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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重復(fù)著老者的話,眼珠子看著他。手里卻是在掐著自己的手臂。疼的嘶了一聲 當真不是做夢…… 那老神仙點點頭,看著施夷光,慈祥的笑道:“是呢,我是水神天吳。” “水神天吳?”施夷光心中的恐懼消散了些:“所以,我落水是你救得嗎?” 畢竟是神仙,有神仙在,施夷光心中的驚懼散去了好些。 水神天吳點點頭:“是呢,本神當日正好南巡,見湖中有人被沉塘,便將你救了,卻無奈你命數(shù)已盡。天數(shù)有變,你只回到了這多年之前。” 施夷光聽著水神天吳的解釋,原來是這神仙救了她,不停的點頭。忽而眉頭蹙起,待他說完,看著天吳,滿是疑惑的開口問道:“南巡?” 南巡巡到北京了?雖然她是地地道道的川晉人士,可落湖的那一天卻是在北京的呀。 水神天吳點點頭,看著施夷光:“是呢,在揚子江里頭遇見姑娘的時候,你已是垂危之際。” “揚子江?什么鬼…我從未名湖沖到長江里頭了?”施夷光邊說邊站起身子,一臉皺著,看著那老頭:“你是不是個老神棍兒?”說著向前走兩步,扯著那天吳老頭的頭發(fā)往上頭拉。 未名湖,那是個人工湖。怎么沖也沖不到長江啊! “讓我看看你底下是個什么東西,這么神乎鬼乎的!”一想到這人是個老神棍施夷光手上的力就更大了。 “哎喲哎喲,娘勒!”頭發(fā)被抓住往上扯,水神天吳立馬皺起臉,連手里的水球也不要了,往旁邊一扔,然后左手就護住腦袋:“痛痛痛痛痛!” 朝陽之谷,神曰天吳,是為水伯—— 第4章 何處? 將那天吳扯出了水面一些,施夷光伸著脖子往水里一看,這天吳腰身之下,就是江水。 她一手抓住天吳的頭,挪著屁股坐到江畔,伸腳踢了踢。 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水…… “哎媽當真是神仙吶!”施夷光手一松,腳往上頭一縮,退到江畔,盯著那天吳老頭,慢慢的往后挪了一步。 當真是神仙,會不會殺了她?神仙不敢殺人的吧,電視里頭都這么說。 那水神天吳一手摸著自己散亂的頭發(fā),看著施夷光,一臉哀怨。若不是天規(guī)有定,他一定要把面前的小女娃娃再扔到江里一次。 “神仙爺爺,誤會,誤會…”施夷光擺著手,盯著那水神天吳一臉嘴角抽了抽:“我當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您話里太多疑點了。” 天吳板起了臉,看著施夷光:“什么疑點?”說著頭一動,頭上的銀發(fā)像是生了命一般,自個兒動了起來。不一會兒便整齊的盤在頭頂了。 施夷光看著,吞了吞口水,原來這世間,當真有神仙…… 她收斂心神,目光看向天吳:“您說是在揚子江里頭救得我,但我確實在北京的未名湖里落得水啊。” “未名湖?那是個什么湖。”說著,天吳老頭眉頭皺起,他主管天地之水,世間的江湖河海,他都是了如指掌的。可沒有未名湖這個湖。 “那是一個人工湖。”施夷光眨了眨眼睛,老老實實的回道。 “人工湖?”天吳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忽而,他突然想起什么,抬頭看向施夷光:“你本名可是施夷光,號西施?” “是啊。”施夷光老實的點點頭,然后立馬又搖搖頭:“不是不是,我是施夷光,但我可不是西施!” 她親爸是大學中文系教授,迷春秋亂世梟雄,其中春秋后期吳越尤是。西施便是他爹最愛研究的女子之一。剛好她們家姓施,于是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定了個施夷光的名字。 幸而她沒有生為男人。 那天吳老頭臉色微沉,看著施夷光,身子往上浮起,本來為水的下身,慢慢的匯聚成一雙腿,最后變成實實在在的腿。 他杵著拐杖,走到施夷光面前。而后將手掌放在施夷光的額頭。 額頭一陣清涼傳來,舒服極了。施夷光不自覺的閉上眼。這一刻,她覺得寧靜極了,五感都是從未有過的清晰。連江風拂過耳邊的低語,她都能聽得真切。 “糟了!” 頭上清涼消失,通暢清晰的五感不見。施夷光睜開眼看著面前一臉苦色的天吳。 “怎么了?”施夷光看著天吳,不解的問道。 “出大事兒了!”水神天吳一臉著急,然后杵著拐杖在施夷光面前踱著步子。 忽而他的腳步一頓,頭偏過,看向江邊的山林中。 “有人來了。”他說著,而后偏頭看向施夷光:“姑娘,記著,現(xiàn)在你是施夷光,是越女西施。此事萬萬不能說與他人。暗示隱晦的都不能有絲毫提及,否則元神俱滅!記住了!” “越女西施?”施夷光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喃喃問道。 天吳老頭說罷也不管施夷光的疑惑,轉(zhuǎn)過身子,麻利的走向江邊一跳,連水花都沒有濺起一個,就沉入水中無形無蹤。 施夷光呆愣著,趕緊爬到江邊:“喂喂!天吳老頭,大神仙,那我我我怎么辦啊?”施夷光著急的舌頭都打著結(jié)。 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西施?至少得把西施的記憶給她啊! 可是那天吳早已消失不見。 江水一片澄清,連水底的斑斕的石頭和往來游著的魚兒都能清晰的見到。就是不見天吳的身影。 施夷光無力的坐在江邊,眼神懵逼的看著遠處的江面。她要怎么辦? “夷……光……”山中忽而有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西……施……” 施夷光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轉(zhuǎn)頭看向背后的山林。來了來了,人來了。 要怎么辦? 施夷光的目光落在地上放著的牛革麻袋上,一根兒繩子系著的大石頭還安安靜靜的連在一起。 山中聲音越來越清晰,人聲越來越近。 她不再猶豫,爬到牛革袋子里,艱難的弓起身子,伸出手將袋子繞在袋口上。系的口有些大,將容許一個手臂伸進來。 施夷光將手伸進來,躺好,閉上眼。 山林中的聲音愈發(fā)近了,也越來越多。 就在施夷光閉上眼睛太久都有了些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