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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震撼的無以復加,他從不知在白傲心里,還愿意認自己這個哥哥。 “不是說孩子還沒有名字么。”凌若唇邊帶著蒼白的笑意,“其實也沒什么好想的,我的孩子,以后自然是要繼任青丘帝君的,與其費盡心思像個好聽又有寓意的名字,不如直接把尊號定了,也省事。” 確實省事,東華他,還沒有見到這孩子一眼,若是就這樣定了名字……不好,很不好。 辰南沒有回答,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小狐貍更可笑,即便忘記了曾經,她的心,干干凈凈的一顆心,還是東華的。 “你女帝的位置還沒坐穩,怎么就想著下一任了呢?”他嗤笑了一聲,道:“難道東華沒有告訴你,現任的女帝是誰?” 凌若金色的瞳仁已經瞇成一整條線,她自喉間發出痛苦的吼叫。 “我不信!” ☆、第九十四章 這個秋天很冷, 滿眼都是紅樹, 滿眼都是寂寥,嗚嗚咽咽,空空蕩蕩, 也是那個秋天, 也是秋風起,也是落葉黃, 落葉在樹的身邊隨風盤旋,一身紅衣的小狐貍帶著一絲的無奈、一絲的落寂、一絲的不舍, 望著她愛慕之人的背影。 同一個秋天, 她消失的無影無蹤,東華的心隨著秋風蕭瑟、飄搖, 心事像落葉一樣枯萎、埋葬, 一切都消失在那個煙雨縹緲的清秋中。 他走過她路過的每一寸土地,指腹輕輕摩挲她蜷縮的每一個角落, 滿地落葉像是嘲諷, 急煞的秋風卷起鋪天卷地。 他靠在梧桐樹下, 靜默的閉上眼睛。 浮玉陪著他站了很久,終于看不下去他這幅頹然的模樣。 “他們設了一個局,你就真跳下去?”浮玉恨鐵不成鋼的望著東華, 急道:“東華,你可是戰神,他們這點子小伎倆,你看不出來?” 東華沒有反應, 浮玉卻是急了,他一伸手揪起東華的衣領,迫使他睜眼看他:“東華,你要是個男人,就去把她找回來!” 東華喑啞著嗓音,“浮玉,她不會相信我的。” “是你不信她!” “我連我自己都不信了。” 東華拂開浮玉的手,問道:“我說我為了救她,讓白傲頂罪,我濫用職權,我徇私枉法,好!都好!那青丘呢?我知道她不是九尾,我知道曲云不可能跟她,只有重羽……我扶她上位,我想要回火琉璃,讓她成為真正的九尾,然后想起一切,再用一個新的理由恨我入骨?” 他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顏離不過剖了蘇橙的金丹,即便過了幾千年,即便她還那么愛他,可她終是殺了他,終是用他的血祭祀了點雪。” 浮玉沒料到竟發生了這樣多事,他默了半晌才道:“小狐貍不是蘇橙,凌若不是蘇橙,小狐貍也不是凌若,她是她自己,忘記了前塵往事,她便有了自己新的人生,有了新的判斷,你擔心的,未必會真的發生。” 東華的目光空洞的注視這前方,他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只是這之后,青丘傳來的消息讓他震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凌若直接逼著重羽退位,她暴戾的模樣東華從未見過。 他竟不知,她的身體蘊藏著比九尾更可怕的力量。 重羽手中的火琉璃燃著幽幽的火苗,燃做火蓮模樣的火芯不滅不傷。 東華立在芙蕖殿門口,他沒有絲毫的心思同重羽談任何的條件,凌若選擇墮魔,便是他跌入深淵的開始。 “什么九尾,你以為我稀罕?” 凌若散開的結界里,她面前飄著曲云琴,曲云散著幽幽的紅光,它想退讓,卻無處可去。 她的手指已經緊緊的抓住曲云的琴弦,她絲毫沒有在意琴弦深陷指腹時勒出的紅印,漸而割破肌膚。 “曲云,你可不就是看不起我,我不用你看得起,九尾而已。”她的目光轉向東華,見到他眸底熟悉的溫熱,她晃了神,卻斷了弦。 青丘法器毀在她的手上,她連一絲顏面也未曾給那些擁護重羽的長老們,她緩慢走下祭臺,朝后輕輕的一揮手,曲云散盡煙沫,灰飛煙滅,世間再無神器曲云。 “下一個輪到誰了?” 她緩步走向芙蕖殿,火紅的長裙染上猩紅,她似來自地獄一般,冷艷的表情遮不住那傾國的容顏,嬌媚無骨卻入艷三分。 東華沒有阻攔她,他知道她心里恨。 凌若路過他的身邊,帶起冷香陣陣。 東華的目光飄落在遠方,他的嗓音極淡,帶著冰冷的氣息:“若兒,假如你想去地獄,我陪著你。” 凌若略停頓了一番,紅唇一張一合,只道:“我要青丘。” 東華伸手緊緊的扼住她的手腕,她的掌風停在重羽面頰的一寸處。 他同樣回以深情:“我要你。” 這場在東華推波助瀾的逼位很快便結束了,凌若可怕的力量幾乎遮蔽天地,青丘法器曲云琴在所有人的面前毫無抵抗力的被毀,長老們閉口不言,重羽輕閉上眼睛,始終一言不發。 芙蕖殿的茉莉被換上扶桑,大朵大朵的火紅色在仙澤的庇佑下燃燒在枝頭,東華站在門口,對著緊閉的房門,久久不肯離去。 “若兒……” 沒有人回應,他亦不言,只是這之后,暴雨不歇。 門“吱呀”一聲開了,凌若望著狼狽的東華,終于沒忍住想要沖出來抱著他。 “你不能淋雨。”東華伸手輕掃過她的周身,仙障之下,她未沾染絲毫凡塵。 東華并不真的靠近她,她能出來見他一面已是對他極大的恩賜。 “若兒,咱們先進去,外頭風大。” 凌若望著東華,點了點頭。 芙蕖殿里新換的紫檀香清幽撩人,只是細嗅之下卻發現茉莉的香氣掩埋其中。 東華心頭顫動,他有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只能說出一句:“對不起。” 凌若搖了搖頭,她想靠近他些,他卻不肯,她心頭一暖,便差人取了一套君墨的衣裳來。 “路被你鋪的很平,我若是連這點都看不透,還學人家做什么帝君。” 東華問道:“你是怎么看出來?” 凌若有些不好意思,答道:“月神告訴我的。” 東華道:“月神怎么可能進得了紫宸殿?” 凌若道:“因為絲絲跟月神的兔子是舊相識啊。” 東華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凌若繼續道:“我聽聞,你自毀了五萬年的修為想替我頂罪。” 東華沒有否認,卻也不答。 凌若嘆息道:“你當真是做大事的人,利弊都不知道分析一下的嗎?” 東華聽著她言語中的責備,心頭暖洋洋的,他抿了唇,微微上揚了唇角。 “當時沒想那么多。” 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