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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秉文連白眼都翻得這么像了! 施夷光在帳篷里頭收拾著衣裳,也不管從外頭掀開帳篷走進來的端叔羽。 端叔羽一進帳篷,看到施夷光還板著不爽的臉上立馬堆起了笑:“秉文你這是要去洗身子么?” “走走走一道兒去!”端叔羽趕緊到自己的床鋪上拿起上頭的衣裳說道。 往日端叔羽跟熊朝以及帳篷里另外兩個一開始并不認識的弓箭營伍長一道兒,每天按照軍隊的時間訓練。 施夷光不同,因為有司馬大人打過招呼,跟他們時間完全不同。除了每日例行跟軍隊兩個時辰的cao練外,便是教習弓箭營箭術外,再者就是跟著紀里練馬術。 軍中將士們都是練完cao一日訓練完了,晚間吃過飯或者偷閑去河里搓搓。而施夷光若是要洗身子,常常是在過午之后,跟著紀里練完了馬術,便跑到后山河里去洗。這個時辰通常都正正是軍隊cao練最高強度的時候。沒人會去河里。 施夷光抱著手里挑好的棉布衣服,看著跟著自己收拾著衣服的端叔羽,皺了皺眉:“你不去弓箭營分獵?” “分什么獵啊就那么幾只牙縫都不夠塞的野兔子。”端叔羽早習慣了施夷光的淡漠疏離,這會兒聽到她明顯疏離的聲音倒是習慣極了。 “好了,收拾完了,咱走罷。”端叔羽三兩下就收拾好了衣服,便抱著衣裳轉頭看向施夷光,一臉的笑著,絲毫不在意施夷光有些難看的臉色:“說起來我還沒有跟秉文你一起洗過澡勒!走,咱們今兒正好比比肌rou!” 第258章 洗澡 端叔羽越說越來興致,說著對著施夷光挺了挺胸脯:“你那身板看著小,弱不禁風的,提刀就能斬獒殺腰,肯定藏了不少干貨罷?”端叔羽沖施夷光說著,不停的擠眉弄眼。 “……” 施夷光沉著臉看著端叔羽:“今天的cao練完了?” “今兒冬狩收隊不cao練的。”端叔羽說著,便伸手去拉施夷光:“快走走走,完了回來我還想讓你教教我長劍呢!” 施夷光一把甩開了端叔羽的手。 “cao練的。”施夷光看著端叔羽說道。 “不cao練的!”端叔羽以為施夷光不知道,趕緊解釋道:“真不cao練的,勝將親自發話了不cao練的。” “cao練的。”施夷光抱著手里的衣裳,往上提了提:“去傳我令,弓箭營cao練半個時辰,由各隊伍長帶領。未時一過我便來考校。” 說著,施夷光不咸不淡的看了眼站在原地的端叔羽,抱著衣裳淡定的走出了帳篷外頭。 端叔羽訝然的看著施夷光走出去的身影,一臉不情愿的轉身走回來將拿起的衣裳放回床板上。轉身走向了弓箭營。 弓箭營的各兄弟們正圍在一起討論著分獵的事兒,說是分獵,但其實也就那么幾只塞牙縫都不夠的小東西。 大家坐在這兒,也就是偷得半日閑擱一塊兒聚堆玩兒。 不過這么冷的天兒,倒是沒人想過去下河洗澡的。 端叔羽到的時候,便看到弓箭營的營地里三三五五七七八八的人聚成一堆一堆的。 然后將施夷光的命令傳給了弓箭營的上射,于是上射又傳給百夫長,知道層層分到各個伍長里頭。 于是將歇下的弓箭營,不管愿意不愿意,反正都是起身開始練了起來。 半兒從營地里拿了箭支回帳篷的時候,施夷光已經沒了去處。他想問人,發現弓箭營的人已經開始cao練了。 于是又只能干坐在帳篷外頭撐著下巴看著來往的軍士,等著施夷光回來。 施夷光在弓箭營的cao練聲中走向了后山。這個季節平緩的湖面都結了冰。今兒沒有下雪,天氣卻是干冷干冷的。往日下過的雪堆在地上,還有樹上,看著都冷了幾分。 施夷光挑著湍急的水流處脫了衣裳,看著落水處的石頭上掉著的冰條子,倒掛在上頭凍成了晶瑩剔透的尖刺形。 她沒有脫光,只脫了外頭沾血的棉套和中衣,就著里衣就跳進了冰冷的河里頭。河不寬也不深,施夷光跳下去水面也就才及腰。 湍急的水流讓水面沒有凍住,施夷光跳進里頭,猛然的冰涼讓她打了個哆嗦,然后就急速的動了起來。 躬身將身子都隱沒在水里,頭往河里頭一縮,伸腳向著河岸一蹬,身子像條魚兒麻利的穿梭在湍急的河流之中。 雖然是淹死的,但上一世她真是個游泳小能手。 施夷光擺動著身子,在急速的水流之中逆流而上。全部沒入的身子已經適應了河里頭的冰涼。她換了個姿勢,在河面暢快的游了起來。 在這里,她都會穿著衣裳洗澡。雖然貼著的里衣會有些不舒服,但久了也就習慣了。施夷光來來回回的游了幾趟,而后低下身子,將整個身子都埋進了冰冷的水中。水不深,她睜著眼看著清涼又冰涼的水底,身子緩緩沉著,平攤開躺在了河床里頭。 平躺在河床里頭,施夷光憋著氣,看著蕩漾著漣漪和湖面,和河面上頭有些灰蒙蒙的天兒。往日在這里游泳的時候,她亦喜歡這般躺著,就像是包裹在河水的懷里,讓她心中莫名的安寧舒適。 似乎她本就該是這樣的。 河面上的波紋里頭蕩漾著河邊的白雪和枯敗的樹枝。施夷光攤開四肢放松的躺在河床上,看著那蕩漾著的水波紋。 緩緩的,她似乎看到波紋中映出了人影。許許多多站在河邊,讓施夷光猛然一驚。驚慌的瞬間施夷光憋著的氣通了通,冰涼的河水頓時灌入了施夷光的鼻子和口腔之中。 她奮力想要游出水面,身子卻像是被拖住了一般,拼命的往下墜。本來只及腰處的水頓時變得無盡的深了。 施夷光睜著眼向往水面掙扎而去,余光看到灰沉沉的天兒,和波紋中蕩漾著的許多人影,她腦中忽而晃過一些幻影。似乎也是這樣的一個冬日,冬風吹的水面波紋四起。江水也是這么冷,而江邊也站了這么多人。 她被什么東西拉著,急速的下墜。 施夷光掙扎的抽搐了抽,而后看著越來越遠的河面,身子繼續往下墜去,她拉不住的往下墜,似乎再沒有河床,有的只是掉不到盡頭的深水。 她不能死,她不想死…… 施夷光無力的掙扎著,腦中晃過最后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