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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溫聲解釋道:“我們村里很少來外人,大人初來,他們都不熟悉,總會多看兩眼。你不要在意。” 文種笑著搖頭道:“自是不在意的。” 鄭旦回過了頭,繼續帶著路。走了片刻,又回頭看向文種:“大人,進越宮的十個女子定了否?” 文種看了眼鄭旦,很快一過目光,看向路的前方。路邊有一條小河,正午的陽光照在河面,被水光反出來,有些刺目。文種瞇起眼睛,悠悠地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鄭旦見文種不愿多說的模樣,也不再多問。回過頭繼續帶著路。走了好一會兒,鄭旦停下腳步,對著文種指了指前方的路:“這條路直走,過了那條小河,西邊第一家便是東施家。” 文種點頭,向著鄭旦道謝:“多謝姑娘帶路。” 鄭旦往后退了一步,抿著嘴看著文種走遠的背影。背后的柴壓得她的肩有點兒疼。頭上的太陽炙烤著大地。 鄭旦在這炎炎烈日之中轉身,走向自己的住處。 十個人定了。卻沒有對自己說明,所以那十個人里面肯定沒有自己。鄭旦轉頭,看著通往西施家的路,眼中泛起淚光。手里抓著捆柴的繩子緊了緊。 文種走到東施家,卻沒有進門。只站在東施家院子外頭的一棵大樹下,乘著陰涼,看著院子里晾紗的女子。 院子里有一個老婦人,坐在屋檐下織著紗。面容帶著病態,不時地咳嗽,晾紗的女子叮囑著讓她休息。 文種繞著東施家的院子走了一圈,看了看周圍,然后又在東村里頭逛了逛。隨手摘了個瓜填了肚子。過了晌午多時才緩緩向著西村回去。 西村里,施夷光在自己的屋子里抱著施夷華給他講著故事。 將才兇他的事兒,他已經通通忘卻。這會兒正縮在施夷光懷里極認真的聽著故事,咬著自己的手指頭。 屋外有聲音傳來,接著是從堂屋里走出來的腳步聲。 施夷光放下了施夷華。 “jiejie,然后呢?那瓶子里跑出來的鬼怪吃了他嗎?”施夷華拉著施夷光的褲腿好奇地問道。 “吃了。”施夷光看著施夷華道:“所以不要隨便去河邊撿瓶子呢。” 施夷華聞言,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嗯!” 屋外的腳步聲近了,而后響起敲門聲。 施夷光打開門,看著屋外站著的施母。 “光兒,我去準備飯食,你陪一下范大人。”她對著施夷光笑盈盈地說道。 施夷光乖巧地應聲:“好。” 施母看著施夷光,不由得湊近,叮囑道:“好好招待大人。”說完轉過身子走向灶房,還不忘看一眼范蠡,一臉的滿意。 范蠡低著頭對著施母,絲毫沒有上大夫該有的架子,更顯尊重。最新章節請關注 第365章 男寵 施夷光看著施母走進灶房,轉頭看向范蠡。 范蠡站在屋外,對著施夷光道:“餓了否?” 施夷光淡漠地掃了他一眼,而后看向走進灶房的施母。施母走了進去,又隔著窗戶紙似有似無地看向這邊。 施夷光回過頭看向范蠡。 笑了笑:“尚好。若不然,大人跟我一起去山上走走?” 對于施夷光的盛情相邀,范蠡自是不拒。看著眼前未施粉黛卻又掩不住姣好姿色的女子。心中愉悅不已。 從她要他以身相許之時,雖為挑明,但他心中已然肯定她約莫是個女子。卻未曾想到有這般的風華氣度。且跟他一般,一直未嫁或未娶。 圣人重諾。施夷光的母親又對范蠡說了許多她學問的事,還是村里的夫子。女夫子范蠡是未曾見過的。但在范蠡看來,她跟他一眼,有期必償。 河邊之時,是她對他的恩,也是對他的諾。 范蠡跟著施夷光,走向院子外頭。 施母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著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走過院外的小橋,走向郁郁蔥蔥的山林,臉上漾起笑意。 已至夜飯時間,沒有了蟬鳴鳥啼,山林之中越發寂靜幽深。遠處的溪流聲都能穿過山林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 施夷光走在前頭,沒有回頭。范蠡也安靜地跟在后頭。 這座山她曾走迷過許多次。也是在這座山上,她遇見了安陽君。 想到安陽君,施夷光的心柔軟下來。腳步也慢慢停下。 此時已經站到了這座矮山的山頂。 施夷光背著手,站在山頂。山地下一條江水水平如鏡,倒映出夏日天空的暖黃。江中彩云暈開,像是一條染了五色的藍長緞子。 江邊有女子還浣著紗,彎著腰在水里蕩著手里的紗,偏著頭跟旁邊同行的女子說說笑笑。 “為什么要到這里來呢?” 一直的沉默之中,施夷光開了口打破安靜。 范蠡聽到突然傳來的聲音,微微偏過頭看向施夷光的側顏。 他站在她旁邊,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她幾近完美的輪廓。 “你曾告訴我,讓我來此地找你。”范蠡道。 “我說了,那是年少無知。隨口而言,當不得真。”施夷光轉頭,看著范蠡 范蠡聽著施夷光的話,繃著臉不說話。 “所以回去罷。”施夷光道:“不管是回宛地還是越宮,回去罷。” 范蠡想也不想便搖頭,道:“就算是年少無知,可如今你我皆為成家,為何又不能在一起?” 施夷光冷笑一聲:“為什么要在一起?”她有點兒沒耐心哄了。 范蠡看著突然冷下臉的施夷光,聲音放得很溫和:“便作當日你我未曾允諾。如何?” 施夷光看著范蠡。 “你我今日便是初見,我心儀與你,便求你。尚不為年少。”范蠡看著施夷光,聲音更小:“如此可好?” “不好。”施夷光想要不想便拒。然后回過了頭,繼續看向山下的江邊。 范蠡看著篤定地拒絕著自己的西施,長如蟬翼的睫毛輕顫:“子之湯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無望兮。” “有情?”施夷光背著手,依舊看著山下。她沒有回頭,只笑道:“范大人與我未曾相識,又哪里來的情義?” “我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