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非饗,好不容易休憩的一日卻被自己拿來找家妓享樂,父母親要是知曉,逃不過一頓斥責和懲戒。 施夷光轉頭瞪著熊朝,瞪著眼睛低聲呵斥道:“你瘋了不成?” 這才多大,就學人逛窯子。重要的是此事若是被令尹知曉,必定連她都會受累。 最最重要的是,她一女的,可沒想過去逛窯子。 熊朝看著施夷光一臉著急的模樣,倒是笑了起來。他抓著施夷光手腕的手一松,大手一攬,攬住施夷光的肩頭,湊近腦袋,呵呵笑道:“秉文,你害什么臊呀,有朝哥在,不怕不怕。” 后頭的熊章看著熊朝攬著施夷光肩膀的手,臉沉了沉,撇開了眼。 施夷光頭往后仰,偏著脖子,扯開熊朝搭過來的手,沉著臉壓低聲音道:“我害你娘的臊,要去你自個兒去,我是不會去的。” 剛偏過的頭,眼角的余光瞅著施夷光扒開熊朝的手,又轉回了頭,看向面前的兩人。 欲拒還迎? 熊朝看著施夷光看著自己的臉上板著,不怒反笑,又嘻嘻笑道:“秉文你太純了,今兒我帶你去開開眼界不好?” “不需要。”施夷光想也不想便看著熊朝回道。 “都是你沒見過的勒,也不想去瞧瞧?”熊朝面上帶著笑,繼續小聲的誘導。 “不想。”施夷光的臉依舊板著,瞪著熊朝笑道 熊朝聽得又笑了起來,湊到施夷光的耳邊,壓著聲音用只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問道:“秉文你是不是對女子沒興趣?”他看著施夷光的面上掩不住的笑意,也不知是戲謔還是欣喜。 施夷光被問得一噎,她轉頭看著熊朝,瞪著眼,一時竟不知怎么回。 熊朝見著,兩手一拍,倏忽恍然的欣喜道:“肯定是肯定是!”說著又湊到施夷光的耳邊竊竊道:“不然三妹的事兒你怎么能那么無動于衷呢?!” 施夷光轉頭翻了個白眼,抬手將湊過來的熊朝的腦袋推開。 “你們去吧,我不去的。” “我給錢給你,一兩金子如何?”熊朝又將鬧到湊過來,看著施夷光說道。擁著百試不厭的法子誘惑著。 施夷光抿著嘴,轉頭看著熊朝,黑著臉,沒有作答。 “二兩金子?”熊朝沖著施夷光眨巴著眼睛,又問道。 施夷光黑著臉回過頭,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熊朝一聽,整個人都開心了起來,滿意的搓著手:“好好,那咱們就去。” 一直跟在身后的熊章,看著前頭兩個一直打情罵俏的人,面上的冰冷沒有變。只是眼里頭卻是帶著沉色。 一切敲定,就在熊朝要興沖沖的往外走時,準備一同前往的施夷光卻是停住了腳步。 “怎么,又后悔了?”熊朝跟著停下腳步,轉頭皺起眉頭看向施夷光問道。 施夷光沒有回話,只抬頭看了看熊朝穿著的衣裳,又轉頭看向熊章,看了看他身上穿著的衣裳。 “你們就這樣去?”施夷光指了指兩人身上的衣裳問道。 “有什么不妥?”熊朝亦是跟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疑惑的問道。 施夷光看著熊朝:“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令尹府的公子?” 如今天下等級森嚴,所用色和布料皆有講究。就連衣服尺寸都有規矩。 玄端則自天子至士,皆可服之,深衣則自天子至庶人皆可服之。深衣還好,熊朝身上穿著的是端衣。且用色為黃。 熊章用色則為玄色。兩人腰間皆配玉,一紋蟠虺,一紋赤螭。鬼都知道是王族人。 熊朝跟熊朝都低頭看了看,而后熊朝抬頭點點頭,深以為然的道:“差點兒就不注意了。”說著,轉頭看向旁邊的秉文道: “你回去拿兩件你的深衣。” “諾。”景人應聲,卻不見去。只站在原地,巴巴的看著熊朝。 “你作何,去啊!”熊朝莫名其妙的看著景人,呵斥道。 景人被熊朝呵的脖子一縮,卻也不走。只轉頭怯怯看了看旁邊的熊章。 熊朝跟著他的眼神看過去,自然也知道景人的意思。臉上板著,隔了好一會兒,才道:“去吧去吧,三件。” “諾。”景人趕緊應聲,這才如蒙大赦的轉身飛奔而去。 景人跑遠,這邊正安靜的瞪著,只聽著后頭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 “秉文先生知曉的倒是許多。”熊章站在原地。 前頭的施夷光跟熊朝皆是偏頭看向熊章。 熊章看著施夷光,冷笑一聲,道:“想來小先生是常常去?” 不然第一次怎么會在意這些小細節呢? 熊朝聞言,面上也啞然,有些奇怪的轉頭看向施夷光:“該是沒有去過的?” 施夷光也沒說話,只轉頭看了一眼熊朝,也沒解釋。 “去沒去過,如何?”施夷光偏過頭,看著熊章,聲音淡淡。 “不如何,只是好奇罷了。”熊章雙手放在腹前,端正的站著,看著施夷光目光冷冷:“只是沒想到小先生樂趣倒是多。” 施夷光沒有理會,當沒聽到。 景人不大會兒便找來了三件粗布的麻衣。三人悠閑的走著出了府邸,連馬車都沒敢做。出了府邸,找了個偏僻的角落,三人換上景人特地找來的粗麻衣裳。 放下頭發重新編起,這才向著女閭走去。 熊朝走在最前面,施夷光隨其后,熊章走的緩慢,在后頭。 施夷光回頭淡淡的看了眼穿著粗布衣裳熊章,目光掃過頭上戴著冠,回過頭,低下。不再多言。 帶著奴仆總是不好,也招人眼。于是熊章跟熊朝便制止了要跟來的奴仆和景人。讓他們在外頭的茶肆里坐著等。 第115章 攀扯 施夷光也想跟景人坐在茶肆里喝茶,等著。不過熊朝卻是不愿意,硬要拉著施夷光一道兒往女閭里頭走去。 女閭許大,里頭鶯歌燕舞,紅袖添香。繞漆的木柱上有雕刻著云雷文,里頭鶯鶯燕燕的女妓們倒是跟施夷光以為的不一樣。她們沒有很輕浮的站在門口迎客,只站在大堂中自己該站該坐得位置上,端正著身子,儀態尚算端莊。面上帶著淺笑,耐心的跟客人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