皆明。若是貿然出兵,到時候大王恐怕要鎩羽而歸了。” 安陽看著公孫不狃,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輿圖上的一點。清脆的敲擊聲回蕩在安靜的殿中,傳到公孫不狃耳朵里,便像是一個個鼓槌砸在他的心上。 “只是作為宗主國,盟國不能護的話,失了道義可就不好了。”安陽道:“既然卿不想叔孫輒禍害鄉土,那寡人便命你作為此次攻打魯國前鋒罷。” “大王!”公孫不狃臉色大變,抬頭看向吳王想要力辯。觸及吳王目光的一瞬間,那個冷清又深不可測的雙眸讓他心中一驚,止住了嘴中想要脫口而出的辯解,聲音低下來,應道:“諾。” 伍子胥一直站在前殿處,看著安陽此番模樣,滿意極了。這么多年,他所有的事都不按章法來做。自己還以為他早已棄道理倫理不顧了。如今看來,能為了救邾國而攻打魯國,他心中還是有道義的。 伍子胥感覺自己甚是安慰。 而此時,安陽發出了命令之后,復而低頭看向低案上的輿圖。目光定在魯國之處,慢慢往上移。最后落在了齊國。 攻打了魯國,變能直上入齊了。 齊國,呂陽生。安陽抬著頭想了想。剛好做齊王一年了。 這個熊章也是有些本事呢。 …… …… 安陽在書院里翻著古書,吳國上大夫狐庸敲門而入。 狐庸關上門,徑直走到安陽對面的蒲團上跪坐下來。 “大王找我有何事?”他看著低頭看書的安陽,開口問道。 安陽靠著身后的柱子,一只腿盤著,一只腿屈著。沒有抬頭,只問道:“今日攻打魯國之事,卿以為如何?” 狐庸想了想,道:“臣以為攻魯之事必行。一為魯國背叛我們,大王為天下宗主,不能不攻打以立威。二來,魯國雖然軍隊龐大,但根本無法對戰我國。三則,魯國如此已失人心,我們攻打是有道義在的,楚魯齊三國哪個能營救?以什么名分營救呢?” 就算營救,也必敗無疑。吳**隊破楚降越,千錘百煉。至少如今,普天之下還找不到能夠匹敵的。 狐庸看著吳王,認真的分析道。他本是楚國人,如今為吳國事。對于天下局勢比吳國其他臣要了解一些。 安陽放下手中的竹卷,看向狐庸:“你以為寡人派公孫不狃為先鋒,如何?” 狐庸低下頭,沉思片刻,復而抬頭神色認真地道:“公孫不狃雖為魯國人,不叛祖國。但畢竟魯國曾叛他。如今大王您對他有知遇之恩,又不吝提拔人將,知他用他憐他惜他。他是個重情理之人,縱然不忍心攻打魯國,也不會辜負您的囑托。” 安陽撐著頭,認真地聽著狐庸的話。一頭烏黑的青絲散開,鋪在身后,像是一團黑墨。偏生臉頰細如凝脂白如玉。 狐庸看著他說完,便低下頭去別開目光。這樣的容貌看多了會被蠱惑的。 待狐庸說完,屋中安靜起來。 片刻之后,只聽安陽悠悠一嘆:“怕是此事沒卿以為的那么簡單。” 狐庸抬頭看向安陽,皺眉道:“大王何意?” “若是寡人沒有料錯,公孫不狃定不會攻打魯國。而是讓吳軍鎩羽而歸。”安陽道。 聞言,狐庸震驚。但是對于吳王的話他又不得不信。 他跟著吳王南征北戰多年,一躍成為天下霸主。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面前這個年紀尚輕的美男子手段有多厲害。 說出此話,狐庸一點兒也不質疑。 “那該如何是好?”狐庸沉聲道:“要不現在換下公孫不狃?”他只是有些不明白,既然大王知道公孫不狃不會全力攻打魯國,為何還要派他為前鋒帶兵? 安陽搖了搖頭:“只用你去武城蹲著他便可。” “武城?”狐庸疑惑。武城是魯國邊城,離著魯都曲阜可是遠著呢。去那里蹲公孫不狃是什么意思? “為了讓吳軍敗,公孫不狃會繞道魯國武城。他會駐扎在武城外,裝作進不了城的樣子。”安陽道:“卿便是要讓他進武城。然后直上攻打東陽、五梧、蠶室三地。然后,攻打直取魯都曲阜。” 第393章 遇刺 狐庸絲毫沒有質疑吳王的話,點頭應聲道:“諾。” 入了秋,天氣不涼反熱。盛秋之時悶熱難耐,施夷光坐在宮殿里,吃著菊兒端來的冰果子。 “這是宮里廚房將做的,姑娘覺得味道可還好?”菊兒開口問道。 施夷光點了點頭,然后遞了一碗給菊兒:“你也嘗嘗。” “哎呀,妾哪里嘗得。”菊兒笑著羞道:“這可都是大王給您特意準備的。” “大王既是給我的,自然管不了我給誰吃了。”施夷光道。 菊兒想想,也是這個理。大王對西施姑娘簡直是百依百順,沒有因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