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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碰也沒碰過的毛筆。 這一次,她似乎更熟悉了,筆走龍蛇,輕松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外婆也有些訝異,“嗬,不錯啊,你爸平時有教你?”這不大可能啊,顧澤就是個音樂瘋子。 顧子言搖頭。“就前幾天有人教了我一次。” 外婆更是吃驚,“這……怎么可能?” 但子言肯定不會騙她,這難道是天分? 外婆又指點著顧子言寫了半天,直到程珊過來叫她們去喝湯,看到桌上的紙,她驚訝道,“這?” “珊兒你快看,子言的字怎么樣?”外婆激動不已,老程家終于有個人可能繼承老頭子的衣缽了! 程珊一張張看過去,眼睛越瞪越大,這已經不是初學者的水平了,可子言沒學過書法啊。顧子言在一旁看著,也不知怎么解釋,難道真是上輩子寫過?說起來,前幾天她好像還做了個夢來著,夢里自己似乎一直在練字,醒過來的時候手腕還莫名的酸痛。 有了這么個插曲,三人接下來一天幾乎都泡在書房里。顧子言越寫越好,外婆翻箱倒柜找出外公舊年的字帖,讓她帶走,堅持練習。她回家時,已經和外婆約定好,每周至少來外婆家兩次習字。 程珊看著母親似乎又重新找回了年輕時那股意氣風發的勁頭,便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在回家的車上,她問顧子言:“你是真的喜歡習字嗎?這件事需要花很多時間和精力才能做好,如果只是一時興趣,或者是為了外婆而勉強,你是沒辦法一直堅持下去的。” 她和弟弟小時候也在父親的教導下練過字,但他們都沒能堅持下來,所以母親一直可惜家里沒人能繼承這一門學問。 顧子言鄭重地承諾,“媽,你放心,我并不是一時興起,就像鋼琴一樣,既然開始了,我就會堅持下去。” 摸摸女兒的頭發,程珊十分欣慰,“那你外婆會很開心的。” 母女倆回到家,原正東和原徹正在書房里。 “……” 聽完兒子的相親經歷,原正東沉默無語,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評價林郁這個前妻了。 原徹揉揉太陽xue,“爸,要不你直接告訴我媽說你已經幫我物色好結婚對象算了,讓她別插手,要不她肯定還得繼續玩這招。” “胡鬧,到時候她追根究底起來我去哪找個姑娘你和結婚?” “你們這一輩不都流行包辦婚姻嗎?干脆幫我也包辦了得了。”原徹耍無賴地說道。 原正東瞪他一眼,“之前問你這事,總是回避,怎么現在又任我安排了?” “我是懶得花心思,有這時間還不如多談幾個項目呢。你看,傅坤那家伙小我兩歲,都已經快趕上我了,我真是很有危機感啊。”原徹似真似假地說著。 原正東沒好氣地說:“你愛工作我管不著,總之婚姻大事你自個看著辦,你媽那里我會找你外公談談,成不成隨緣吧。” 父子倆出了書房的門,聽見三樓傳來的琴聲,不由駐足聆聽了一會。原徹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輕松了不少,不由得發自肺腑地和他爸說了句,“爸,你這二婚,真沒結錯。” 不是每個女人都像程姨一樣,在原夫人這個位置上,還能既聰明又有分寸的。 “臭小子!沒大沒小。” …… 接下來的時間,顧子言的生活被學習和練字排得滿滿當當。又因為答應了葉若秋學姐參加比賽,還得抽出一定的時間練琴。所以幾乎沒有時間關注其他的事。傅坤似乎也很忙,沒再約她出去,但還是會經常發信息給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有時和她討論討論歷史,有時就只是閑聊,還會聊一聊他的狗小麥,說一些小麥做的蠢事。她也習慣了這樣的交流,要是哪天沒有傅坤的信息,她還覺得少了什么。 至于裴臻,倒不像之前那么熱絡了。這樣一來,顧子言也松了一口氣。 顧子言把筆墨紙硯帶到宿舍,每天都堅持練習,進步簡直可以用神速來形容,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有一次葉若秋來找她,偶然看見那些習作,居然提議她不如就表演現場寫書法得了。 哭笑不得的顧子言告訴她自己才練沒多久,葉若秋卻不信,她還拿了一張說要去問系里的教授點評一下。 “要是教授點了頭,那你就不用趕著又練琴又練字這么累了。”葉若秋走之前還特意說了一句。 顧子言便隨她去了。 沒幾天,葉若秋一臉興奮地找到她,“子言!教授說你的字很不錯!完全可以現場表演的!” 顧子言啞然,這也行? 斟酌再三,顧子言還是回絕了葉若秋的提議,一方面節目已經報上去不大好改,另一方面,還是練了多年的鋼琴發揮得更穩定些。 葉若秋雖失望,也尊重她的意見,“對了,何教授很喜歡你的字,讓我轉告你有時間就去辦公室找她交流一下。” “好,謝謝學姐。” …… 裴臻坐在角落里,懶懶地一手撐著沙發,黑色襯衫解開幾粒扣子,襯著他的俊美五官和略帶桀驁的氣質,引得在場不少女生前仆后繼地去搭訕。 又讓一個女生鎩羽而歸后,裴臻覺得有點不耐煩了,往常習慣的場合居然沒什么意思起來。 “怎么了今天?死氣沉沉的。” 死黨于珩坐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那邊好幾個美女都看著你呢。” “……沒意思,”裴臻扯了扯嘴角。 于珩稍微一想,猜測著問道:“因為你那個小仙女啊?還沒進展?” 裴臻沉默以對,拿著杯子又灌了一口酒。 “看來你這次是踢到鐵板了啊,你說是不是你從前辜負太多芳心的報應啊?”什么是死黨?就是在你傷口上撒鹽,把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裴臻沒好氣地說:“一邊去!” 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他起身說了一句,“走了。” 便頭也不回地推門離去。 于珩看著場內失望的女生們,搖搖頭,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哪~ 這時,女生中的一個直接走過來,在于珩身邊坐下,“于珩,裴臻去哪了?” 于珩笑著打哈哈,“我也不知道啊。說不定回學校去了?” 女生長相十分艷麗,帶著超出年齡的性感,“他不會還沒放棄那個顧什么的吧?” 雖然她不是S大的學生,但裴臻這種風云人物的八卦,在首都高校圈都是即時流通的。 人可是裴臻的小仙女呢,于珩腹誹了一句,聳聳肩,“不清楚。大概沒有吧。” 不死心地又問了幾個問題,女生都沒有得到有實質性的回答,最后瞪了于珩一眼,坐回原位去了。 于珩松了口氣。這個吳汐,可真難纏,都和裴臻分手快半年了,還追得緊緊的。 酒吧離學校不算遠,裴臻想吹吹冷風,便沿著大街慢慢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