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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那個重生女要搶我相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9

分卷閱讀39

    ,我去稟告王爺。”

    這下一掃來時的頹態,步子間也利落了。

    趕到書房,卻沒見著人影子,“王爺呢?王爺打哪去了!”

    “東宮來人,說是請王爺去一趟。”在門口守著的那人回道。

    “唉!早不請晚不請偏偏這個時候請,可真是夠搓磨人的。”

    王爺走了,王妃病著,這府里哪還有個當家的人吶!

    *****

    “不知皇兄喚我來所謂何事?”今天一早便接到太子派人的傳話,齊灝自幼便遵他敬他,雖則因他受了母親的苛責,但在那孤寂冷漠的童年里,只有他對自己真心以待。

    太子早熟,在齊灝還是懵懂小兒時,他便已然如小大人一般的存在,齊灝受了委屈,他就來撫慰;齊灝犯了錯,他便悉心教導,從來都是仔細周到,無微不至的。

    哪怕在齊灝最乖張叛逆時,誰人都管不住,只聽太子的。

    因著這一有傳喚,他便不停歇的趕來了。

    比起太子的體弱多病,他要強健太多了,盡管如此,太子見他一身單薄的跨入正廳仍忍不住皺了那清俊的眉。

    “總是穿這般單薄,若是病了可該你受的。”

    齊灝不當回事,走到雕花桃木椅前提袍擺雙腿分立而坐。

    “不妨事兒。”

    太子咂了口清茶方又說道:“今歲這個年過的不順坦,事兒是一出又一出的。”

    剛端起的杯子又擱下,齊灝皺眉,冷哼一聲,終是沒說話。

    茶蓋兒還附在嘴邊,太子聲音放的極弱,像是從杯子里溢出來的:“周貴妃有孕了。”

    齊灝眉間一動,濃密的睫毛下壓,眼里犯出冷光,許是還有些不大確定:“你說什么?”

    太子擱下杯子,手下雖輕,可觸到桌子仍傳來了聲脆響,在這陣靜默中清晰可文,仿佛敲在心間。

    “你沒聽錯。”太子啟唇回道,聲音仍是往日的溫爾,卻失了暖意。

    兩人沉默了,只需一瞬,便可想到周貴妃有孕將帶來什么后果。

    齊灝一聲嗤笑劃破沉寂,“能不能生的出來還不一定呢,這么緊張做甚。”

    太子長嘆:“不管如何,這局勢要變了。”他話峰一轉,“為兄擔心四弟怕是不能在京都過完一個整年了。”

    第27章 回不回?

    不能過完一個整年?

    面上不顯,齊灝心里卻是一驚。低頭細思,年前由于婚事,他在兵部的職權暫且由侍郎代理,那兩人皆是心思縝密的,凡遇到重大事務,皆會前來稟報。

    近來比較緊張的事該數那一件了,齊灝約莫著心里有了想法,只是不知此事是否為太子所言,他抬起頭來看向太子,微微下壓的眉頭顯示出內心的凝重:“皇兄但說無妨。”

    太子抬手,揮退左右兩邊侍從,待他們出了房門后方才說道:“四弟可還記得去年十月皇糧在韓江被劫一事。”

    果然不出齊灝所料,說的就是這事,心下了然,他點了點頭。自然不會不會忘記,此事他親自過手,經由兵部商議,得出意見后呈遞奏章上去,不料卻被擱置,他微扯嘴角,掀了個冷笑。是周佐期那廝從中做鬼。

    周佐期便是正承盛寵的周貴妃的兄長,如今在皇上面前很是得臉,就連太子都不得不顧忌兩分。于朝堂之中混的也是風聲水起,現任淮州節度使張浩便是他的人。

    齊灝靠向背椅,不咸不淡接道:“嗯,不過一個半月,周佐期便向父皇交了差,對張浩好更是大加封賞。”

    太子聽了這話,眼皮微垂,別過臉去,更添愁容,道:“明面上是過去了,實際上父皇不過是被他糊弄了。”說到這兒憤懣起來,平日里白的有些病態的臉此時漾起微紅。

    齊灝自知此事沒那么簡單,婚期里較忙的幾天便跟此事有關,他封地在淮南,對此要比太子上心,更何況現任節度使并非他的人。

    只是當時沒跟太子提及,現在自然一不會說出來,齊灝沉默不語,太子便接著道:“湯勇及其眾黨在韓江劫來往商船已有些年歲,揚州大都督府一直沒能將其剿滅,這次因劫皇糧事關重大,才不得不上報朝廷。張浩畏懼因此事革職,便賄賂了周佐期將此事攬過去,他若能處理的了,又怎會平白讓湯勇折騰許久,為了復命,便胡亂拷打囚禁百姓,當作自己討伐的功勞。”

    明明早已知曉,再聽一次還是忍不住憤怒,齊灝眼里越發陰翳。

    “昨日里緊急傳報,湯勇聚集了被逼迫百姓數千,占地為寇,愈發猖狂。這次父皇必會派兵圍剿,為防周佐期那廝再從中作梗,為兄打算讓你親自過去。一方面,去年年前你剛從西北部邊境凱旋而歸,有作戰經驗,對付那等小賊自是不在話下,另一方,周佐期自淮南發際,現在定然還有一股勢力在那里,你此次去了,最好斷了他與淮南的聯系,張浩在那個位置上坐不穩了”他刻意停頓了下,看著齊灝敲敲桌子,又接著道:“那個位置本該是你的,待此事了結,皇兄便親自向父皇為你請命。”

    當今圣上昏庸,心不在朝堂,早年便沒有什么作為,愈到中年愈加貪戀美色,只顧玩樂后宮,不思前庭。而周佐期因著周貴妃受寵,又善阿諛奉承,千方百計籠絡了不少權臣,早在京里站穩了腳 。其精于運算,為圣上所覺,不久升遷為度支員外郎,兼侍御史,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此人竟一年內身兼數十職,一躍成為朝廷重臣。

    周佐期需借尚書令孫怡的勢上爬,而因著周佐期是皇親國戚,孫怡也對其多加拉攏,兩人相互勾結,早已成朝廷一大勢力。朝堂之上分清濁流相對,擁護太子的多為清流,周佐期與孫怡一派遲早會成為太子的威脅,哪怕不成威脅,以周佐期的本性,中央早被其攪的烏煙瘴氣,此人就是朝廷中的毒瘤,是不得不拔的存在。

    近日又診出周貴妃有孕,若真生出個小皇子來,可真要變天了,難怪連一向穩重的太子也緊張起來。

    想在京都里動周佐期太難了,若真讓齊灝在淮南查出來什么擱到圣上面前,以周佐期犯的那些事兒,不死也得掉成皮兒。怪不得這事兒非要齊灝去做。

    齊灝心下了然,只是,他眼里閃過一絲猶疑,“可是父皇現在只聽周佐期的,周佐期定是不愿我去淮南的。”

    開國以來淮南節度使皆由親王擔任,和王爺辭世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