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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譴責(zé)嗎?”清冷的男聲又問道。 “誰譴責(zé)?”施夷光抱著罐子的手換了換,然后目光從馬車上套著的馬韁上掃過,看向馬車。 說罷,便要轉(zhuǎn)身往外走。 “給那婦孺一些錢罷。”車中清冷的聲音再響。 施夷光腳下的步子一頓,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馬車。 車夫接過一旁老者遞來的一袋錢,向著遠(yuǎn)處的那還跌在地上哀嚎的婦人和小毛頭走去。 施夷光抬頭,看向青布馬車:“你了解事情始末否?” 里面的聲音沒有再傳來,車轅上坐著的老者開口道:“一開始就看著了。” 施夷光看著老者,忽而響起陳音門口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布馬車。因為一直跟這對婦子糾纏著,竟沒有注意。 “既然了解,還給錢給她們?”施夷光說著,轉(zhuǎn)頭看著正俯著身子跟那婦人說著話的車夫,冷笑一聲:“給錢給她們,然后讓她們吃飽了再去騙錢拐人么?” 第90章 坐而論道 “日子尚過,又怎會以此謀生?”老者看著施夷光,悠悠說道:“自是怪不得她們。” 坐在車轅上的老者戚戚道,轉(zhuǎn)頭看著不遠(yuǎn)處馬夫正安撫著的婦人和小兒,長嘆一聲。 “不怪她們?”施夷光勾起嘴角,嗤笑道:“那怪我么?怪我長得太好看勾引了她們犯罪的欲望?” 話音一落,馬車上坐著的馬夫忍不住笑了一聲。很快又憋住。 車轅上的老者回頭,看了眼馬車的車簾。而后回過頭,道:“不怪她們,也不怪你。” “那怪誰?” “怪事王者,治理國家卻讓黎民失所,輔佐國事卻讓國民不得安生。”老者說著,緩緩搖搖頭,悠悠一嘆。 “那你不如直接說怪王。”施夷光一聲冷笑。 坐在車轅上的老者抬頭,正眼看了看施夷光,抿著嘴,沒有答話。忍住了要呵斥的話語。 施夷光抱著罐子,回過身子,定定的看著那黑布馬車,目光落向老者,嗤笑道:“所以就算她們干盡壞事,也不是她們的錯?皆是因為逼不得已?” 說罷,往后回身走去,對著天翻了個大白眼,語氣中的嫌棄皆言于表:“圣母婊。” 余光瞥過沖著馬車磕著頭的婦人和小兒,施夷光漠然的收回了眼神。 人家有錢,想給多少就給多少,有她毛關(guān)系? 圣母婊,圣母婊。 施夷光心口喃喃,向著外頭走去。 巷子外的黃葉被風(fēng)吹著飄在她的肩頭。施夷光抬起手拂去,徑直走向陳音家門外。 八卦前站著一兩個行人,抱著膀子伸著脖子看著八卦上的圖案指指點點。 施夷光抱著罐子走進(jìn):“走開走開。”施夷光皺著眉頭擠開擋在面前的人,走進(jìn)八卦里頭。 這是站在八卦前的一人看著施夷光開了口:“是這樣的,我想算上一卦,就是算…” “不算不算。”那人話還沒說話,施夷光就打斷道。抬起手不耐煩的擺著:“走走走。”她說著,坐到席子上,一邊抬著鞋子擦著地上畫著的八卦,一邊回身看著自己放在席子旁邊的書卷有沒有少。 “怎么就不算了?”那人皺眉問道,不是天天都算么。且聽人說這里算的還挺準(zhǔn)。 施夷光抬頭,盯著那要算命的人,嘴巴一扁不耐道:“今天心情不好,不算了行不行?” 那人看著一臉囂張的施夷光,縮了縮脖子。算了,什么都能惹,就是不要惹會掐算命道的人,不論大小。 看著八卦前的人都紛紛走開,施夷光這才回過身子,從書中抽了一卷出來。 她搬著瓷罐擱在柳樹下,脫下足衣躺在樹下的席子上,將竹卷展開,擱在席子上,開始坐著俯臥撐。邊做邊看著面前的書卷。開口念誦著。 心情不好,就多看看書,平心靜氣。 人群散開,一旁巷子里頭的黑布馬車駛了出來,緩緩行駛到施夷光所在的柳樹旁。 施夷光還在一下下坐著俯臥撐,一邊鍛煉著身子,一邊念誦草席上平鋪著的書卷。 馬車停下,施夷光的動作卻未曾停下。她依舊一下下的做著俯臥撐,無視著旁邊追上來的黑布馬車。 馬車停下,過了好一會兒,馬車的車簾撩了起來。一個年級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看著撐在地上的施夷光,面容俊美清冷。 他看著施夷光,冷冷道:“難道不怪王和事王者?” 施夷光沒有回頭,也沒有回話,只是撐著俯臥撐,念誦著面前的書卷。 旁邊沒有說話的老者目光落在施夷光面前放著的書上,頓了頓,輕聲問道:“你竟學(xué)字看書?” 施夷光亦是沒有回答,只是盯著自己面前的書卷閉起眼睛小聲背誦著。 下一刻,便聽到馬車中有了動靜。 少年撩開車簾,從馬車上走下,站在施夷光席子的旁邊,又問道:“你看的什么書?” 施夷光白眼一翻,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轉(zhuǎn)頭看向少年,不耐道:“你煩不煩?” 少年被施夷光的聲音呵斥的一頓,面色有些異樣,然后轉(zhuǎn)頭看了看站在自己旁邊的老者。 老者板著臉,看著施夷光,卻也沒有多講。 少年蹲下身子,看著施夷光,面上依舊冷清,只道:“那你回答我,你是怎么想的,我便不再纏你。” 施夷光偏著頭對著天翻了個白眼:“好啊,我說。”她回過頭,一臉木然的看著面容俊美身材頎長的少年:“我只是覺得,這跟王無關(guān)。” 說著,聳聳肩:“可以走了嗎?” “為何無關(guān)?”少年說著,沖著施夷光跪了下來,雙手端正的放在膝蓋上,跽坐起來。面上依舊冷清疏離。 看著悠閑自在的跽坐起來的少年,施夷光坐起了身子,斜眼冷瞪:“你這是要跟我‘坐而論道’了?” 少年聞言,面無表情的道:“你回我我便走。” 施夷光看著墨色深瞳的少年,縱然俊美,但她愛美有道。可不是什么美人都會招惹的。再者,有了安陽在前,再看美人,怎么都少了兩分顏色。 美人難纏啊,施夷光看著面前的少年,長嘆了一口氣,回道:“天高老子遠(yuǎn),你真以為這些人是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