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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好幾次秉文小先生近日的事兒。本來我覺得沒甚,三姑娘關心公子也是常常的事。就是后來問完還威脅我不準說,且要了幾次小先生批注的經書文章,我這才覺得……” 說道后頭,景文猶豫著沒有再說,只抬眼看了看施夷光。 熊朝亦是轉頭看向施夷光,一半啞然一半驚懼:“什么時候的事兒?” 施夷光聽得眉頭都豎了起來,瞪著他回道:“我怎么曉得?”說罷,摸了摸自己黑黃的臉頰。 這就是千古第一美人的魅力?不管是男是女,是同人還是異性,一句話不說都能勾引到??? “主要是,我真的,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話啊。”施夷光滿眼疑惑的看著熊朝,放下摸著自己臉的手,說罷,又趕緊到:“不對,應該說,我來令尹府這么久,全部加起來,也就見過三次面。” 說著,施夷光伸出三根指頭,一只只掰了起來:“一次,端叔羽欺辱我,一次,我替你解惑,一次,在門口替她解惑。” 話音一落,熊朝的雙手捧在施夷光的面上,輕輕的摸了摸,左瞧瞧,右瞧瞧。眼中亦是疑惑。 “這年頭心儀一個人哪兒那么多緣由。就算一句話不說,遠遠的看上幾眼,聽他的幾句話,也能歡喜上。”身后的景文亦是跟著熊朝一起看著施夷光黃黑的面上:“不過,小先生這,姑娘要真是歡喜上,肯定不是因為臉。” “閉嘴!”熊朝轉頭呵斥了一聲。 景文訕訕的閉上嘴,往后退開一步,不再多言。 第97章 至死不渝 “這事兒,除了我不準跟任何人講。”熊朝轉頭看了眼景文,冷著臉說道。 景文點點頭,趕緊點頭應道:“諾。” 熊朝伸出手,拉著施夷光進了書房,將房門一關。 “你不要老是拉我手。”施夷光一進屋內,便甩開了熊朝的手。 熊朝關上門,轉頭看向施夷光,面上皺起,一臉難色:“你曉不曉得,三妹喜歡你意味著什么?” 相比起熊朝的焦慮,施夷光是淡定了很多,她繞過木屏走到書房中的書案旁,徑自坐下:“嗯,我會被趕出令尹府。” 天下尚禮,貴族大人們也尚。男女之情在這個時代是很開放的,政府也少有束縛甚至于放縱。但是不管如何尚,階級制度森嚴。這些男女情的放縱,只限于同等階級之中。 甚至可以說,尚禮,本就是為了鞏固階級制度,和貴族權益。 平常女子還可能修了半輩子福高攀貴族做媵妾。平民男子不管多有才,是萬萬不可能娶貴女的。生來便注定不可能與貴族女子通婚。 羋丘若真是歡喜自己,這事兒傳到府中長輩耳里,就算施夷光什么都沒有做,也定然逃不過被驅逐,說的好聽些,被請出去令尹府的命。 “那你還這般淡定?”熊朝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施夷光,跟著走到案前坐下,看著施夷光又焦急,又不解。 “小姑娘家家懂什么情愛歡喜?”施夷光拿起桌案上的墨棒,道:“不過就是看了兩眼對眼罷。有什么好擔心的?” “說的輕快!若是父親曉得這件事兒了呢?”熊朝坐在桌案后,焦躁著問道。 施夷光一邊研著墨,一邊挑眉看向一臉焦慮的熊朝:“我都沒急,你急個什么勁兒?” 熊朝被問的一愣。 是啊,他急個什么勁兒? “不對!我妹子歡喜你,我當然著急了!”熊朝找了個聽得尚算對頭的理由,說著點點頭。是的,可不就是這樣。 “著什么急?”施夷光抬眼,白了一眼熊朝:“在你父親知曉之前,掐斷了她的苗苗就行。” “怎么掐?”熊朝脫口問出:“歡喜上的人,還能不歡喜了么?” “當然可以。”施夷光磨好墨,幫著熊朝攤開竹卷,勾著嘴,帶著些許嘲弄:“哪有什么至死不渝的愛情。” 不過是利益沒有驅使罷。 施夷光將沾好墨的筆遞給熊朝:“做功課罷。” 熊朝接過施夷光遞來的毛筆,腦子還停在施夷光說的前一句話上。 “你不信至死不渝的愛情?”熊朝一手執著筆,一手偏頭看向施夷光,挑眉之間帶著疑惑的神色。 “我信啊。”施夷光收回手,抱著撐在桌上。她看著熊朝,笑了笑:“但是我不信我會遇到。這樣的情愛,太稀罕了。” 熊朝看向施夷光,看著她那雙點點流光的杏眼,眼角輕輕彎起,面上是少見的笑。熊朝面上的疑惑更深,眼中釀起深思。和點點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情義。 施夷光說著,她轉頭看了看天色,回頭看向熊朝:“你快點兒做吧,做完就可以畫你想畫的了。” 熊朝每日做完功課,都會畫一會兒胴/體。施夷光早已習以為常。 熊朝拿過筆,低頭,看了看面前擺好的竹卷,提著的筆遲遲沒有落下。他忽而轉頭,看向施夷光:“所以,你不信至死不渝的情愛嗎?” “信啊。但是我不信我會那么幸運就遇到。”施夷光說著,頓了頓,認真的又道:“嗯……應該說,我不信我會遇到很好的愛情。” 人這一輩子,誰沒有喜歡過幾個人。誰又沒有被喜歡過呢? 最后跟著愛情至死不渝,圓圓滿滿過完一生,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又有幾個? 至死不渝?她施夷光捫心自問,是做不到的。她自己都做不到,又哪兒來的臉奢求別人為她做到呢? 熊朝看著施夷光,眼睛眨了眨,眉頭微微皺起:“那要是遇到了呢?” 施夷光聽著,失笑:“遇到?遇到那我肯定就要上的勒。” 管他是誰。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施夷光敲著桌案,而后指了指熊朝面前的竹卷:“你快點兒做,等會兒我要早些回去。明日去南郊,我得給先生告個假。” “告假?”熊朝落筆,一邊寫一邊問道:“你先生不是走了么?” “你不管。”施夷光撇了撇嘴,催促道:“只管快些寫你功課罷。” 書房中的聲音慢慢的靜了下來。 守在門外的的景文將雙手攏在厚厚的棉襖里,靠著門兒打著盹兒。 公子和秉文小先生做功課,都是午時初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