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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才落下懸崖,我欠你一命。在湖中,救你一命也是還你的。” 聞言,熊章點了點頭:“我沒有多想。”說罷,沒有再多言。 施夷光扁了扁嘴,搭好衣裳,坐了下來,余光掃過黯然看著火堆發(fā)呆的熊章。 山洞之中又變得安靜起來。 施夷光頭發(fā)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擋在她的額前。施夷光看著火堆,默然了片刻。而后伸出手,將頭上的骨笄取了下來。 頭發(fā)散開,施夷光將藍紋外衫褪了下來。 “你作何?”熊章在旁邊驚起。一驚起,身上的傷口撕的生疼,又倒吸了一口氣。 施夷光褪著衣服的手一頓,轉頭看向面上帶著紅潮,睜大眼睛瞪著自己的熊章。而后面不改色的繼續(xù)脫了起來。 “你……要作何?”熊章看著施夷光,他撐著被火烤的有些通紅的身子,愕然不解的看著淡定脫著衣服的施夷光。 施夷光脫下了藍紋外衫,擰干之后,搭在熊章的月牙色衣裳旁邊,而后又開始脫起了里衣。 熊章見此,整個人都撐著坐了起來。 少年的臉色被火的通紅。 施夷光轉頭瞥了一眼一臉愕然不解看著自己的熊章,褪下里衣,露出里頭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白布。 “小毛頭。”施夷光看著撇過頭面色奇怪的熊章,一邊擰干里衣上的水,一邊小聲低喃。 “你叫誰是小毛頭?”熊章轉頭滿面通紅的瞪了眼著施夷光,有些覺得可笑。 施夷光將擰干水的里衣抖了抖,又穿在身上,敞著領口靠著火烘烤了起來。沒有理會熊章的質問。 “我明明比你大了許多。”熊章一邊撇過頭,一邊低聲道:“可記住了。”說著,熊章回過頭,又靠著火堆,緩緩的躺了下去。 將才一動,扯得傷口生疼。 施夷光沒有接話,她只屈著腿坐著,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火光。 “嗯,你比我大了許多。”她輕聲的呢喃。 熊章的頭發(fā)也被施夷光取了下來,散在身后烘的半干,聽到旁邊施夷光的呢喃,轉頭疑惑的看著她。 “足足兩千多歲呢。”施夷光喃喃的說著,目光轉過,頭枕在屈起的膝蓋上,偏著定定的瞧著旁邊的熊章。 “明明隔著兩千多年的時空,我竟也會心動么?”施夷光說著,眼里蕩起迷茫。 可楚國的熊章,明明不是西施的劫數(shù)。 第164章 自作多情 “你說什么?”熊章轉頭,看著蜷縮成一團的施夷光。 火光之中的面頰精致好看。少女偏著頭,看著旁邊側躺著的自己,那雙眼睛在夜色的火光之中含著光輝,像是藏滿了夜空的星辰。 那個眼神,明明看著自己,卻又像透過自己看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間,熊章感覺面前的少女跟他不在一個世界。 不知為何,這個想法從他心中晃過時,浩瀚的空虛和呺然將他淹沒。 熊章朝著施夷光的方向,不自覺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施夷光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拉住的裙角,抬頭,看向了熊章。 “熊章,以后你會娶什么樣的女子?”施夷光看著熊章,忽而開口問道。 熊章拉著施夷光的裙邊,面對著燃起的火堆,目光落在施夷光的身上。過了會兒,又挪開來。 “娶誰啊……”熊章嘴里喃喃,似乎有些茫然:“宮中人定罷?” 施夷光挪了挪身子,轉身面前熊章,將已經(jīng)半干的頭發(fā)撩到背后。定定的看著熊章的側顏:“你呢,沒有心儀的人?” 熊章聽著施夷光的話,偏過頭,看向施夷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施夷光沒有再講話。山洞里頭寂靜了起來。 黑夜之中的雨聲清晰可聞。 施夷光站起身子,走到搭著衣服的架子旁,摸了摸熊章的衣裳,而后拿著衣裳走到熊章旁邊,將他扶起,一點點的穿了起來。 雖是仲春,天氣回暖,但晚間還是有些許冷,再加上下著雨。不管如何,受了傷的熊章要是發(fā)熱,那就糟糕了。 施夷光攙扶著熊章替他穿著衣裳,因為怕牽扯到他的傷口,施夷光的動作很輕緩。 熊章順勢靠在施夷光的懷里,頭也虛弱的搭在施夷光的肩上,閉著眼睛。面上有些微紅,施夷光看不見的嘴角,微微的勾起。 施夷光身上獨有的少女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他輕輕吸了一口,吸進心里頭,發(fā)現(xiàn)那清香似乎帶著蜜味,絲絲的甜著。 施夷光還替熊章一點點的系著衣服的帶子。 熊章靠在施夷光懷里,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施夷光的臉。浸過了湖水,又被雨水沖刷過。施夷光的面上不似往常的黑黃黯然。 膚如凝脂白瓷,領如蝤蠐霜雪,朱唇一點,杏眼深情。 熊章看的怔愣了些許。 他為何沒發(fā)現(xiàn),原來面前的少女有這般清麗絕色的面容。 “你將才問我,有沒有心儀的人。”熊章看著施夷光火光下宛若三夏菡萏的側顏,開口道。 施夷光正替熊章系著衣帶的頓了頓,轉頭看向熊章。 將好看到熊章怔愣的看著自己。兩人黑瞳相對如磨染。 “我細細的想了想。”熊章看著施夷光深棕色的眼眸,道:“應該算是有的。” 施夷光捏著衣帶的手緊了緊。她微斂著眉眼。 片刻之后,她才抬起頭。熊章還看著她。 “若她是命帶大禍的人,你還會喜歡么?”施夷光低頭,看向熊章,亦是有些忐忑的問道。 “有禍?為什么會是有禍之人?”熊章看著施夷光,皺起了眉。說罷,想了想,又道:“有什么禍?” 施夷光看著說話的熊章。她嘴角抽了抽,偏著頭,想了想,又回頭,看向熊章,良久,嘆了口氣。 “讓我想想。”她糾結萬分的說道,而后低下了頭。 “想什么。”熊章有些疑惑的看著施夷光,想也不想便回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撐著身子坐起來,無奈傷口太深,一動就痛。故而做罷,繼續(xù)躺在施夷光的懷里。 施夷光聽著熊章的話,低頭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