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警方的視線。

    宋煥利是杜鶴菲的頂頭上司，今年38歲，一個月前剛剛打贏了離婚官司，抓住了他妻子馬鳳鳴與別人偷情的罪證，讓她凈身出戶了，如果馬鳳鳴知道杜鶴菲在他們打離婚官司的時候已經懷孕了，那么宋馬兩人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宋煥利至少要分一半家產給馬鳳鳴。而宋煥利手頭上的家業少說也值個四五百萬，一半就是二三百萬，絕對是足夠的殺人動機了。

    山窮水復

    -18 20:07:33  2006

    杜鶴菲被殺案發生的時間與守護天使連環兇殺案太過接近，現場也有類似的特征，而肖郁洽好又是警方的調查對象。所以杜鶴菲直接就被警方當做連環兇殺案的被害人處理了，沒有再去調查其它的可能。

    但是，杜鶴菲案與其他幾位死者的兇案現場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是不是同一兇手所為還存在著很大的爭議，現在有了其它的破案線索，當然要深入挖掘了。

    警方了解的情況，宋煥利以前的風評可不怎么樣，結婚多年，外遇不斷，別說小三了，小四小五小六七八九都可能有，誰讓他本人長得陽光帥氣，又是慣會哄女孩開心的，每一個跟過他的女人分手時也都得了他的好處，大家各取所需，所以一直相安無事。

    直到杜鶴菲的出現。

    杜鶴菲是兩年前跳槽到現在的公司的，一直都在宋煥利手下工作。作為頂頭上司，宋煥利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對美女展開了激烈的追求，甚至平時杜鶴菲生病難受了都是宋煥利開車送她回家，買藥熬粥、鞍前馬后地照顧周到。

    在所有人包括杜鶴菲自己都以為她只不過是宋煥利的又一個獵物時，宋煥利做出了讓所有人都吃驚的舉動，在杜鶴菲完全沒有對他的追求做出過任何承諾時，宋煥利提出與妻子馬鳳鳴離婚，只要妻子同意離婚，財產一人一半。其實宋馬夫妻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被多年的共同生活磨得差不多沒了，宋煥利嫌馬鳳鳴市儈，馬鳳鳴覺得宋煥利沒有安全感。馬鳳鳴很爽快地同意了，兩人就等著簽字辦手續了。就在這節骨眼上，馬鳳鳴想到宋煥利居然會真的因為別的女人拋棄她，這讓她心里很不平衡，沖動下她居然跑到公司當著單位所有同事的面把杜鶴菲罵得體無完膚，宋煥利氣急了，他生怕杜鶴菲因此更加不待見他。

    接下來的事順理成章，杜鶴菲受了委屈，可肖郁卻仍一心撲在工作上，半點不將她放在心上，一邊是讓她無比失望的家庭，一邊是帥氣多金的上司，杜鶴菲心中的天平漸漸傾斜了......

    水到渠成地，宋煥利終于抱得美人歸，又想辦法拿到了妻子與人偷情的證據，使得她凈身出戶，也算是給美人報仇了，就等著杜鶴菲離婚兩人好雙宿雙飛。誰成想，紅顏薄命！

    面對警方的盤問，宋煥利目眥欲裂地吼道：“老子當初為了離婚跟鶴菲在一起，可是愿意分一半家產給前妻的！要不是她不識抬舉地招惹鶴菲，我也不會把事做得這么絕，畢竟夫妻一場，好聚好散！要說老子會為了少給錢就殺了我自己心愛的女人，什么狗屁道理！更何況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老子是那比虎還毒會食子的人嗎？你們警察把姓肖的那孩子又放出來了，打量老子不知道是不是？告訴你們，鶴菲的死你們不給老子一個交代，老子就是傾家蕩產也不會讓公安局好過，早晚找到你們官官相護的證據！”

    看到肖郁回到家，回到鶴菲死的地方，宋煥利心里的怒火熊熊地燒著。他潛意識里已經認定肖郁就是殺人兇手，最近他連班都沒上，天天盯在肖郁家門口，一定要讓這孫子給鶴菲償命才行！

    警方找到馬鳳鳴，想從她口中得知二人離婚的真相。宋煥利雖然沒有分她一半家產，卻也沒有趕盡殺絕，買了市中心的一套公寓送給她住，因此，馬鳳鳴對宋煥利的恨與錢財無關，她只恨他移情別戀，對她不忠，連帶著恨奪起了她丈夫的女人。但同時馬鳳鳴對宋煥利非常了解，即使現在她殺了全世界的女人，都不可能再讓丈夫回到自己身邊了。再說，變質的愛情她也不想再要，兩個人勉強在一起沒意思，她還不算老，沒了丈夫還有別的男人會愛她，比宋煥利還要對她好，何必呢？

    這條線索斷了。

    文沫最近將自己埋進了公安局的人事檔案堆中，她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斷，兇手很可能就是警察內部人員，但在沒有百分百肯定之前，她不打算再告訴任何人了。在肖郁家出事之后到現在，羅愛民對她的埋怨雖然沒有說出來，卻也沒有費勁隱藏。她不希望跟地方刑警把關系搞得太僵，大家都是為了工作，不帶私人感情的。但她畢竟是上面派下來的，空降兵最容易引起大家的關注和不滿，她必須注意自己的行為，不給同事添麻煩。

    公安局內具備醫學背景的工作人員在職的共四人，兩個都是分局的法醫，全是頭發花白的小老頭了。另兩個只有肖郁和范路。肖郁的檔案文沫看過，沒有疑點。這一次，文沫將注意力集中到范路的檔案上。

    范路是通過全省四級聯考報考公安系統公務員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市局的，他的檔案是由本人自己提交的，從小學到現在倒是很詳實。檔案中記錄，范路是本市東城區人，在市第三中學附小讀的小學，升到第三中學初中部，然后高中部，成績一直中上水平，后考上公安大學，擔任了兩年的學生會主席。畢業后兩年參加考試進入系統內。父母在他上大學期間相繼去世。

    這是一份堪稱完美的履歷，文沫隨手打了個電話到市第三中學查驗履歷真偽時，對方也證實十多年前確實有范路這名學生在學校就讀了九年。

    老胡法醫一心撲在仲吟白的尸骨上，想從中找到兇手留下的證據，退休在家后他其實一直也沒閑著，從死亡時間5年以上的尸骨身上找線索一直是困擾著我國法醫專家的一個難題，經過了那么長的時間，尸身上的傷痕形狀、多種毒物殘留已經無跡可尋了，給警方案件偵破帶來更多的困難。胡老便利用退休時間攻讀了國外相關書籍，還真讓他有了點想法，這一次，便來實驗一下吧。

    天使在行動

    -19 18:18:13  2187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老胡法醫一輩子檢驗過的尸體數不勝數，區區一具尸骨當然不在話下，他仔細地將骨頭傷處的細微粉末顆粒用棉簽沾下來，配合幾種化學溶劑使其溶解，然后將一半溶液放入局里新買的化學多元素分析儀內進行分析。另一半拿去鑒證科做更多的檢查。

    就在胡老剛剛做完手頭的工作，打算吃個午飯等待檢驗結果時，報警中心調度打來了電話：本市一幢寫字樓內發現具女尸！