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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了指身后的路。 “將才,對那老頭子說的話,不是蒙?”施夷光看著孫先生,嘴角勾著微微邪笑,一臉‘我懂’的表情。 孫先生看著施夷光,脖子晃著偏了個方向:“你又怎曉得我是蒙?” 施夷光靠著車門,手里拿著書卷輕輕拍了拍腦門:“算命這事兒,我可不信。” 好歹是唯物主義無神論者。封建迷信在除四害的之后差不多就被清理出了國民思想之中。 “你不信不代表沒有勒。”孫先生瞥了一眼施夷光,慢悠悠的回過了頭。 “那你跟我講,你為什么要說他迋人?”施夷光屈著腿坐著,看著孫先生轉過去的后腦勺。本該束著的花白頭發被一根兒布帶整整齊齊扎在腦后,腦袋圓圓的,像極了長飽滿的洋蔥。 孫先生拿著馬韁,沒有回頭,只道:“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看出來我不是越人的?” “你不講我也不講。”施夷光白了一眼孫先生的洋蔥后腦勺,轉開了頭。 車板上片刻之間變得安靜起來,車簾內緩緩傳出了安陽撩人溫潤的聲音。 “康王十四年十二月,甲寅日,時加日出。甲,囚日也;寅,陰后之辰也;合日,歲后會也。以甲寅日聞喜,不以其罪伐日,乃兇。當日,周靈公崩;同月乙末,楚康王卒。”(注1) 施夷光偏著頭,聽著車簾子里頭的聲音,音畢,她皺了皺眉:“雖然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說著,施夷光撩開了車簾的一角,看著里頭端坐著的安陽:“你是不是想說,那天明明是個兇日,那算命的卻說是吉?” 安陽看著車簾一角露出的施夷光半邊臉,桃花眼彎了彎,點點頭。 “原來如此!”施夷光恍然,轉過頭看向孫先生:“那白胡子大概是見人就說好話,反正有錢拿,過兩天換個地方再沒人認識。” “算其一,還有其二。”孫先生前面趕著車,轉頭沖著施夷光豎著食指和中指晃了晃:“大街上,趕牛車的不少,坐馬車的卻不多。察言觀色看身份,才敢滿嘴胡話說富貴。” 施夷光聽著,點著頭。 說畢,孫先生又回過頭,看向施夷光:“你呢,又如何看出我不是越人的?” 第55章 算卦 施夷光聽得一挑眉,咧著嘴:“可人都走了我去哪兒致歉啊?” 孫先生看著施夷光,目光淡漠的掃到她拿著的書卷上,而后又抬頭看向她,漠然道:“那是你的事,若不致歉,那你便自行一人。我是定然不會跟你這種人一道的。” “哎,我這種人是什么人啊?!!”施夷光一聽這孫先生的話就不樂意了,她丟下手里的竹卷,站了起來,一手插著腰,一手扶著車門,瞪著孫先生:“怎么,要是我不去道歉,你就把我扔這兒不成?!” 孫先生沒有回頭,只是拉著馬韁,嘆著氣,搖了搖頭:“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圬也。” “呵!”施夷光聽得冷笑一聲,而后她轉過身,毫不猶豫的跳下車。 車簾掀開一角,露出安陽半邊絕色的臉龐。他看著從車旁邊大步走過去的施夷光,輕輕蹙著眉:“你要去哪兒?” 施夷光沒有回聲也沒有回頭,徑直走到將才她打那白胡子老兒的地方,雙手抱拳,深深的一躬:“將才是小子無禮冒犯,向子請罪致歉。”說罷,毫不含糊又是深深一躬。 做罷,這才轉身走向車旁邊,抬眼看向孫先生,伸手,抓住車板,一跳。 “滿意了?那就走吧。”施夷光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在車板上,眼睛滿是不屑的掃過孫先生。 孫先生轉頭,看著施夷光,目光轉過,拉著馬韁這才向前面的路行過去。 施夷光坐在車板上,看著孫先生趕著車的背影,盤著腿坐著,嘴里半是嗤笑半是嘀咕:“我不是好東西,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允了諾帶走的小兒,半道竟要扔了去!” “哈!”說著,施夷光極其大聲的冷笑一聲,笑的身子都跟著抖了一下。而后她伸出手指,身子前傾,戳了戳孫先生的背脊骨,聲音忽而又降低:“哎你良心會不會痛?” “作為先生,教你無禮無尊無長!”孫先生說著,轉頭眼角瞥了一眼施夷光,拿著的馬韁一甩:“我才會心痛!” 施夷光拿起一旁的書卷,不咸不淡的白了一眼孫先生的后腦勺:“你們這種所謂的老師圣人,管別人的時候一套一套兒的,自個兒就是放浪形骸坑蒙拐騙一樣不少。” 孫先生捏著馬韁的手一甩,一邊趕著馬,一邊回頭又是瞥了施夷光一眼:“我何時做了坑蒙拐騙的事兒了?” 施夷光拿著一旁放著的竹卷,往手掌心里一拍,瞪著孫先生:“你還沒做?把這么小的我哄騙出來不算拐?將才一言不合就要丟了我,不算坑?”施夷光邊說,竹卷拿著杵在車板上‘咚咚響’:“再說騙,你不是越國人吧,但是你手里頭那三張通關文書,蓋的卻是越國的印。” 孫先生聽著施夷光的花,沒有回聲。只是默默的趕著車,須臾之后,他轉過頭,看了眼施夷光:“你如何發現的。” 聽著,施夷光從鼻子里頭‘哼’笑一聲:“認了就那么點兒字兒,偏偏認識越字和越印。”說著,施夷光聲音一頓,盤著的退向車門邊挪了挪,拿著的書卷緊了緊,眼睛看著孫先生的后腦勺微微瞇起:“你不會把我滅口吧?” “呵!”孫先生聽得不由得一笑,他轉過頭,嗔著白了一眼施夷光,伸手向著施夷光腦門兒一點,點的施夷光脖子往后一仰,撞在車門上。 “你腦子里頭一天都想著什么?”孫先生想沖施夷光板著臉,卻又憋不住笑,干脆抿著嘴假狀斥道:“那蒙呢,‘坑蒙拐騙’的‘蒙’又怎么說?” 施夷光看著孫先生的臉色,確定不是因為她發現了什么而殺她的樣子,這才緩了緩,呼了口氣。拿著竹卷的手指了指身后的路。 “將才,對那老頭子說的話,不是蒙?”施夷光看著孫先生,嘴角勾著微微邪笑,一臉‘我懂’的表情。 孫先生看著施夷光,脖子晃著偏了個方向:“你又怎曉得我是蒙?” 施夷光靠著車門,手里拿著書卷輕輕拍了拍腦門:“算命這事兒,我可不信。” 好歹是唯物主義無神論者。封建迷信在除四害的之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