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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犯罪心理性本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8

分卷閱讀138

    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藺國興沒抄起電話,沒好氣地吼道:“什么事?”

    電話那端的聲音比他還焦急:“院長,收發室剛剛又收到個跟上次包裝一樣的包裹......”對方話還沒說完,藺國興手中的電話啪得一聲掉到了桌面上,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這下完了,再死一個,這幫人又會提出什么過分要求?

    賈勇亮很快接到了讓他再次出現場的電話,地址居然與上次一樣!他與陳法醫匯合后驅車趕往附屬醫院。

    方方正正的大包裹擺在桌上,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包裹上清晰地寫著收件人姓名地址,j市醫大附屬醫院腫瘤科主任付連山親啟。而付連山仿佛像看見鬼一樣盯著這個包裹,滿眼地不可思議。賈勇亮再菜鳥,也不難發現付連山有事隱瞞,而且很可能跟孟蕓蕓的死有關系。

    陳法醫戴上手套,小心地用解剖刀剖開包裹的外包裝,映入眼簾的是只石膏制成的左臂,看樣子應該剛剛制成不久,石膏整體還有些發灰。陳法醫松了口氣,還以為又是尸體殘塊呢,原來只是一場虛驚。陳法醫放下石膏像,沒想到手一滑沒放穩,石膏像直接從桌上掉到了地上。

    石膏應聲裂開,露出的分明卻是人的皮rou顏色。陳法醫面色凝重地撿起手臂,打量良久,重重地嘆息一聲。

    因手臂多數還在石膏中包著,賈勇亮也不覺得尸體殘塊血腥惡心了,湊上前去邊看邊說:“這兇手也夠變態了,把好好一個人分尸,再一塊一塊寄到工作單位來,有毛病吧?”

    陳法醫沒有接賈勇亮的話,只是將手中的左臂往他跟前送過去些:“你好好看看,這左臂與先前發現的人頭有什么區別。”

    賈勇亮仔細打量了會,遲疑地開口:“好像,感覺,跟人頭不太協調,這胳膊皮膚太黑了。”

    “是啊,從這條手臂上我們就能看出它的主人應該是皮膚偏黃的人,可是那顆人頭呢?雖然有些發青,但也能看到原主人皮膚很白,這樣的頭與手臂怎么可能是一人所有?”

    藺國興在看到石膏碎裂后露出的人手時就有些想暈過去的感覺,當聽到賈勇亮問他最近醫院有沒有其他人行蹤不明時他真的暈過去了。暈過去之前最后的想法是為什么馮映雪失蹤后他沒有第一時間向警方報案,為什么還占著她是外地人,本地沒有親戚的優勢想瞞下這件事。現在事件大發了,要怎么收場才好?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最終藺國興也沒能實現倒在地上裝暈迷的愿望,因為付連山比他先一步躺下了,不同于藺國興的假裝,付連山可是真的被嚇暈了,因為他心里清楚,孟蕓蕓和馮映雪到底是為什么死的!闞怡然那女人果然留了一手,現在事情敗露,下一個要死的會不會就是他?

    付連山清醒過來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后的事了,睜開眼看到坐在他床邊等他醒來的警察,他恨不得再暈過去。雖然知道他現在也有生命危險,可是他能說出來嗎?絕對不能,說出來結果只有一種:生不如死,他會失去他的事業,失去自由,對他來說,不讓他當醫生站在手術臺上,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可是就這么死,他甘心嗎?當然不!先下手為強,在兇手沒有找上他之前找出這個人,然后殺死他!這樣,他們做過的事就永遠不可能再被人翻出來了。

    在最短的時間里付連山冷靜地分析了利弊,決定假裝一無所知到底,反正他相信警方也沒有掌握任何證據證明他做錯事。

    事實證明付連山想太多了,賈勇亮只是例行地詢問了幾句馮映雪的情況,畢竟她也算是腫瘤科的護士,之后便禮貌地告辭離開了醫院。并非賈勇亮不愿意多問問付連山有什么事情隱瞞,而是一旦問出口,如果付連山打定主意不說實話,他也無計可施,下次再問更不可能問得出來了,與其打草驚蛇,不如暗中注意著他,希望能有所發現。

    回到局里,陳法醫已經完成了對尸體左臂的檢驗,這次兇手仍是死后才對尸體進行的分尸。死者左臂斷面處傷痕與孟蕓蕓頸部傷痕系同一種兇器造成,可以認定為同一兇手所為。

    時隔三天,兇手連殺兩人,還堂而皇之地把尸體的一部分送回醫院,兇手心理素質實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更令警方奇怪的是。為什么除了被送回醫院的這部分尸塊外,警方沒有再接到j市任何地方發現尸塊的報案,那么兇手到底是怎么處理這些尸體的呢?

    陳法醫從部分尸塊上得到的線索有限,而鑒證科沒有從現場提取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快遞外包裹上沒能發現指紋,所有快遞公司都否認曾經向附屬醫院投遞過類似包裹。賈勇亮調查了兩名死者所有的社會關系。排除了情殺、仇殺、謀財害命的所有可能。

    一籌莫展的賈勇亮找到了孔玉清,可是孔玉清剛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混進了緝毒案,哪里肯放棄唾手可得的功勞管個小小的殺人案,毫不猶豫地罵了賈勇亮一頓,讓他自己想辦法。

    明亮的房間內。香氣濃郁得能熏死人,一名面露微笑的男子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著躺在床上女子的臉龐,慢聲細語地說道:“親愛的,你睡得還好嗎?好久沒見你睡過這么久了,這幾個月,你每每到半夜都會被疼醒,打再多的止疼藥都不管用,你看,你額頭中間都出現皺紋了。嗯?你說什么?”男子做側耳傾聽狀。止不住地搖頭:“不是,不是,我怎么會嫌你老,嫌你丑呢?你老了,丑了的時候,我比你還老,還丑,應該是我害怕你嫌棄我才對呢。多希望我們能一直這么手握著手,一輩子也不松開。”

    男子面部表情變得有些許猙獰,卻片刻又恢復了正常。指著房間一角擺放的三個一人高的油桶說:“別再睡了,也該醒醒,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今天下了入冬的第一場雪,很大,很白,就像我們初次相遇時一樣,你走在厚厚的積雪上,比雪還白,比雪還美。親愛的,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有多愛你!一生一世怎么夠,我要生生世世,你一定記住,不能喝孟婆湯,一定要在奈何橋邊等著我,用不了多久,我就去找你了。等我......”男子輕輕地趴下身去吻女人的嘴唇,而早已失去生命活力、身體微微腐爛、渾身散發著尸臭的女人在他眼中依然猶如初見時的美麗。

    是夜,整個j市銀裝素裹,一片潔白,人們都早早地歸家休息,享受難得的寧靜夜晚,退休在家的安勁松也不例外,早早洗漱完半躺在床上看一本新出的醫學雜志,只等老伴收拾完家務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