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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隨將跟著施夷光在溪邊展開輿圖,商議著后面的對策。 “司馬先行,我們斷后。司馬的意思是明日午時在申國展林匯合。然后一同去應(yīng)國。”施夷光指著輿圖中應(yīng)國的位置點了點,開口說道。 申國緊挨著應(yīng)國,穿過申國的一片丘地,便是應(yīng)國了。 百里瑾看著地圖點了點頭:“我們明日一早出發(fā),午時夠我們趕到展林。” 施夷光沒說話,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腿上支著下巴,看著輿圖若有所思的模樣。 “將軍可還有別的安排?”旁邊的百里瑾看著施夷光開口問道。 施夷光面無表情的輕咬著唇角干裂的皮。旁邊的百里瑾和第五卿見此,便心知她這是在思慮著什么,于是并未曾開口打斷。 過了片刻,施夷光眼睛從圖上溜了又溜了。 “第五,這里可是鄧申兩國的邊境?”施夷光指著輿圖上的一條線,開口向第五卿問道。 圖她是看明白,可帶到現(xiàn)實之中又不甚明白了。誰讓她路癡太過,真的是分不清路啊。看地圖也是一知半解。 再者,目前的輿圖都是大致的版圖,除了畫一個范圍來表示國土面積,便沒了別的標識。最精致的輿圖上面,最多也就標著大型的山脈和作為界限或穿過國家的大流。 不同于現(xiàn)代連路邊一棵樹都能找到的導(dǎo)航地圖,施夷光更看不明白了。 所以說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一定要有一個方向感極好的人在身邊搭檔。施夷光轉(zhuǎn)頭看了眼第五卿。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雖然不如前世那個瞄了一眼就過目不忘的搭檔,但總體還是勉強不錯的。 至少比她好多了。 第五卿看著施夷光指著的那條路點了點頭:“正是鄧申兩國的邊境。在地上,便是穿過赤水之后的地帶。” “赤水之后的地帶呀。”施夷光看著輿圖,思索起來。 第五卿和百里瑾都沒有打斷她。 “明日百里你啟程,帶著五百車乘和九百七十的弓箭手入申國與司馬將軍匯合。”施夷光說著,伸出手指頭點了點將才指過的地方:“第五你跟我,帶著余下的三十弓箭手,穿過赤水向著那邊” 說著施夷光頓了頓,抬頭看向第五卿,手指頭指著的地方卻沒有變:“赤水過后是哪里?” “曾國。”第五卿開口回道。 “對,然后我們穿過赤水向著那邊的曾國前行。”施夷光回過頭,看著輿圖說道。 旁邊的百里瑾聽得瞪大了眼睛:“為何要去曾國?”司馬大人不是說明日在申國匯合么,轉(zhuǎn)赤水繞去申國是作何? 施夷光也不再隱瞞,開口道:“昨兒夜里,有人潛入軍營準備對我們動手的,我想大概是探查軍隊人數(shù)。已經(jīng)毀了我們的車乘好糧秣。可是臨時這些人突然撤走了。司馬怕有異樣,讓我留下來的一個原因,就是查一查這些人的蹤跡和消息。” 第286章 探查 第五卿和百里瑾聽得皆是驚懼起來。 昨夜大軍都駐扎在一起,安安穩(wěn)穩(wěn)的休息著。連他們倆都因為在鄧申兩國之內(nèi),一點兒防備也沒有。若是昨夜不管是馳車還是糧秣出了問題,將要面對的事情,不堪設(shè)想。 “這些人向著赤水那邊而去么?”旁邊的百里瑾低頭看著輿圖,沉著臉色開口問道。 施夷光點了點頭:“昨夜我跟著這些人一路返回,便是見到他們匆匆過了赤水向著東邊而去。” “東邊,東邊便是曾國罷?”施夷光抬頭看向第五卿。 第五卿看著地圖點了點頭:“正是曾國。” “司馬說是頓國的察子。可頓國里申國這般遠,若是有察子也不該跑到鄧申這邊來。而是改到離頓國更進的應(yīng)國去。”施夷光面上思索著開口道。 伯將和養(yǎng)子庸帶著的先行兵在前,算算腳程也到了應(yīng)國。他們會先發(fā)兵,主部隊繞后。頓國察子要摸底也該是到應(yīng)國去摸養(yǎng)子庸他們的。而不該不遠百里的跑來申國搞事情。 “將軍的意思?”第五卿聽著施夷光的話,已經(jīng)猜到了些許苗頭。卻也沒有點出來,只靜靜的聽著施夷光的回話。 “我懷疑是曾國的斥候。”施夷光開口道,腦子里頭回憶著昨夜那些人影的行動。那些作風(fēng),一個普通的察子是做不到的。她懷疑是王族的斥候兵。 “曾國的斥候?!”百里瑾聽著面色已經(jīng)完全垮了下來。 曾國比頓國大,且緊鄰著應(yīng)、頓兩國。若是大軍交戰(zhàn)時,這曾國突然插手了,對楚軍是大為不利的。 “我覺得是曾國,有一個緣故。昨夜來探查的人,似乎很了解鄧曾兩國邊境的環(huán)境。。”施夷光開口說道。 昨夜跟著他們在山林之中,竟然一點未帶停留的冬穿西拐跑了出去,直奔赤水。若是離得那么遠的頓國人,哪里這么了解鄧申兩國的邊境? 她昨夜跟著出去沒多大會兒,為何太陽都冬升才到駐軍地?還不是因為跟的時候容易,回來就迷了路。轉(zhuǎn)了半天才轉(zhuǎn)回來。 旁邊的第五卿道:“曾國可不是個小國。車兵騎兵隨普通,但卻培養(yǎng)了異樣勇猛的牛兵。這樣說來,我們的確該去曾國探一探。若真有此事,必要盡快向司馬大人他們通秉。” 雖然非常危險,但事關(guān)重大,無論如何都要去查清楚的。 施夷光點了點頭:“我便是此意。所以第五你盡快安排好入曾的路線,我們今夜就潛入。” 說著,施夷光轉(zhuǎn)頭看向百里瑾:“你帶著馳車和九百弓箭手明日再離去。和司馬匯合之后,先不要說曾國的事,只說我留在邊境探查,不用管我。到時候我會自己去應(yīng)國和大部隊匯合。” 曾國的事都是她無憑無據(jù)的猜測。但若現(xiàn)在就鄭重其事的告訴了司馬,必定會影響大軍的進程和進攻方式。 若是倒是曾國并未插一腳,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百里瑾聽著施夷光的話,猶豫的開口。秉將軍雖然沒有明說,但這意思很明顯了。部下的馳車和弓箭兵在他從曾國回來之前,全權(quán)交接給了他。 “沒有什么可是的。你盡管按我說的做。若是在主部隊到達應(yīng)國,大軍開戰(zhàn)之際我還未回來,后備的弓箭手安排全權(quán)由你負責(zé)。”施夷光道。 她若是在大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