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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兒,不喜歡咱就不去找夫子了。” “怎么不找啊!”旁邊施父將碗擱在桌子上,轉頭看著施母皺了皺眉:“你看看她現在,都成野孩子了。知乎者也一個不懂,詩書禮儀樣樣不通,再看看人家冰兒。都八九歲了,她這樣,以后哪兒能嫁的出去?” “嫁人這事兒爹你就甭擔心了。”施夷光看著施父說道,這以后嫁的,可是春秋五霸的吳王夫差。說出來都怕你嚇到。 施夷光看著施父,繼續道:“不過爹你將才說什么?冰兒?哪個冰兒?” “是你一個族姐。”聽到施夷光自個兒好奇起來,施母趕緊在旁邊解釋道:“也姓施,名施冰兒,就比你大一天。在東村兒,人好看的很,人稱東施。外人常常叫你們倆二施。” “哦……原來有血緣關系啊。”施夷光了然的點點頭。怪不得東施也那么好看。 “你東施族姐,就在咱們村的季夫子那兒拜了師。那老先生可是正經的學問人,要不你也去瞅瞅。娘連束脩都準備好了。”說完之后施母頓了頓,又趕緊補充道: “當然,就是去瞅瞅。光兒你想學就學,不想學就回來養雞罷。” 施夷光聽著,咬著筷子深思了會兒。去看看未嘗不可以,當做是實地考察春秋的教育環境? 不過,這事兒得等她找到天吳之后再說。 看著施夷光猶豫不決的思慮樣子,一旁的施父又道:“且去學學,也不會多久。不過一兩年功夫。反正你是女子,只要會認兩個大字便可。” 一旁的施母接著話,趁熱打鐵道:“是呢,如今天下都崇尚詩書禮儀,人總是要會幾個字的,不然被人瞧不上眼。不似古時,兩眼一抹瞎,也能過完一輩子。” 施夷光聞言,看了看施母,心里腹誹。這婦人哪里曉得,千年的唐宋朝之后,天下開始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哪里還會讓女子學詩書什么的…… 忽而,施夷光想到了什么。 對了對了,西施是個很有才情,又有政治謀略的女子。書,是肯定要讀的!她施夷光不能因為占了別人的身體,害了人家吧? “讀!要讀!”施夷光忽而點頭,說的堅定極了:“書怎么能不讀?不但要讀,還要好生的讀,要勤奮的讀!” 施母施父看著施夷光突變的樣子,愣了愣,對視了一眼,施父轉過頭,看著施夷光:“那就老老實實的讀,可不要在搗蛋。” “爹,您看您說的,”施夷光看了施父一眼:“我是那樣的人嗎?” “也不準打夫子。”施母趕緊又接道。 施夷光端著飯一挑眉,看著施母驚詫道:“娘你看我像會打人的嗎?” 第9章 就打你 她是個經常迷路的路癡,日久天長,養了個做記號的習慣。還好這會兒山上沿路綁著她的布巾。 順著布巾,施夷光撒著腳丫子往家里跑去。快到家的時候,太陽正好到西邊兒,將沉未沉。 她從山中走出來,望著橋那邊的施家院子。里頭炊煙裊裊,該是正在做飯的時候。 施夷光走過橋,先是跑到柳樹下,望著自家院子里,里頭的雞咯咯咯的叫著,晾好的輕紗在院子里飄著。 黃昏的風吹著院子里的輕紗,西邊鋪滿彩霞。夕陽西下,小橋流水。 施夷光躲在柳樹后頭,確定院子里頭沒人。弓著身子,躡手躡腳的往院子里跑去。 院子里輕紗搖曳,施夷光在輕紗的掩飾下,往自個兒的屋子走去。 旁邊的母雞咯咯咯的叫喚著,施夷光走的小心翼翼。 忽而,紗被撩開,施夷光木楞的偏頭,看著紗那邊的盯著自己的施母,有點茫然。 不是在廚房做飯嗎? 她要怎么回答? 施夷光余光一掃,看到施母手里抱著的紗。而后粲然一笑,踮起腳收了一方紗:“我正說幫娘您收紗的。”說完打了個哈欠:“睡太久了,身子也要動動。”邊說便扶著屁股扭了兩下腰,又繼續收了起來。 施母看著面前一方又一方收著紗的施夷光,欣慰的點點頭。她的兒啊,長大了,知道幫她分擔家務了。 看著面前忙手忙腳的施夷光,施母抿著嘴按了按眼角:“好,你幫娘收紗。娘進去給你做飯。” 說罷,轉身往灶屋走去。 施父在灶屋里燒著火,坐在柴火旁邊,見到施母進來,看著她有些紅的眼睛,一愣:“怎呢?光兒又惹你生氣了?”他俊朗的眉毛皺了皺。 施母搖搖頭,臉上帶著笑,走到灶臺旁揭開鍋蓋,邊攪著里頭燉的rou湯,邊道:“光兒現在懂事了,我讓她在屋子里休息。接過自個兒起來幫我干家務活兒了。” “當真啊?”施父邊往灶里添著柴,邊問道。語氣里帶著質疑。 施母點點頭:“當真呢。”而后用瓢舀著鍋里的一點兒rou湯嘗了嘗。 而后放下鍋蓋子:“難為她這幾天老實在家呆著,沒有再跟言偃他們瘋跑了,不像以前,成天的野。好了,快些熄火,滅了吧。” “這幾天算是安生,往后要是一直這么安生就是了。”施父邊說邊將灶里還燃著的柴火抽出來,插到下面的柴灰之中。滅著的柴木冒著煙:“你看人家冰兒,爹沒了,她娘一個人拉扯大,看人家那女兒教的多好?常看圣賢人的書,還懂藥。” 施母一邊開始收拾碗筷,一邊說著:“冰兒那孩子是好,可光兒坐不住啊,死活不跟她玩兒。就喜歡野,成天的野。長這么大,她們倆都沒一起玩過。” 說著,施母已經準備好了碗筷,端著菜往外頭走去。 施夷光已經收完了輕紗。坐在檐下,看著庭院外的柳樹。 “光兒,幫娘把桌子擺出來。”施母看著作者的施夷光說道。 施夷光‘哎’了一聲,乖巧的到墻邊將靠著的桌子半拖半拽的拉了過來。 施父出了灶屋,將好看到這一幕,笑著走到施母旁邊:“當真是乖了不少。這水落得極好。” 施母用拐子撞了撞他:“說甚呢。”而后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施夷光拉過來桌子,而后擺好飯菜。一桌人圍著桌子開始吃了起來。 黃昏的光很暖人,霞光萬里,紅了半邊天兒。庭院外不時走過扛著鋤頭的漢子,或是背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