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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圉公陽。 圉公陽站在施夷光院子外的桐鈴木樹下,雙手插在腹前,看著一臉喜滋滋的從馬車上跳下來的秉文先生。 那一臉的得了便宜又帶著些許無賴的笑意讓圉公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又搓了搓眼睛,再正眼看去,便看到偏著頭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的秉文先生。 “你怎么在這兒?”施夷光回頭看圉公陽時,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斂起來。 圉公陽回過神,連忙端起手,對著馬車旁的施夷光行了個禮:“臣拜見秉文先生。” 往日施夷光是庶民時,再怎么尊敬圉公陽也不必自稱臣。可才不久被楚昭王欽封了大士。雖然是貴族最底層,但好歹也混了個名頭。這會兒就有階級的分別了。 施夷光聽著圉公陽的拜見也不覺有什么問題,只看著他正色問道:“有什么事么?” “回先生的話,王子擔憂先生去軍營,特意讓司制那邊做了一把劍,當做送給先生的別禮。”說著,圉公陽端著一個兩尺長的黑緞金絲蟠虺紋的錦盒,遞向施夷光。 主子本讓自己說是一把他往日沒有用的,放那兒蒙了塵也可惜,想著秉文先生入軍營有用,便贈給她。 這樣說有什么用,主子就是不會哄女子歡喜。明明是特意做來送人的,還用了蔡國進貢的珍稀軟金,鍛的是頂好的利器。世間也少見的。卻非得說是自己不用才送來的的。 主子傻,他圉公陽可不會依。好歹也是在后宮混跡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說女子喜歡他心里頭還是有把握的。 施夷光聞言,看著圉公陽手里抱著的錦盒,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手里的錦盒放在了旁邊的車轅上,接過來,打開看了看。 本不想插手的安陽還坐在車里,見到施夷光將懷里頭的錦盒放在了車轅上,頓時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 施夷光盯著自己手里的錦盒,也沒注意車上的安陽。只看了一眼,又抬頭看向圉公陽,將手里的錦盒遞了過去:“還給你主子罷,說我已經有了隨身的佩劍。這劍他還是自個兒留著罷。” 第212章 沒收 【愛♂尚★小△說§網 .】,精彩無彈窗免費! 圉公陽看著施夷光遞來的錦盒,腳步想也不想便往后退開一步,雙手抱著又是一作揖:“先生收下罷,好歹是王子的一番美意。主要是這劍世間也難找幾把,應該是比先生自己的佩劍好的。” 話音一落,車上便施然走下來了一個人,動作輕緩。 正跟施夷光說著話的圉公陽似乎沒想到施夷光的車上還有個人,先是一駭,而后又定睛看了看。 及腰的長發讓圉公陽乍以為是個女子,待轉過頭來,這哪兒像人,神仙還差不多。圉公陽往后又微微退了些許,正想行禮問及姓名出處時,那人已經開了口。 磁性的嗓音如湖風拂過水面,優柔悅耳。 “我瞧瞧。”安陽說道,從施夷光手里拿過了錦盒,打開看了看。 施夷光也不阻攔,由他看著:“如何?”她問道。 安陽只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劍鋒不夠利,劍柄粗糙了些,做工也普通。” 圉公陽聽得嘴角抽了抽,立時懷疑面前的人是個傻的。這還叫劍鋒不利?這刃發過削絲好么!劍柄粗糙?只是手感啊懂不懂,為了用劍時不會輕易落手,且劍柄設計也是很適合女子的啊。做工普通……要是王子千辛萬苦找的楚國十幾個鍛造名匠做的劍都叫普通的話,世間也就沒有幾把劍稱為好劍了。 施夷光在旁邊聽著安陽的話,前世她也常用匕首,雖說二十一世紀的材質和如今大為不同,可鋒不鋒利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見過了將才的莫邪劍,這會兒看這把的確也是普通了些。于是安陽話音一落,便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一旁站著的圉公陽嘴角又是一抽,上前一步打斷施夷光跟那男子還說著的話:“這位公子怕是不會認劍的。” 安陽跟施夷光皆轉頭,看向圉公陽。 “這劍也是楚國頂有名的十二位鑄劍師連夜打造的,不敢稱個天下第一劍的名頭,卻也能世間少有的好劍。”圉公陽站在旁邊,看著施夷光溫聲諫言道:“有眼色的一看便知是好的。” 說著,余光又掃了一眼面若謫仙的安陽。 施夷光聽著圉公陽的話,心里想的卻是其他。正準備點頭說收下的,將點了一下,便聽到旁邊的安陽道:“既然一看便知是好劍,更不該佩戴在身上了。” 安陽說著,回頭看向施夷光:“你一個將封的新士戴這么好的劍不怕別人眼饞?”說著,又回過頭,眼色沉沉的看了一眼圉公陽:“古來為了好劍而搶奪殺生的可不少。” 圉公陽聽著安陽的話,說道‘殺生’二字時咬的格外重。配上那沉郁的眼神,縱使常年混在宮闈貴族的圉公陽也是不由得一怵。 “還回去罷。”安陽說著,又回過頭,看向了施夷光。 施夷光聽著,偏頭看了眼安陽,點了點頭。她倒不是真怕有人來搶這把劍。來一個她削一個。只是有了這把劍,她還真就不能把莫邪劍佩戴在身上了。 這么好的莫邪劍不佩著,豈不是太浪費了。 施夷光轉過頭,從安陽手里拿過錦盒蓋上,還給了圉公陽,堅定的道:“還回去罷。就說我已有佩劍了。” 桐鈴樹上巴掌大的葉子正綠,鴨腳掌形的樹在枝頭飄著,綠色的圓桐鈴掛在枝頭,也跟著搖擺著。 圉公陽回宮的時候,已經過了下晌了,天色漸漸暗了起來。熊章在宮殿之中不時沾朱砂批著案卷,聽到外頭的腳步聲,不自覺的便放下手里的筆盯著殿門口。 看到圉公陽進來,身子直了直。目光觸及他懷里抱著的黑緞錦盒是,面色微微變了變:“怎么沒送?” 圉公陽有些心悸,他跪在了熊章的案對面,看著熊章咳了咳:“秉文先生……沒收。” 熊章聽得放下手里的筆,看著圉公陽:“為何?” “說是已有了佩劍。”圉公陽在熊章回道。 “已有了佩劍?”熊章反問著,也不是在問圉公陽還是自己,眉心蹙了蹙,又道:“她成日在宮中,哪里來的佩劍?” 圉公陽搖了搖頭:“臣未問。” “就算有,這么短的世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