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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有一朵向日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許安安的太陽xue都開始跟著心臟一起“突突”的跳,她死死的瞪著眼睛低頭看,等到腳背上最后一條軟體生物隨著冰涼水流不甘心的扭動著滑落,這才顫巍巍的眨了眨眼。

    結果,滾落的眼淚珠子“吧嗒”一下,就打在了顧承愈的耳朵上。

    顧承愈因為耳朵上的突然一擊飛快眨眼,他抬頭,看見許安安被浸濕打綹的眼睫毛近在咫尺,心里就也開始濕乎乎的。

    許安安還沒有緩過勁兒,愣怔著跟顧承愈對視過后,就憑借著條件反射吸吸鼻子。

    于是,她眼眶里還沒流干凈的眼淚就晃晃蕩蕩著又砸到了顧承愈臉上。

    顧承愈因為第二擊再次眨眼,他伸手繞到許安安的后背拍了拍以示安慰,囑咐過她“站穩了”,又撿回被許安安踢出去的人字拖給她穿好,這才去看白玦:“道歉。”

    白玦哼聲,瞪著許安安:“呦,還掉眼淚了!以前沒發現你這么能裝啊。”

    “白玦。”

    顧承愈扶住板凳上還有些打晃的許安安:“你是不是找揍。”

    白玦不說話,只繼續用眼神對許安安進行攻擊。

    顧承愈示意旁邊的大升過來代替他扶住許安安,到了白玦面前就伸手去指小板凳上才剛剛回過了神兒的女孩子:“道歉。”

    白玦瞪眼,見著顧承愈是真的生氣了,這才不情不愿的開口:“對不起。”

    “我不接受。”許安安的聲音還有些發顫,她低頭,看見地面水洼里或動或不動的活蟲魚餌,就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有,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你跟我過來。”顧承愈說完這句就率先邁步。

    白玦跟著他轉身,卻沒忘了再瞪上許安安一眼。

    許安安氣得幾欲吐血,等到大升把四周的地面清理干凈,就從小板凳上跳下來給陸欣打電話。

    陸欣那邊正在接待過來咨詢的新人,許安安滿心怒火沒處發泄,掛斷電話就開始沿著釣魚池子暴走,一想到白玦就熱血上頭臉漲得通紅。

    大升在旁邊看著,不知道該怎么安撫就去求助阿來。

    阿來眼神略顯復雜,等老班長追著暴走吧花兒勸說無果,就接過了老班長的接力棒替換上場:“安安啊,這大熱天兒的,別生氣,要不該上火了。”

    “他才有病!神經病!賤人!”許安安氣得腦子“嗡嗡”的響。

    阿來在旁邊順著許安安的話說,等到暴走吧花兒恢復冷靜,就帶著許安安到旁邊的葡萄架下面吃冰棍兒。

    許安安把老冰棍兒嚼得“嘎嘣”響,聽著阿來喊她名字,這才換了個動靜小的吃法。

    “安安,你看啊。這白玦他雖然是個男孩子,但總歸也是比你小兩個月,咱們當長輩的,不能跟他們小輩兒較真兒生氣,是不是?”

    阿來一邊說一邊觀察許安安的反應,等見著許安安又開始把冰棍兒嚼得“嘎嘣嘎嘣”,就知道第一作戰方案失敗。

    他猶豫,眼看著許安安又開始上臉,實在是擔心吧花兒再這樣真的會爆血管,就把心一橫開了口:“安安,我跟你說,白玦……他是真有病。”

    “他要不是真有病”許安安憤然,轉過頭看見阿來滿臉認真,就被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噎了一下。

    阿來舔舔嘴,又是猶猶豫豫了一會兒才繼續:“是心理方面的障礙癥,前幾年顧隊聯系專家給看過,大概小兩年吧。當時說是差不多好了,但前年的時候又復發了。那時候趕上顧隊忙,老在外面演習出任務,就沒顧上,直到去年年底才又找了醫生。所以吧,你就多擔待。白玦他吧……他其實也不容易……”

    許安安張嘴,卻沒說話——直覺告訴她,阿來的話并沒說全。而這剩下的事,她又并沒有什么立場去發問。

    另一邊,阿來這一番話說完,見著許安安好半天都沒說話,就試探著喊了一聲許安安的名字:“安安?”

    “嗯。”許安安應聲,甩甩流到手上的老冰棍兒:“我知道了,你回去跟他們繼續釣魚去吧,我自己在這兒坐會兒。”

    第8章 第八章

    許安安說沒事兒,阿來雖然不信,但一時間也找不出什么合適話題,等又干巴巴的陪著許安安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

    許安安現在滿腦子都是阿來那句“白玦他是真有病”,她心里實在亂得厲害,就重新去嚼手里的老冰棍兒轉移注意力。

    許安安聽見腦袋里有個聲音在問她:你說,賀青峰對白玦這樣,會不會是因為白玦有病,他出于人道主義精神救死扶傷?

    然后,幾乎是同一時間,許安安的腦袋里就“蹭”的一下亮了燈。燈光慘白慘白,把那張車庫激吻的照片照得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神經……”許安安發笑——你是不是傻?你看過誰家救死扶傷會抱在一起來親親的?人工呼吸啊?

    希望的小火苗還沒燃起來就被現實無情踩滅,許安安連嘆氣都提不起勁頭。

    她趴在葡萄架下面的石桌上看著串兒吧的男人們一邊釣魚一邊偷偷摸摸的往她這里看,等到頭頂罩上了一片陰影,就歪過頭枕著手臂去和顧承愈打招呼:“老板好。”

    “嗯。”顧承愈坐下來,同樣是先看了一眼魚池子旁邊以大升為首的偷瞄小分隊,這才轉回頭去找許安安的眼睛:“還生氣呢?”

    “嗯。”許安安如實點頭,閑著一只手沒事做,就拿了手機解鎖、鎖定、再解鎖:“肺快氣炸了,特別想揍人。”

    同一時間,阿來的微信也到了顧承愈那里,全部內容一共六個字:顧隊,沒管住嘴。

    顧承愈看過微信就又去看許安安,等看著許安安用一指禪不停的劃手機劃到第八遍的時候,就伸手把許安安的手機撤走:“說兩句?”

    許安安動動還翹在半空的食指,然后立起上半身坐好。

    “白玦他,你多擔待。”

    許安安眨巴眨巴眼,等了一會兒發現顧承愈沒有要再說的意思,就發問:“沒了?”

    “沒了。”

    許安安張張嘴:“您這……還真是就說兩句啊。”

    “那你看行么?”

    “啊?”許安安沒懂,又想了一下才明白顧承愈這是接的最開始那“兩句”問的——多擔待白玦,行么。

    她不說話,見著手機來電顯示是賀青峰的名字,心臟就開始抽抽巴巴的難受。

    電話接通,賀青峰的聲音比他的大提琴還要好聽:“安安,你……你跟白玦是不是又鬧別扭了?”

    “沒有。”許安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