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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呂陽生的問話,皺了皺眉。 轉過頭,看著黏在秉文身邊的呂陽生,那盯著秉文發著綠光的眼睛看的他心下慍怒。 施夷光將手里的酒樽放了下來,轉頭看向呂陽生:“不知齊王子找我有何事?” 呂陽生挪了挪尻子,離著施夷光近了些,笑道:“正是無所事事,這才想著來找將軍你聊慰排解孤獨。” 施夷光饒是再能沉得住氣,也抬頭不冷不熱的看了一眼呂陽生:“正是不巧,我有事。” 一聽這話,呂陽生不是識趣的走開,而是面上帶著好奇之色,身子又向著施夷光靠近了些,面露真誠的關切:“哦?不知將軍有何事?” 施夷光看著呂陽生,目光冰冷。呂陽生被這目光看的乍一顫,很快又穩過來。自己怕甚?對面不過是個還未及冠的小弱子。若當真如外面傳言那般厲害,為何此次宴會楚王提都不曾提到。只是悶聲不吭的升了官爵。 既然悶聲不吭,誰又曉得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為戰爭立功呢?還是別的什么手段。 想至此,呂陽生干脆直接避開了施夷光冰冷的目光,視線毫不遮掩的看著施夷光的身體。 若是傳言的這秉文只是謀士,坐于帳而決勝千里之外。他還能信個半分。可這么瘦的腰肢,這么纖細修長的指頭,能提得起大刀嗎?還以一敵百,橫掃千軍。 他要是個傻子就信了。 呂陽生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兒。要不是用了什么腌的手段,怎么可能悶聲就得了青睞? 眼神也就更加赤/裸/裸了。 熊章跽坐在一旁,放在髀間的攥成拳頭,面上隱忍著。 呂陽生然后尻子挪了挪,離著施夷光又近了些,沒有端著酒觴的手趁機放在了施夷光跽坐著的大腿上。 第316章 告狀 “這么纖細的小手兒,將軍能提得起大刀嗎?”呂陽生放在施夷光大腿上的手動了動。目光看著她端著酒爵的手。 施夷光放下手里的酒爵,沒有回話。 “都說將軍有一身本領。可看著細皮嫩rou的,又這般尤物。想來這本領,該是厲害的呢。”呂陽生顛三倒四的說著。放在施夷光大腿上的手又動了動。 施夷光還沒有做聲,旁邊的熊章已經沉著臉突然坐直了身子,就要起身。 不想施夷光卻是轉頭對他道:“大王子將才問我的事,突然想到了答案。待會兒跟王子講,稍安勿躁。” 熊章起身的動作一愣,看著施夷光。 施夷光沖他溫和的笑了笑。 她不想兩人有牽扯的時候都無人知曉,這會兒沒了牽扯還被人發現端倪。平白給自己找事兒么。 熊章自施夷光疏離他之后,再未見過她如此沖著自己笑。雖然是禮貌的笑容,笑意也沒有達到眼底。但他莫名的就被晃花了眼,一時心中又是開心又是慌張。 “好。”他該相信秉文的。熊章毫不猶豫的應聲,然后將身子坐了回去。 擺平了熊章,施夷光轉頭看向已經靠自己極近的呂陽生。 “秉文你可真香。”呂陽生看著施夷光,本來清秀的五官變得有些猥瑣。 施夷光轉頭看著呂陽生,聲音溫和:“晏嬰死了,你在齊國國內無助。若是楚國翻了臉,怕大王子你不好受。” 呂陽生聽著施夷光的話,湊近的身子停了停,抬頭看著施夷光。先是思索,不過片刻笑了起來:“這種大事,你這樣的嬌俏人兒莫要cao心才是。” 說著,呂陽生收回放在施夷光大腿上的手掌,撫上了施夷光的脊背。微微低垂著頭斂著眉眼,看著施夷光的雙跨間,估摸著尺寸。 旁邊看去,像是兩個關系極好的友人在低低地訴說著什么。 施夷光回過頭,復而看向大殿之中還在帶著羽旄拿著木劍的舞者。目光落在舞者手中的木劍之上。 溫熱的手掌貼在施夷光的脊背上,輕輕的摩挲著,帶著玩弄和**。 “都說秉文你橫殺戰場。那身上可有疤痕?隔著衣衫我倒是沒有摸到,只覺肌膚細膩得” ‘很’字還沒有吐出來。 施夷光已經站起了身子,抬著腳猛的踹向呂陽生的胸口。 隨著呂陽生飛出去的弧線,大殿之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特別是身后那一排女眷的連連尖叫。施夷光轉頭,銳利的眼神掃過旁邊的一眾女眷。 那堆女眷趕緊捂住口,止住了聲音。只蒼白著臉驚悚的看著施夷光。 跳著的舞停了,大殿中安靜起來。上面的楚王,以及大殿兩邊的眾人,皆是轉頭看向施夷光,和被踹飛到旁邊司馬子期身上的呂陽生。 姜許坐在羋堇旁邊,看著被踹得四腳朝天的呂陽生,和威風凜凜站在他跟前的秉文。心中暗叫不好! 她趕緊起身,想要去攙扶呂陽生。目光看著施夷光帶著驚懼和疑惑:“不知將軍” “還輪不到你插嘴。”施夷光眼風一掃,冰冷的瞥過姜許。 而后也不管姜許僵住的身子,轉過身子,走出桌案,徑直沖著大殿上驚訝地看著這邊,還來不及問話的楚昭王作揖行禮:“大王,末將有事不明。” 不是請罪,也不是解釋。而是說自己有事不明? 大殿中包括楚昭王,都是一臉懵。這種情況,有事不明的不該是他們嗎? “將軍但講。”楚昭王道。 “將才齊陽生公子問末將,這么纖細的手能不能提得起大刀。說我這般細皮嫩rou又嬌俏的樣子,想來能升官是本領高。偏這本領還不是馳騁沙場的本領。 只問我大王的技巧如何。 這話說的顛三倒四,也不知是何意。問他他卻不答,讓我來詢問大王。 請大王明示。”施夷光說著,整個身子揖下,誠懇又端莊。 大殿中莫名的一靜。尷尬蔓延。 楚昭王先是怔愣,等反應過來,卻是看著呂陽生黑起了臉。 呂陽生聽著施夷光的話,整個人都傻了傻。幸好下意識的動作比腦子反應快。在施夷光話音落下須臾,就跳起來叫道:“你胡說八道!吾何時說這樣的話了?!” 施夷光站直身子,偏著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呂陽生。像是看一堆卑入塵埃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