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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還要依附我呢?” 姜許聞言,眼中陰郁一盛,而后緩緩壓住氣,看著呂陽生,垂頭的一瞬眉目間的鄙夷一閃而過。 再抬頭看向呂陽生時,已經變得冷漠無波。 “熊章要出使齊國了。”姜許看著對面的呂陽生,開口說道。 “熊章出使齊國?”呂陽生轉頭,看向姜許,眉頭皺起。耳邊的頭發(fā)因為他的動作散開了些許下來。 “去作何?”呂陽生看著姜許,問道。 姜許看著熊章,搖了搖頭:“齊嬪宮里的人說,楚王同日去秦。” 聞言,呂陽生眉頭更是皺的更深了。看著姜許沒有說話。 “所以你還該有心思絲竹扉糜么?”姜許看著呂陽生,一改往日的溫婉,面上帶著思索。垂下頭,道:“此行多半是因為秦楚和齊楚聯(lián)姻。” 聞言,呂陽生眉頭更皺,不可置信的道:“如何可能?!楚國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齊秦兩個同時聯(lián)姻啊!” 最多,是一前一后聯(lián)。 姜許搖了搖頭:“我本也不信。”說著,抬頭,看向呂陽生,有些遲疑的道:“今兒楚后將我叫過去了。” 呂陽生面目肅言的看著姜許,不接話,瞪著她繼續(xù)說。 “她問我跟熊章關系如何?”姜許看著呂陽生,沉聲道:“所以我猜,多半是齊楚和秦楚同時聯(lián)姻。不過是章和寬,各一人。” 姜許雖是宗室,但畢竟不是王族嫡系。而秦國若是能求娶,最大的兩個公姬都已經出嫁,排行第三的秦姬是嫡系,又正好的秦后最疼愛的小女兒。論地位和影響,是她絕不能比擬的。 所以在她看來,楚后的那番言語,不就是敲打她,希望她能跟熊章好么。 然后秦姬跟熊寬聯(lián)姻。 呂陽生聽得都皺起了眉頭:“楚后,為何會有這個想法呢?”說著,他看向姜許,疑惑道:“是不是你猜錯了?” 姜許聞言,沒有直接回答,只鎖眉想了想,而后抬頭,看向呂陽生:“哥哥不信我?” 呂陽生看著面前篤定的姜許,而后搖了搖頭。姜許雖不是齊國公族地位最高的公姬,卻是最聰明的那個。所以他當年出齊至楚時,向父王提的唯一一個要求,便是若有一日齊楚聯(lián)姻,當嫁姜許。 姜許看著呂陽生,看著他的面色,勾了勾一邊的嘴角,聲音帶著安慰道:“哥哥信我便是了。楚后那個人,”說至此,姜許停頓了下,而后輕蔑的笑了一聲,沒再多做評價。 只轉頭看著呂陽生,繼續(xù)道:“若有閑時,你去查查,楚后跟熊章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兒。” “不是親母子么?能有什么隔閡至于此?”呂陽生看著姜許,剛消散的疑惑又帶在了面上。 姜許看著呂陽生,沉吟了片刻,悠悠道:“你或許不知道,楚后今兒找我去,總想從我身上敲出熊章的事兒。” 說著,姜許從桌案上拿起干凈的茶盞,從一旁的茶鼎之中傾倒處早已涼了的茶水入茶盞,而后端起來,輕輕的抿了一口。 呂陽生看著面前有些陰沉的姜許,他還想質問,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似乎也沒什么好問的。姜許說出來的事兒,多半是她能確定了的。 姜許一邊喝著茶,一邊眼神深思。屋室之中變得寂靜起來。呂陽生坐在案后,看著面前沉思的姜許,不言語。 打心里頭,他是有些怵這妹子的。因為她似乎總有看透人心的眼睛。且不似常人的聰慧,人前她的天真爛漫便是最好的面具。 所以心底最深處,他也是厭惡的。 許多人便在她的天真爛漫之中,被她看穿了心。 跟他相處的時候,他甚至不敢隱藏本性。似乎隱藏著,就會被她看的越深入。 “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深思的姜許忽而抬頭,看向面前身子一頓的呂陽生:“哥哥還記不記得,冬至游湖陪在熊朝身邊,如今陪讀于熊章身邊的那小子?” 呂陽生聽著姜許突然跳躍開的話頭,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隔了會兒,才回過神來,而后點了點頭:“那個悶頭子么,自然記得。他如何了?” 說及此,呂陽生看著姜許,便止住了話。 “我總覺得,他有些問題。”姜許聲音有些小,又帶著不確定。似是喃喃,又似是告知。 呂陽生做端在姜許的對案,也不接話,只聽著她講。 “楚王后跟我講話時,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到他。”姜許說著,微微垂著頭,看著面前的桌案:“且,我今日去找熊章時,熊章竟自己去他屋中,而不是召喚入殿。” 呂陽生聽著姜許的話,認真的聽著,又細細的想了。 他還是沒有想出來哪里有問題。不是很正常的么? “熊章春蒐時遇難,是那小子救的,兩人之間的情誼深厚也是正常的。”呂陽生看著姜許,說的有些緩慢:“是不是你想多了?”他是這樣想的,但是當他的思想跟姜許的思想碰撞時,他還是會習慣性的相信姜許的想法。 雖然對于他來講,可能根本就想不通。 姜許聽著呂陽生的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抿著嘴,深思了片刻。 片刻之后,才抬頭,看向呂陽生:“哥哥派個人跟在他身邊去罷。” 聞言,呂陽生不信的反問道:“派人跟在他身邊?”呂陽生問話時,‘他’字咬的很重,似乎是能夠派人出來,卻有些不相信要跟著那個名不經傳,不過一個陪讀小子的身邊。 姜許看著呂陽生,篤定的點了點頭:“對,就是他身邊。注意他平時的一舉一動,和跟熊章的互動。” 熊章身邊有人,呂陽生的人不好跟,但是那小子在這偌大的楚宮中,不過是一介浮萍,想要掌握在手心里頭,也不是那么難。 “會不會太浪費了?”呂陽生偏了偏頭,看著姜許,遲疑的道:“或者派人跟在楚王后身邊?” 在他看來,將才姜許說的話之中,楚王后和熊章之間的事兒,比那悶小子的事兒,有價值多了。 且呂陽生手中的人,宮外的還多一些,楚宮之中的很少。每一個對他來講都至關重要。 用在一個什么都不是的陪讀身上,呂陽生覺得太浪費了。 姜許聽著呂陽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